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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他愣了一下,接着冷笑一声:“呵,雕虫小技,也罢,就让那俩小家伙长长见识吧。”说话的同时,他伸手掐诀,从指间射出无数小小的金光太极,向阵中飞去。
随着梁兴扬地举动,原本阴森可怖的空间中仿佛亮起了一盏盏暖暖的灯,梁兴扬随着光线的指引,感受到许信蔓和孙世卿的位置,干脆在场地中央席地而坐,随手一抹,眼前出现一团圆光,浮现出许信蔓和孙世卿的经历。
许信蔓跟着梁兴扬入阵之后,本来一直跟在师父身边,然而随着旋风升起,梁兴扬和孙世卿忽然都不见了,只留她一个站在北月首府陵园。她愣了下,看了看手中的符纸,又看了看周围,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觉得可能是自己灵力不够,所以那幻阵没有将她卷入其中,想了想决定先离开墓园,到管理楼去等待梁兴扬和孙世卿出来。毕竟看师父弑神时的干净利落,她就断定师父肯定不会输。
往前走了几步,许信蔓忽然发现,墓园旁边居然有一道青瓦白墙的月亮门,她定定地看了月亮门一会儿,忽然笑了,自言自语道:管他呢,进去看看,兴许师父和孙世卿就在这后面呢。这样念叨着,她将手中的符纸叠好塞进衬衣兜里,又顺手扣上了口袋上的纽扣,然后信步迈进月亮门,往里面走去。
月亮门里是一片青翠的竹林,一条鹅卵石铺就的蜿蜒小路曲曲折折的往竹林深处延伸进去。竹林很深,一眼望不到尽头,不知内里有什么玄机。许信蔓想了想,还是踏上了石子路,往竹林深处走出。一路上翠竹摇曳,清风徐来,倒是一番神仙风景。她随口吟道:“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随着她这两句诗念完,往前又拐了个弯儿,眼前豁然开朗,竟然真的是一处寺院。许信蔓微微皱眉,勾了勾唇角,仍是推门进去,只见寺院内青砖铺地,白墙黛瓦,古藤摇曳,翠竹掩映,花木丛生,一派清幽宁静。
“环境倒是不错。”许信蔓勾唇笑了笑,没有犹豫,径直进了大殿。不同于常见的寺院,此处大殿竟然没有供奉佛祖,也没有供奉菩萨,只是放了无数个牌位,每个牌位上都写着几个晦涩难懂的古篆字,许信蔓瞥了一眼那片牌位,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冲着大殿中喊道:“有人吗?有人的话吱一声呗。”
无人应声,许信蔓低头搓了搓手指,不再耽搁,绕过牌位继续向前走,穿过大殿便是中庭,中庭依旧是老树古藤,苔痕斑驳,古朴中透着衰败和苍凉。她努了努嘴,看了一眼在阳光下仍有些阴暗的青砖小路,长长的吐了口气,又踏了上去。
中院依旧供奉了一墙的牌位,许信蔓翻了白眼儿,继续往前走,再往后路更窄,天更阴,墙更颓,后殿依旧是一墙写着篆字的牌位。许信蔓无奈地说:“能不装神弄鬼吗,拿这么多种字体写我许信蔓的名字,你们还真看得起我啊。”没错,从刚进入大殿开始,所有牌位上写的都是“许信蔓之灵位”,看的人心底阴森晦气。不过许信蔓是谁啊,她可是梁兴扬门下最得意的弟子之一,虽然不擅长打架,但是论修行,鲜有人能出其右,所以纵然这环境看起来诡异,但是她心如止水,纹丝不动。
“施主果然是能解决我们的人。”空旷的殿中响起一阵诡异的声音,仿佛无数个人在一起说话,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哭着、笑着……无数个声音混合在一起,听的人心底仿佛扎进一蓬曼陀罗果刺,酥酥麻麻而又痛彻心扉。就算许信蔓心性澄澈,也忍不住捂住了耳朵,不耐烦地骂道:“闭嘴,既然想让我救你们,就选个代表说话,不然我一把火烧了你们。”说话的同时,她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符,随手一甩,便化成一簇蓝荧荧的火焰,在她手指上跳跃着。
“幽冥冷焰,你居然有幽冥冷焰,收起来!收起来!”那个古怪的声音又开始哀叫,“我们选一个代表,你收起那东西。”
“少废话,闭嘴,选一个代表说话,不然我立刻点火。”许信蔓四下打量了一眼,似乎是在寻找点火点儿。
“我,我是代表!”一个男人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小仙子,求你收了这幽冥冷焰,我们都是黄泉路上的苦命人,实在受不了这火的炙烤。”他说的哀哀切切,若是随便换个心软的人,恐怕已经熄了手中的火焰,不过很不幸,他们遇上的是许信蔓,所以注定这番算计只能是竹篮子打水。
“我还没点你呢,装什么苦命人。”许信蔓冷哼一声,“来,讲故事吧,讲完了我看看你们想让我怎么救?”她一脚踩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勾起一抹笑容问。
那个男声看许信蔓完全不打算熄灭手中的焰火,于是开始讲述他们的故事:“小仙子,我们都是北月的子民,生生世世生长在这里。此间的地仙是颍州都督,然而此神心胸狭隘,贪婪无情,只要略有亵渎,便会被勾魂摄魄,封在此处。我等年久的已被封在此处千余年,就算年限短的,在这里也有百余年时间。小仙子能看懂天书密文,必然知晓拯救我们的办法。”男人说的悲戚,随着他的讲述,周围响起高高低低的啜泣声,仿佛无数蚂蚁钻入人的耳朵,听的人难受极了。
许信蔓虽然常年清修,定性极好,但是听到这种哭声也极不舒服,仿佛有人在她的灵魂深处啮咬着自己,有个声音在她脑海里蛊惑着:“快去救他们啊,你要救他们。”
如果说刚刚许信蔓还有些迷惑,那么这个声音一响起来,许信蔓忽然清醒了,看着满满的一墙牌位,凉凉地笑了两声,说道:“让我救你们啊,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