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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入座,男人给两人倒茶,抬手示意两个人尝一尝。
陆南涔放下弓箭,端着茶杯品了一口,很苦,但是再仔细品尝,又带着一些甘甜,还有花香味。
好茶!
“如何?”
“挺好的。”
男人轻笑出声,贺北淮别了他一眼,便问:“国师不是在闭关吗?怎么出关了?还出现在此处?”
男人正是君北月。
标准的红衣白发,面戴一块狐狸面具,除了一双眼睛和嘴巴露了出来,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
他的衣服上绣着彼岸花的图案,配上这狐狸面具有些诡异,可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很优雅,让人忘记了这份诡异。
君北月不紧不慢的给两人续杯,自己也抿了一口茶,这才回答贺北淮的问题:“今日出关了,突见天生异象,便来看看陛下是否平安。
花落才有花开、有散才有聚。”
君北月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国师就是如此,你不必理会。”贺北淮说道。
陆南涔点点头,看着君北月的背影,忽然间想到民间对他的描述: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
而韩素衣和慕容玉辰都有和她提起过国师,包括陆南知也有描述过,和眼前之人的确很符合。
不知道想到什么,她低下头去沉思许久,直到一头猎物出现打断了思考,两个人追着猎物而去。
追着追着发现猎物有些狡猾,贺北淮提议两面包抄,陆南涔点点头,从另一面而去,可山林里忽然起了大雾, 她迷失了方向。
不知道往哪里走,便按照记忆原路返回,等大雾散去,陆南涔发现自己回到了刚才和君北月碰见的凉亭之中。
红衣白发、狐狸面具和彼岸花图案,和刚才一模一样。
他朝着陆南涔伸出手示意,陆南涔走过去坐下,好奇地问:“国师还有话和我单独说?”
国师坐下,给陆南涔倒了茶,示意她先喝杯茶,陆南涔喝了茶看着他,国师才缓缓开口:“王爷是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辞官回家,不再过问朝堂之事。”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陆南涔挑眉。
“听闻国师的算术(玄学)很是厉害,没曾想竟然这么厉害,竟然连本王心里的想法都能知道,还有什么是国师不知道的呢?”
国师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茶,目光看着陆南涔身后已经开了的梅花,红艳艳的,格外好看。
“天下的事情都有定数,但并不是不可改变,我知道的事是定下的事,但改变的事我又如何得知?”
陆南涔手指摩擦着茶杯,没有说话,只是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
“所以,国师你为什么和本王长得一模一样呢?
本王之所以来到上云,是不是和国师你有关系呢?
你真的是国师吗?”
陆南涔一连三个问题,让原本还打算侃侃而谈的男人问住了。
他笑了一声,当着陆南涔的面将面具取了下来,面具下面的那张脸的确和陆南涔一模一样,甚至眉心的红痣都是一样的。
他嘴角微微上扬,看着陆南涔,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大概是因为见到了真正的君北月,你和他的气质行为是完全不一样,哪怕你刻意模仿了他的一举一动,但看过了真人后,再看你,处处都是破绽。”
男人也不生气,只是微笑着。
陆南涔双手环胸,往后一靠,靠在凉亭的柱子上,目光卓然的看着他,等待着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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