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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池看了下表,时间差不多了。
他摸不清陶然什么意思,但是如果再没有行动, 宴会就快结束了。
“跟我来!”正想着,就被陶然抓住了手臂, 从另一侧走去, 两人避开喧闹的人群, 偷偷溜上了二楼。
然后站在二楼的拐角处,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面似乎少了某个熟悉的影子。
“韩老呢?”晏池眯眼仔细打量了一圈,确实不见了, 不然他所在的地方必然人群扎堆。
“去换衣服了。”陶然靠在扶手上, 小巧的盒子在他手中转着圈,跟盘核桃一样熟练。
红色的丝绒盒子衬得他指节纤细修长,皮肤白皙,漂亮得宛如艺术品。
晏池看着他, 满脸的笃定和自信, 像是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都胸有成竹。
这就是他说的“会有机会的”吗?
对上儿子隐隐带着疑惑的视线,陶然自觉解释道, “韩老这人呢, 性子温和又没有什么架子,唯一就是有点比较严重的洁癖。”
“而且他的嗅觉……”, 陶然点了点自己的鼻子, 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格外灵敏,所以每天起码要换上好几套衣服了,更别提这种场合。”
宴池深呼吸一口气, 了然道,“难怪屋里都只是单纯的花香。”
可是就算这样,那些争奇斗艳的大美人,混杂着身上的香水和脂粉味,依旧令他难以忍受,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涵养相当好了。
原文里设定了这么个人物,就是为了体现男主的干净和通透,这样的人在长辈那里,总是无比吃香的。
正说着,一道身影慢慢走了出来,果然是重新换过衣服的韩老,陶然快步迎了上去,笑道,“韩伯伯!”
韩诚德的脚步一顿,轻轻后退了一步,却还是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握住了自己的手,下意识屏了一口气,却发现是个衣着素净的漂亮少年,才稍稍放松了些。
“我是陶然,很高兴能见到您!”陶然挂着灿烂的笑,丝毫不担心这样的自我介绍会不会引起什么方感,似乎对自己的名字格外自信。
陶然?
韩诚德恍惚了一瞬,然后瞳孔猛得一缩,甚至手上用力,主动把人拉到自己面前,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脸,神色也是少有的激动。
“你是悦悦的孩子?真像……”韩诚德眼眶有些红,嗓音沙哑,甚至一度有些哽咽。
原主的母亲韩悦曾做过他的模特,两人似乎私交不错,亦师亦友,原本这层关系在设定的时候只是一笔带过,但眼下看来,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不过原主那一系列作死行为,再加上那个把她间接逼死的渣爹,生生把这些好感都败光了,不然也不至于最后绕过他反倒去帮主角。
“是我呀,妈妈的日记里特意叮嘱了让我以后有机会要来拜访您,可惜我也是最近才看到……”陶然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日记么……自然是编的。
不过她临终前心心念念着这位老人却是真的,后悔自己没有听他的话,后悔自己轻易就被那个男人骗了去,后悔以后没法亲自看着孩子成长……
偏偏又觉得没脸去见他,思虑过重,病情恶化得更厉害了,整日精神恍惚,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写什么日记。
但是这种种因素加在一起,陶然不免对这个老人也颇有好感,真的完全当成一位长辈来尊敬,眼底的濡慕之情不容作假,几十年的老人精了,自然能看出其中的真情。
“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韩诚德笑着,终是没克制住,伸手抚弄了一下他那双,跟母亲分外相似的眉眼。
“那哪行,心意是必须到的。”陶然笑嘻嘻地把手里把玩很久的盒子递上去,巴掌大小,看起来袖珍得过分了。
韩诚德小心地接过来打开,猛然瞪大眼,呼吸都粗重了许多。
里面是一块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如此珍稀的东西,上面却雕刻了一只卡通图形的羊,是他原本亲手送给韩悦的。
“妈妈说过,想把这东西还给您做个念想,但是我觉得她该是无比喜爱的,私心就把那块留给她了,这是我托人去寻来的,找了最好的师傅雕刻,希望您别嫌弃,就当……是妈妈送您的礼物,可好?”
陶然小心翼翼道,这算是走了一步险棋,毕竟贸然提起另一个人,生怕引来反感,但这确实是原主母亲的遗愿。
想全了那份提携关怀之情,也想托他,好生照顾一下自己还在襁褓中的孩子。
韩诚德嘴唇微颤,眼中甚至有点点湿润的泪意,轻轻摩挲着玉佩,突然伸手一把将陶然揽入怀中。
连自己的洁癖都忘了,可沁入鼻尖的却只有浅淡的沐浴露清香,清清爽爽,就跟那双眼睛一样,干净透彻。
“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
陶然朝人眨眨眼,丝毫不在意自己被他握得有些生疼的手腕,笑道,“母亲的礼物我是带到了,但是我的礼物,您可也得赏脸看看。”
“是什么?”韩诚德看了他一下,身上显然没有再能藏东西的地方了,却也笑容不变,纵容着面前调皮的晚辈。
“我给你介绍一下,”陶然把默默站在他身后的晏池拉了出来,献宝一样地推到韩老面前,骄傲道,“这是我专门为您寻来的大宝贝,您最近不是技痒吗?您那水平高,又没人敢跟您下,他可是比得上国手了。”
这才是他今天的主要目的,韩诚德这个人平日里除了拍戏写剧本,就是喜欢下棋,而且棋艺高超,下了这么几十年了,说是专业级也差不离。
可身边跟着的那些新人影帝们,多是想从他这里学到些经验,打好关系,扩大人脉,却没人能真的坐下来,陪他好好来上一局。
甚至耐心听他说说闲话。
陶然沉浸在自己的设定里,没注意到晏池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眼神甚至泛出了些许冷意。
他是会下棋的,围棋,象棋尤为精通,别的棋类也都多少懂一些。
但这都是老头子亲手教的,就连那个男人都不知道。
这人……是从何得知的?
他调查自己?
还是……哪方的人?
而有一个人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酒店的二楼,一个满头五颜六色炸毛烫的青年正在走廊里焦急地来回踱步,他的脸上画了非常夸张的妆容,眼线粗粗的一根,连带着下眼睑也黑棕色眼影被加重,远远看去就像是被人揍过一拳又或是连续熬了几晚上的熊猫眼。
脸颊处的那些粉底和腮红也都被不断滴落的汗水糊成乌糟糟的一团。
就是直接拉去拍鬼片,都不用化妆的那种。
陶然完全注意不到这些,跟无头苍蝇一样地来回转着圈,走得脚底板都发麻也毫无所觉,眼睛直勾勾盯着拐角处,神色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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