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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西走廊祁连山北麓,接近漠南地方,有一座远近驰名的“风雷堡”,主人姓雷名冲,人称笑面无常。
这位笑面雷冲,不仅仆从如云,羊马成群,统有西路上首屈一指的大牧场。更还身负绝艺。为雄霸中原的“红旗帮”五大堂主之一。
真说得上是气焰炙手可热,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一天,时将黄昏。
堡前忽然响起一片欢呼:“少堡主无恙回来啦!”
并见堡前的草原上,有三骑骏马,簇拥着一位少年,缓缓而来。
同时企盼已久的人群中,走出一位雍容华贵中年妇人,手扶使女,迎着少年曼声高唤道:“云儿快来,为娘看看你可有什么伤痛没有?”
他说着不待少年接近,又走上几步,摇摇头微叹道:“这孩子真是,堡里上上下下,有的是下人,平白又去猎捕什么野马?”
口气之中,充满着爱子之心。
不过那位少年,却似乎有极沉重的心事,直至驰近妇人,才纵身下马,无精打彩的轻答道:“孩儿没事!娘何必这样担心嘛!”
随同的同伴,也插口向妇人躬身道:“小的们寻到乌鞘岭上才发现少堡主,有累主母久待了!”
中年妇人一拉住爱子,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然后眉开眼笑的点头道:“嗯!还好,不曾有什么闪失。否则你爹回堡,为娘的怎生交代哩!”
随即母子二人,在许多男女扈从下,相偕入庄。
这时全堡已灯火辉煌,他们一迳走到后堂。少堡主雷云,始终愁眉不展,默默寡言。自然这种失常的神态,乃母亦早就看出。
因此她于用过晚餐之后,便摒退了仆役,温言相问道:“我儿今日在外,可是遇有什么不如意之事,快告诉为娘!”
小雷云一看室中无人,立即先由怀中取出石洞中带回的那支小玉佩,托在掌中,然后向乃母反问道:“娘!你老人家可识得此是何人之物?”
他这种举动,分明是意在释疑。
可是不想乃母,一眼看清玉佩,立刻便热泪盈眶,一把将玉佩抢到手中,反覆审视,惊惊慌慌的急问道:“我儿快说,这是从何处得来?”
随又强作镇静,微愠道:“这是男人家佩带之物,为娘哪能认出是何人所有?”
在她,大约必是以为爱子尚未成年,惟恐告非其时,但哪知小雷云,自幼绝顶聪明,却早已察言观色,了然于胸。
他一时按捺不住心头悲忿,连对乃母都十分不满,登时又将血书取出,冷冷的展开递过道:“这上面姓唐的,八成您老人家,也不会认识了?”
这种话,说来平淡。
只是听在乃母耳中,竟比利刃刺心还要难受!
同时目睹血书,不禁痛断肝肠!马上飞扑上前,一把抱住爱子,泪如断线珍珠,颤声哽咽的问道:“我儿想是已经得知你的本来?为娘忍辱偷生,已是十有余载,全为的是你这点唐氏门中的骨肉哩!”
更不待答言,又抽抽咽咽的续道:“奸贼羽翼满天下,我儿如有报仇之志,在绝艺未学成以前,可千万要时存戒心,丝毫声色别露啊!”
原来陆凌波也早就发觉夫婿乃笑面无常所害了。
此际小雷云,不!小唐云,一听真情果如昼间仙人所说,不由咬牙切齿,目眦欲裂,忿恨填膺。
一时母子二人,相拥抱头痛哭失声。
陆凌波正拟将当年事实,详告爱子之际,忽地耳听阴测测一笑,大摇大摆的走进一个将近半百,白惨惨马脸,二目深陷,嘴角上疏落生有几茎黄须,长条个,身披英雄氅,顾盼自雄的人来。
赫然竟是笑面无常雷冲回屋了。
这位老贼,一进门就向陆凌波断喝道:“好贼妇!我雷冲十多年来,宠爱备至,百依百顺,你竟然不忘那姓唐的叛徒,还存心逆谋,这倒好极了!”
喝罢,斜睨唐云,狞笑道:“老夫不该一念仁慈,留下你这个孽种,空费十多年心血!”
忽又一沉脸叱道:“今天你这小孽种勾来何人,暗算了温家弟兄,快说!”
敢情这个恶魔,一回堡便全部得报,并恰巧来到后堂,探听了唐家母子的对话。
这真叫皇天不佑苦心人,奸贼回堡,一巧如斯!
不过这时,唐母深知自己既手无缚鸡之力,爱子如今亦绝非奸人敌手,仍图瓦全。
她虽在心胆皆悸之下,依旧强作笑容,一面示意唐云快逃,一面缓缓起立,迎上前示去,故扮不解,柔声轻答道:“堡主怎能听事不清,疑心生暗鬼,说出这等话来,咱们已经是十多年夫妻,陆凌波几时有过二心嘛?”
小唐云也赶忙地立起,暗作打算,只是心念慈母,还拿不定主意,是拼?是逃?
说来恶人究竟是恶人,拿的起,放的下,心毒手辣,当机立断,与众不同。
但见笑面无常雷冲,在听了陆凌波的一番的话后,嘿嘿一笑,陡然目射凶光道:“花言巧语的贱人,迟啦!你就不想想我雷冲是什么样的人物?”
更蓦地又一断喝道:“斩草若留根,春风吹又生,你还是跟那姓唐的叛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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