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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蒙面女郎,适才一惊,还没有来得及答话,那黄衫少年,又秀眉双挑,忿忿的逼视蓝衣书生喝问道:“你认识这丫头?”
“同是天涯行旅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蓝衣书生,安详的斯文一脉,随口作答,且立又一抬眼反问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也是武林人义之所为,有什么不对么?”
他们二人,都是一般年纪轻轻,“仪容俊秀,英气勃勃,宛如玉树临风,唯一不同的,除了服饰外,乃是黄衫少年,神情冷酷阴沉,好像冬天里的阴霾,高傲寒峻,而蓝衣书生,刚是一团和气,诚形于色,使人一见,有如沐春风之感。
这时蒙面女郎,大约已自忖艺业太低,在此徒为人累,登时向黄衫少年一声冷笑道:“小贼少发狂,姑娘改日再寻你算帐!”
此际这荒漠中的绿州,已不见过往之人,于是蓝衣书生,立刻俊眼一扫敌方主仆毫无惧色的张嘴微晒道:“各位意欲如何,不妨请说,否则区区也要失陪了呢!”
在他原以为对方定恃人多,必将动手,虽然表面从容,但暗中戒备,可是黄衫少年,却闻言缓缓答道:“不忙!你不报门派,总该有个名姓吧?”
“嗯!那当然,足下你呢?”
蓝衣书生倒像个老江湖似的,自己且不直答,接口就反问起来。
本来通名报姓,乃是武林中显扬名望之事,一般人常不请自露,但哪知黄衫少年,却被人家一问,反不禁俊脸一红。
半响,才秀眉一扬,抬脸答道:“本人姓洪名连,就先告诉你何妨。”
蓝衣书生也朗声一笑道:“区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唐云是也!”
黄衫少年,又眼珠儿略转,续问道:“此去中原何干?”少侠唐云,摇摇头斜睨答道:“这好像和咱们目前之事无关吧!请恕未便奉告!”
黄衫少年也仿佛自觉失言,脸上甚是尴尬,立忙掩饰的接口道:“有什嘛!大不了是去泰山,这还有什么故作神秘的。”
并俊目凝视水中双方倒影,嘴里一字一吐的又道:“本门行事,从来不容人干预,犯者唯有两种选择,一是归顺……”
唐云不待他语毕,顿时含笑插口问道:“要不然呢?”
“那就要身遭剖心切腹炼魂之惨!”黄衫少年,倏的一转脸,逼视说出。
不过唐云却面不改色,淡淡的亮声道:“呵!好横的规矩!幸得区区不在此限!”
“你凭什么?”黄衫少年诧异的接口急问。
唐云也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答道:“这还用说,因为那是你们的规矩呀!与我何干?”
且偶然转脸远眺,忽见西路上有一位十分眼熟的枯瘦缁衣老尼,正步行而来,赶忙向黄家少年续道:“不才有位相识到来,咱们过节稍时再了!”
更不待答言,立将丝鞭悬在马鞍前,身形微耸,如同一朵轻云,一纵七八丈,飞迎前去。
不消说,这来者必是阿尔泰山三音神尼。
唐云老远就高呼道:“晚辈唐云在此!”
三音大师一眼就认出,登时停足凝视道:“阿弥陀佛!娃儿你已艺成下山可喜可贺。”
唐云又接近施礼道:“日前晚辈曾专程趋谒,不想你老人家,已云游在外,白走了一趟!”
并迅即从怀中取出不久之前,般若尊者所留的那粒金珠,双手奉上道:“此物乃黄教大金寺首座所赐,特奉家师之命转赠,据说可为老前辈化解蒙藏之间纷争的一半心愿,敬请晒纳!”
三音大师一见这颗信物,似乎喜出望外,立刻一面高喧佛号道:“阿弥陀佛,简穷酸果不我欺!”
一面接过珍藏怀中,丑脸上绽出快慰的笑容道:“好娃儿谢谢你啦!令师说的不错,老身近来便是为此奔走,日前迪化举行鄂博祭,还险些事态扩大,不堪收拾呢!”
略作停顿,点点头又道:“如今有此信物,暂时已可无虞,也省却老身一趟东行跋涉了。”
原来蒙藏二族,虽然同一信仰,但各部落宗派,却有“黄教”“红教”之别,不尽相同,尤其近十年来,黄教势力最为鼎盛,屡因派别互相水火,流血之事,层出不穷。
加上“音诺颜部落”所珍藏赖以取信于人的,一颗圣物“舍利子”不慎失窃,更为黄教所轻视,连三年一次的大典“鄂博祭”,都不容参与,争端时起。
三音神尼,本属蒙人。既眼见不平,又面恶心慈,惟恐逞强反而误事,再说对方也有能人,非用武力可以降服。
因此发愿追寻失宝,并以化解双方嫌怨为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