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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医生，如果不是您及时发现，下一个躺在手术台上的人，就是您的朋友了！”
众人转头看着马超。
马超自然明白，头皮发麻，背心冒出了冷汗。
马月也是后怕不已。
刘天宝随便揪着一个白大褂的衣领，将他的口罩扯开，竟然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孔，不禁脱口而出：“是你！”
中年眼镜低着头，瑟瑟发抖，不敢看他。
凌云问道：“刘医生，您认识他？”
“我见过他一面，他是宝林区三医院急诊科的医生，也是个彻头彻尾的不良医生。”
刘天宝掐着中年眼镜的脖子：“看着我。”
中年眼镜不得已，抬头看着他，可怜巴巴：“那个……刘医生，对不起，我错了！”
“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掐死你。”
“是是是，我一定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龙海生通知我，说这里有两具尸体，让我给他做尸体解剖，我才来的！”
“你解剖的真的是尸体吗？”
“额……这个……”
“吞吞吐吐干什么，说。”
“不是尸体，是被人打晕了，抬到手术台上的！”
“那么，究竟是谁杀死他的？”
“是……是……额……”
中年眼镜语无伦次，双腿发软，说着说着，裤裆里面流出一股热乎乎的液体，很快湿透了裤子。
刘天宝目光凌厉地盯着他：“就是你杀死你。是你用手术刀杀死你。”
中年眼镜瘪着嘴巴，都快哭了：“各位大爷，龙海生叫我做的，我不敢不做呀！”
“我要是不做的话，我一定会死得很惨的！”
刘天宝继续问道：“老实点，说清楚，你的主要任务是什么？”
“我说，我说清楚！龙海生交给我的主要任务，就是摘取他们身上的器官，保存完好，做完之后，他们马上就送走！其余我就不知道了！”
“你做这个有多久了？”
“不久，也就一年多的时间！”
“都是活体吗？”
“基本上都是！”
“杀了多少人？”
“大、大……大概……二三十个！”
刘天宝微微使劲：“你个畜生，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掐死你！”
中年眼镜快要喘不过气来：“饶命呀……”
凌云连忙劝阻道：“刘医生，饶他一条狗命吧，我们带回去，还要仔细审讯！”
刘天宝松了手，放开他。
凌云一挥手，几个警员将三个白大褂全部带走。
刘天宝看着台上的尸体，脸色沉默，心里哀叹不已。
一个好端端的人死了，虽然他身上的器官或许可以救好几个人的命，但是面对血淋淋的现实，还是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