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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嘉听到梁兴扬地评价,笑了起来:“怪了,梁爷的性格,还能教出来傻白甜的徒弟,这倒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梁兴扬闻言哈哈大笑几声,笑道:“我的徒弟太多了,什么样的都有,何止傻白甜,还有借钱不还、恩将仇报的呢,这也没办法啊,我教的他们学不会,我能咋办。”
两个人在树林里边走边聊,转了一圈,被雷劈过的各种树就有七八十棵,枣树也有十几棵。梁兴扬忍不住感慨道:“这数量,高压电也就这产量了吧。走吧,我们去找信畅,有些事情我再嘱咐她一遍,就一年的时间,这么多树,有她忙的了。”
徐信畅家在白山脚下承包了一片农场,除了种地还养了若干的家禽牲畜,不了解的人完全想不到,这里居然还藏着一个炼器大家。梁兴扬和何文嘉来到农场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短发姑娘正在喂鸡,两人走近了,才听到小姑娘嘟嘟囔囔地抱怨着:“烦死了啊,养这么多鸡干嘛啊,养了也不卖,吃又吃不完,改天总得找个出马的大仙来,给它全吃光了。”小姑娘齐耳短发,皮肤呈现出健康漂亮的小麦色,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佛眼睛里有日月星辰。她穿着一身简单的t恤搭配水洗白色牛仔裤,整个人干净利落而又风姿飒爽。
看清小姑娘的模样,何文嘉愣了一下,小声对梁兴扬说:“哎,这不是那个洋葱手工r师傅吗?这就是梁道长您说的徒弟?”他远远地看着小姑娘,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认错人了。
“没错啊,就是她啊,他爹就是抖乐头部搞笑up主不务正业的老熊。怎么,你也是他们俩的粉丝?”梁兴扬笑着问了句,不等何文嘉回答,就开口喊带着满腔愤怒喂鸡的徐信畅,“信畅哎,你又嘟哝什么呢,这些鸡怎么招惹你了啊?天天惦记着不要鸡了,和你家里人说就是了。”
“师父好。”听到梁兴扬的声音,徐信畅回头,看到梁兴扬笑着和师父问好,“狗男人不让啊,非要养!也不知道我和他到底谁是亲生的,我爸妈就说给他留着,不准杀也不准卖。”
“你对象啊?”梁兴扬笑了,打趣道,“那他是亲,一个女婿半个儿,你爸妈疼你,自然是爱屋及乌了。”
“再亲也不能比我更亲啊,师父,我才是一整个儿的闺女啊,他才半个,半个能和一个比吗!哼,气到不想喂鸡。”徐信畅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气,不过在师父面前还是有所收敛的,也不过是哼哼两声罢了。
“不想喂鸡就不喂了,你对象呢?让他喂。”梁兴扬说,“我找你有点儿事,走吧,先去拜见你爸妈。”
“哦,好。”徐信畅闻言开心极了,把手里的鸡饲料往地上随便一洒,笑着说:“走了师父,我爸妈刚好都在家。”她说着,蹦蹦跳跳的在前面带路,梁兴扬和何文嘉笑笑,也跟了上去。
徐信畅的父亲徐渭是前朝炼器大师徐达的后人,他完美的继承了先祖的炼器技能,但是因为当今修真界实在是无能,徐渭为人又眼高于顶,觉得没人配让他动手炼器,所以干脆带妻女远遁山林,在白山脚下搞起了养殖。作为他俩的独女,徐信畅的炼器技术可谓青出于蓝。
只是当爹的不接单子,闺女也没得玩儿,一手的好手艺都拿来做了小玩意儿。父女两个又都是古灵精怪的性格,合伙搞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发明,做成视频上传各个平台,倒是吸粉无数,成了各大网络平台都数得着的网红。只是那些发明过于匪夷所思,什么能满足孩子好奇心数清楚爸爸到底有几根胡子的数胡子神器,什么号称不用麻醉药就能无痛脱毛的暴力脱毛机,什么可以叫醒一切赖床者的正义之锤闹钟……形形色色的发明不少,能用的没有,两人的发明被网友戏称为史上最没用的发明。
徐渭性格古怪,看着网友们的评论不仅不恼还引以为荣,干脆破罐子破摔,把自己的账号简介改成了“我们承诺,我们做的每件东西都是没有用的,如果有用,那就是你瞎。”所以当梁兴扬何文嘉跟着徐信畅进门的时候,正看到徐渭戴着护目镜,拿着电焊在做着什么。
“爸,别鼓捣了,我师父来了。”徐信畅还没进门,先吆喝着和蹲在地上,正玩得不亦乐乎地爸爸打招呼。看父亲抬头,她和父亲打了个招呼,便扔下梁兴扬和何文嘉往里屋去了。
“我说老徐哎,你又在研究新刑具啊?”梁兴扬跟着徐信畅进门,看着地上扔着的铁皮和一堆奇奇怪怪的零件,笑呵呵地说,“你没开镜头吧?我要是入镜碍不碍事?”
“哎哟,梁老哥,来来来,老哥快坐。”徐渭抬头看是女儿的师父梁兴扬,连忙关了机器,站起来邀请他坐下,一边将脏兮兮的手在自己的工作服上擦了两把,笑着说:“不好意思啊,家里比较乱,你们凑合着坐。梁老哥,这位兄弟怎么称呼?”他朝何文嘉笑笑,问梁兴扬。
“这位啊,我朋友何文嘉,可能是你们的粉丝,不过你们的粉丝太多了,估计也不稀罕。”梁兴扬笑哈哈地说。
“可是那回事儿,怎么不稀罕,稀罕的很。”徐渭也哈哈大笑,和何文嘉打了个招呼,“何兄弟好啊。”
何文嘉也笑着伸手和徐渭握了握手,笑着说道:“老熊大佬的视频我可是一期不落地看完了,有趣得很,我们都很喜欢啊。那个陆地游泳神器,我真挺感兴趣的,你们真不考虑量产啊?”
徐渭朗声大笑,连连摆手,笑道:“不量产不量产,我们承诺我们做的都是没用的东西嘛。我说梁老哥,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有什么事吗?”看梁兴扬和何文嘉坐下,他也坐下来。
梁兴扬还没说话,徐信畅已经从里间端着茶走了出来,给梁兴扬、何文嘉和徐渭都倒了茶,自己乖巧的走到徐渭旁边坐下,笑眯眯地看着梁兴扬和自己的父亲聊天,问道:“师父,是不是准备接纳我去庙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