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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
青衣女子心思很重。
阿七和玄牧已经睡着了，她睡不着。
她想拜玄牧为师，杀去四海盟，为父母报仇。
可如今，更棘手的问题不是四海盟。
独眼老者的丧尸蛊，迫害的是整个扶摇郡的百姓，一旦有人中蛊，老者就会多一份傀儡。
可以说时间拖得越久，危害越大。
就这样。
青衣女子带着沉重的心思，在马车旁守了一夜。
天色破晓。
见玄牧还在车顶睡觉，阿墨终于按耐不住那一份着急，在马车边缘拍了拍。
“玄牧大师，醒醒！”
和尚流着口水，梦中是细长双腿，还有红烧蹄膀。
翻了一个身，一睁眼。
是女子眉棱狭长的眼睛。
夜晚时，还看不出这双眼睛多好看。
此时，借着清晨那一抹阳光，感觉睫毛之下，是整个星辰。
“咳咳！”玄牧清了清嗓子，从马车上下来。
朝气蓬勃下，他不敢站直身子，怕被女子认为耍流氓。
为了避免尴尬，只能半蹲在地上，从地上拔了一根狗尾草，叼入口中。
“玄牧哥哥，你蹲在地上干什么？”这时阿七也醒了，她见和尚姿势奇怪，开口询问。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练功了！”玄牧没有好脸色。
一盏茶的时间，终于平静了下来。
站起身，不尴尬了……
“大师，可否陪阿墨去一趟五毒门？”青衣女子直言直语问道。
“昨夜就说了，别叫我什么大师，喊老了，叫哥，或者玄牧都可以。”
阿墨犹豫几秒，重新组织了语言，“玄牧，陪我去一趟五毒门，可以吗？”
“你要去杀你师傅？”
“是！”
“可你的师傅，未必还在五毒门内。”
“我知道！”
“那你还要去？”
“必须去，哪怕有一成杀了他的机会，也要去！”青衣女子脸上，有一种独特的执着。
“你就这么想杀你的师傅？”
青衣女子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再次恢复平静，“他把我四个师兄制成傀儡，还要将扶摇郡所有百姓变成丧尸，我没得选！！”
“好，我可以陪你去一趟，也能帮你杀了你师傅，不过有条件！”
“我答应！”阿墨眼中波澜不惊。
“你都不问问我的条件是什么？”
“不需要问，我都答应！”
“都答应？”玄牧脸上露出和尚不该有的笑容。
“是，都答应！”阿墨神情和语句一样坚决。
“好，以后带那个小丫头练剑！”玄牧伸手指向了阿七！
“就这？”阿墨挑眉。
“怎么？不愿意？”玄牧反问。
“当然可以，我只是有点好奇，你的道行，远胜于我，为何还要让我教剑？”
“术业有专攻！”玄牧很诚实说道：“其实，我不会用剑！”
以前在两禅寺时，老和尚的确没教过任何剑法。
在老和尚眼中，玄牧天生金刚体魄，可以一力破十会！
如果练兵器，反而不如赤手空拳好使……
就这样，一行两人，变成了三人。
在阿墨指引下，马车再次启程。
或许是夜里没睡好的原因，玄牧驾着马车，沿着山路，眼睛微眯，有种半睡半醒的感觉。
阿墨在车厢内，一遍又一遍给阿七讲述着自己剑法的口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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