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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范琼芳 敬立
这等事,分明乃是天河龙女所为,足见其用情之深了。
唐云登时感动得泪如雨下,慌不迭伏地在碑前跪拜。
同时倏闻峰侧荒废的韩仙庙,仿佛有异声传来,马上精神一振,耸身便飞扑而去。
此际天光已将晓,刚到山门,便远见其中一座石柱上,隐约捆着一位仅存亵衣的女郎。
是天河龙女?
是红莲公主?
是另有其人?
那女郎也不知是死是活,只觉两臂反剪在石柱上,越显其曲线玲珑,体态苗条,云发飘拂楚楚动人。
虽然面向山门,但因蠔首低垂,又正值天刚黎明,晓雾朦胧,一时看不真切。
无论身材模样,既像天河龙女,亦似红莲公主。
尤其唐云,和二女相聚之日无多,在这种情况下,哪能分清是何人。
加上目睹此状,心情十分紧张,怀疑乃是爱侣,根本就不再考虑,一面高呼:“姐姐,小弟来也!”
一面身如飘风,飞速的抢人。
可是不想一接近,也适当对方闻声猛抬粉面,双方四目相对,立刻唐云又不禁大感尴尬起来。
什么缘故呢?
原来这位女郎,竟非天河龙女,而是红莲公主!四周身绕缚的,还是他过去所用的擒龙索啊!最是石柱上,张挂一幅白丝巾,上书:
薄惩淫贱女,
以儆负心人。
还鞭为师命,
从此入空门。
这分明乃是天河龙女,于计擒情敌后,伤心之余所留。含意也极其浅显,无异是说:“我折辱这丫头,让你这负心汉心痛心痛!因师命所借断魂鞭奉还,范琼芳从此常伴青灯古佛,决不再嫁人了!”
这真是一件塌天的冤枉!
唐云登时看呆了,一叠声暗中叫屈道:“不不不!芳姐姐太误会我了!”
同时红莲公主,一眼认出来人是谁,倏地粉脸上,交织出一付似惊似喜,似恨似愧,极度复杂之容。
因为她虽是四肢要穴受制,一颗芳心始仍明明白白。
并马上珠泪双抛,嘤嘤啜泣道:“你还不快解下我再说。”
大凡女孩儿家,不论是自己遮羞,还是对情人有所要胁,总离不了“哭”这样最犀利而又方便的武器。
唯其如此,所以唐云对她憋了一肚子怒火,反难以发作,立忙如言上前为代为活穴解缚。
他本是心急如焚,准备收回擒龙索就走。可是偏偏环结紧密,扣的十分坚牢。
而且天河龙女,又故令情敌出丑,剥得伊人只剩一身单薄亵衣,触手肌肤腻滑,散发阵阵引人暇思的温香,顿使唐云俊脸飞红,不敢正视,越慌越乱,愈乱愈难以解脱,仿佛有意轻薄。
只觑红莲公主,面含异色,星眸微阖,酥胸起伏不定,吐气如兰,颤声娇问道:“云哥如今是喜欢那丫头,还是小妹啊?”
大约在她,以为昨夜个郎既无异议,现时又赶来相救,必对自己大有情义了。
但不想这句话,反勾起唐云怒火,立刻俊脸一沉,喝道:“不识羞的魔丫头!少爷可被你害苦了!”
此际也恰好捆缚已完全解除。
于是红莲公主,马上玉容惨淡,陡乘唐云正在身前理收擒龙索之隙,双臂齐扬,狠命的扑出,嘴里更凄声道:“小冤家!我哪点不如姓范的丫头?”
本来双方相距,近在咫尺,这一猝然发难,实无不得手之理。
有一蓬强烈劲气,将红莲公主震得倒退不迭,张目怒叱道:“无耻的贱人,唐某不会再上当了呢!”
并语落身起,连头都不回,便如一片轻云,飘出山门。红莲公主,也立忙寻获衣履,匆匆穿好,满面泪痕,有如梨花带雨,旋风般的向韩仙庙外飞奔。
试想她身为阿修罗爱徒,一向孤芳自赏,心高气傲,自幼得宠,无不如意,几曾受过这等委屈。
尤其并非艺不如人,昨夜乃是在唐老墓前,乍见碑文所载,情敌原是个郎名正言顺的妻室,一时失神,被天河龙女仗持“擒龙索”妙用所擒。
因此芳心中愈想愈恨,不禁银牙一咬,自言自语道:“我非找这个丫头,分个强存弱亡了!”
这时天光已经大亮,峰侧宿雾,亦渐渐向上蒸腾。
不料她这句话刚出口,却倏闻斜刺里突然有人接口一声冷笑道:“人家一双两好,我劝你还是少打歪主意为妙呢!”
更眼前人影一闪,现出一位青衣秀丽女郎。
红莲公主,也入目来人认出乃是情敌咋夜的同伴。无疑必是葛小倩姑娘赶到了。
最是她,面含鄙夷之色,俏立道旁,凝神向远方眺望,一付目中无人之状。
红莲公主,又恰好正在气头上,立刻杏眼圆睁,一声娇叱道:“贱婢何人,有种就先报个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