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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匀徵翌日下了朝便早早回府了,一回去就直奔书房。
他昨天晚上想了半晌要怎么解决布老虎的难题,找绣娘怕是不行了,绣娘针线活一个比一个好,缝不出那种破破烂烂的感觉。
打听清楚云殊是在城中哪个地方买了这布老虎,让卖家直接修补,又怕问来问去的这事传到云殊耳中去,让她知道自己把她的布老虎弄坏了。
思来想去,宋匀徵决定不如自己动手。
反正那布老虎针线粗陋,一看就是个新手做出来的。新手不就是不会针线,刚开始学吗?正好他自己也不会针线啊。
他这么想着就这么做了,先跟着绣娘学了学,就自己上手了。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那布老虎的破口总算缝好,宋匀徵手上也被扎了不知道多少个针眼。
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觉得十分不错,跟以前的没有什么差别,云殊肯定看不出来。
趁着云殊还没回来,他将布老虎放回云殊床头,想着等她回来时若没问起任何跟这布老虎有关的话,肯定就是没有察觉,那这一关他就算是过了。
宋匀徵嘿嘿地笑出声,拍了拍那老虎头,本想在揉几把,想起这布老虎的“弱不禁风”,只得把手又收了回来,回书房处理公务去了。
………………
另一头,云殊正带着赵启先往城北行去。
过几日便是赵启先五岁生辰,早在遂城时云殊就答应在他五岁时送他一匹小马驹,今日便带他一起去挑了。
赵启先一路都高兴得不得了,小嘴叭叭地念叨着要一匹和云乌一样的高大黑马。
云乌是云殊的坐骑,十三岁那年她爹娘一起亲自挑了送给她的。她很喜欢,让它随了自己的姓,又因是一匹通体乌黑的马儿,所以取名为“乌”。
赵启先喜欢极了云乌,每每去遂城总让云殊带着他一起骑几圈,因此心底里也想要匹同样黑色的马。
顾青生怕云殊一时兴起,真给赵启先买一匹差不多的,忙强调:“是马驹!马驹!你才几岁,真给你一匹和云乌一样的,你翻的上马背吗?”
赵启先鼓了鼓腮帮子:“我再长几岁就能骑了嘛。”
云殊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给你买一匹小马驹,等过几年你长大了,它也就长大了,这不正好?”
“若是跟小乌一样的大马,光是驯马就要许久,你好一阵都不能骑呢。”
云乌当初刚买来时性子很野,他爹驯了许久才敢给她。就这交到云殊手里时,那马儿还不是很顺服,云殊又调教了大半年才能自如驭使。
赵启先想了想,觉得有理,便没再强求。
几人说话间来到了城北的马场,早有马官等候在侧,一见到他们的车驾便殷勤地迎了过来。
这马场是京城达官贵人们爱来的地方,虽是跑马所用,但也兼着贩马,只是不像西城门的马市那般良莠不齐,只卖一等一的好马。
马市离得远,来回一趟再加上挑马的时间就要耽搁一日,云殊懒得跑,便直接带人来这了。
马官一早知道他们要买马驹,为免马厩气味太大熏着贵人们,此时已将马场最好的几匹小马驹都牵了出来,拴在木桩上。
“王妃你看,我们这的马驹虽不比西城门马市里多,但各个都是精挑细选的,将来长大了那绝对是良驹。”
“城中许多贵人跟您一样,都是从我们这买了马驹回去从小养着。但凡悉心照料妥善养大了的,就没有不成才的!”
他说着拍了拍其中一匹马驹的马背:“您看看这腿,这毛色,还有这蹄子……”
眼看着他要滔滔不绝,云殊忙道:“是给这孩子买,让他自己挑就行。”
马官看向一旁五六岁的孩童,虽不认识,但也立刻堆笑:“原来是这位小公子要挑马驹。”
他说着半蹲下身,仔细给赵启先介绍起来。
马驹一共有五匹,其中两匹黑的两匹枣红还有一匹白的。
赵启先来前还说要选黑的,这会儿看着都觉喜欢,一时挑不出来,便问道:“哪一匹长大后能像云乌一样厉害?”
“云乌?”
马官不明所以,就见小公子抬手指向不远处刚牵来的一匹黑马。
只见那黑马四肢修长,皮毛油光水滑,体形壮实匀称,行走间每一块骨肉都令人觉得赏心悦目。
马官忍不住走近了些,仔细观察这马匹的面目与四蹄,不禁连连感叹:“好马,好马。”
他克制着伸手摸几把的冲动,走回赵启先身边,苦笑道:“赵公子,小的自幼便养马贩马,自认见过良驹无数,但即便如此,像您说的这匹马那也是极为罕见的。我活了三十余年,所见也不超过一掌之数。”
“我们这的马驹虽也都是一等一的良驹,但要说能长成这样……那我也不敢跟您保证啊。”
这话让赵启先略感失望,但他也知道像云乌那样的良驹确实难寻,便又专心看起了眼前这几匹小马驹。
云殊上下打量那马官一眼,笑道:“你倒是个实诚人。”
“哎呦,王妃说笑了。”马官道,“我们马场要是动不动就夸下海口胡乱骗人,哪还能在这经营这么多年啊。”
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要在这经营这么大一片马场,不仅要有些背景,还得口碑立得住才行。不然没了达官贵人们捧场,不赔的底儿掉才怪。
赵启先看来看去,最后在一匹黑马和一匹枣红马之间犹豫不决。
云殊道:“挑不出来就都牵出去跑一跑试一试,跑着跑着没准儿就知道想要哪个了。”
赵启先闻言便先试了那匹黑色的,跑了几圈后才又试了那枣红的,最终还是放弃了原本想要的颜色,选了更壮硕一点的枣红马驹。
云殊点头,让人付了银子将这匹马定下了。
赵启先有了自己的马正高兴,少不得要在马场多跑几圈。云殊也许久没跑马了,今日把云乌带来就是想在马场跑一跑。
马场虽不似山林里那般自在,但多跑跑也还算畅快,几人便这么一直玩到了下午。
小马驹还没长成,不能跑那么久,赵启先骑了一会儿便让人先牵下去,让他爹带他去骑别的高头大马了。
一行人在这边玩得高兴,没注意到远处最边角的那块马场也来了几个人。
柳楣顶着日头坐在马场边,贴身丫鬟宝珠一边卖力地给她扇着扇子一边嘟囔道:“世子也真是的,打着您的名号去求老太爷,说要带您出来走走。结果一出门就直奔这马场,他自己开开心心跑马去了,把您晾在这!”
“这么大的日头,您又怀着身孕,他……”
丫鬟想说“他就算不顾及您,也要顾及您腹中孩子吧”,话到嘴边又觉得这话伤人,便咽回去了。
柳楣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在马场上开心跑马的自家相公,久久无言。
不知坐了多久,她察觉旁边场地有人靠近,转头看去,便见到几个穿着骑装的年轻男女。
“还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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