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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晚嗫嚅着讲完自己梦里的经历,梁兴扬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按照周世晚的说法,周老将军其实一直在试图引导她回到混沌空间,但是后来周世晚最危险的时候,他反而不见了,看来是凶多吉少,或者是付出了什么代价。不过这个不是他该关心的,这些事情自然有地府处置,与他无关。所以他只做没发觉,默默地听周世晚讲故事。
周世晚说完,一旁的周将军皱起眉,冷笑一声说道:“他们这是想针对我啊,晚晚不怕,哥会保护好你的。”说话的同时,他拍拍周世晚的手背安慰着。
“其实,周将军这话只说对了一半儿。”梁兴扬仍是懒洋洋地倚在墙上,抬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紧闭着的窗帘,随意挥了挥手,窗帘便拉开了,明媚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房间,驱散了房间里让人压抑的阴霾,他这才站直身子说道,“周小姐此番的确是因为周将军的身份地位才有此一难,不过周将军知道是什么人如此大动干戈,借助西方神庭的力量至周小姐于死地吗?”
“能做这种事的,无非就是我的政敌罢了。”周将军愤愤地说,“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用这些歪门邪道!”
“或许是您的政敌吧。”梁兴扬懒散的说,四下打量了下,随手拉过周世晚的梳妆凳坐下,仰着脸看着一直木头一样站在房间里没什么存在感的路西法,笑着问道,“哎,小乌鸦,你说说看,像周小姐遇到的这种级别的梦杀术,你们白民神庭有几个有能力催动的?”
梁兴扬问的漫不经心,路西法却不敢忽视,虽然对梁兴扬给自己的称呼感到不满,但还是认真地回答道:“天堂地狱,连同圣约翰和被您废了神力米迦勒都算上,不超过十个。”
“听到了吧,小乌鸦说了,能动用这种能力的,就算是在他们神的世界里也不超过十个。”梁兴扬伸了个懒腰,看似随意却又务必认真地说,“所以他们的目的也不止是周将军你一个,恐怕你们整个北月都在他们的计划里。”
“梁爷,我不是乌鸦。”被梁兴扬这样称呼,路西法虽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仍是忍不住出声抗议,“我的本体玄鸟。”
“差不多,都是黑色的。”梁兴扬摆了摆手,笑呵呵地说,扭头问周将军,“周将军,你明白了吗?”
“整个北月?”周将军虽然是军人,但是也是几代人的传承,该有的敏感还是有的,立刻就明白了梁兴扬的意思,于是问道,“您的意思是白民那边在针对我们?”
“差不多吧,想挑拨我们和你们的关系,毕竟咱两家一直都和亲兄弟一样,你们可是我们唯一的真正意义上的同盟,如果能让你们和我们反目,就算南韦乱了,他们也不怕。”梁兴扬呵呵笑了两声,“真是打得一手好如意算盘。”
“他们这是白日做梦!”周将军愤怒地一拍床边站起来,“就为我周家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想挑拨华北两边关系,简直是痴心妄想。”
“周小姐被救回来了,当然是一点儿小事了。”梁兴扬仍是笑呵呵的,圆润的脸上一双眼睛眯成了两条缝,只有仔细观察才能看到他眼中的精明,“如果周小姐死了呢?如果周小姐是死在我们这群华夏商人的住处呢?”他眉峰一挑,笑着问周将军。
周将军没想过这种事情,一时间愣住了,看着梁兴扬似笑非笑地表情,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这可能真是对方开始的设想,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动作比较快,而妹妹也能折腾,居然坚持了这么久。他这才心有余悸地说道:“竟然是这样,这也太恶毒了,梁大师,您说我应该怎么办,我听您的。”
“如今周小姐是不会有什么意外了,您大可放心。他们肯定会在别处动手脚,这个事情您也防不住,您啊,就好好保护好您的家人就行。”梁兴扬一边说话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符纸递给周将军,“呐,这个拿着,给家里要紧的人贴身带一张,然后在门上窗上也都贴上,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路西法看梁兴扬掏出的符纸比别人掏出的手帕纸都厚,忍不住问道:“梁爷,您这一沓符是多少张啊,这……这东西就这么不值钱?”他看的清楚,那分明是上品符纸,不要说一般的邪祟,就算对方是他这种神族,只要持符人按要求使用,抵挡个半个时辰也没什么问题。可是这种东西他却一沓一沓的送人!
“不知道啊,一二百张?”梁兴扬挠了挠头发,嘿嘿笑了两声说,“你喜欢啊?喜欢我也送你一沓。不过这东西对你用处不大,你留着送人吧,啥符都有,乱七八糟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真的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符纸递给路西法。
路西法震惊地从他手中接过那一沓符纸,放在手上粗粗打量了一遍,果然什么符都有,就连美容养颜符、头发茂盛符都有!他抽出那张头发茂盛符,满脸黑线的看着梁兴扬接近半秃的头顶问道:“梁爷,您有这东西,怎么不给自己用啊,也没看你头发浓密啊。”他忍不住吐槽。
梁兴扬也满脸黑线的把那张符纸夺出来塞进周将军手里:“这个你收好,以后用得着,能长头发。”
周将军表情复杂的接过梁兴扬递给自己的这张符纸,伸手摸了摸自己受父亲影响,已经开始有些稀疏的头顶,又看了看梁兴扬比自己还夸张的发际线,将信将疑地问道:“梁大师,您这符,不会是骗人的吧?”
……梁兴扬纵横三界这无数岁月,还是第一次被人质疑画的符是假的,一时间脸色夋黑:“怎么就骗人了!老娘这个发型是故意的,要的就是聪明绝顶,你俩懂个屁啊。”他故意翘着兰花指,风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