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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放心吧,出院之前做了检查的,身体没有问题,过两天找医生去拆线就行了。”我解释道。
“我真的是服了你了,你现在人在哪儿的。”林怡无奈道。
“在老地方的,一会儿就回家了。”我回道。
嘟的一声,林怡直接挂断了电话,没有再多说。
空气闷热得有些吓人,即使这个时间点,山城依旧没有褪去炎热,用手摸一摸地面,竟还有些烫手。
一道利剑划破夜空,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山崩地裂的声响,打破了山城夜晚的宁静,借着闪电的亮光看,天空中黑云滚滚,十分厚重,正从不远处缓缓压来。
我扔掉了手里的烟头,转身往家跑去,看这样子,应该是要下暴雨的前兆,山城也该降降温了。
果不其然,刚跑到一半,雨就下了起来,一瞬间全身就被浸湿,豆大的雨点砸到背上脖子上,冰凉冰凉的。
环视了一圈,四周也没有什么遮挡物,只能捂住脑袋硬着头皮往家跑。
忽然之间,一件带着幽香的衣服盖到了我的头上。
“别说了,先回家。”林怡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打住了我。
我们两人互相搀扶着,林怡始终用手紧紧的捂着我的伤处,没有松开。
“你真要折腾死人,恨得我牙痒痒的。”到楼下后,林怡突然伸手掐了我一把,疼得我龇牙咧嘴的。
“我错了姑奶奶,你先洗澡吧,别感冒了。”我急忙认错。
雨势来的太急太猛,我俩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干的地方,林怡的头发已经贴在了头皮上,发尾顺着搭在肩头,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着雨水。
“嗯,我回去收拾,等会过来,你也快回去洗个澡。”林怡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耽搁,转身跑回去。
到家后,我将身上的衣服全脱下来扔在了一旁,不是夸张的说法,真感觉裤衩子都能拧两把水出来。
伤口处有些热热的,微微发痒,不知道是不是发炎的前兆。
冲完澡后,我坐上了一锅水烧着,准备熬一锅醪糟鸡蛋暖一暖,虽然是这个天气,但是万一感冒了,比冬天的还难熬,暑湿类的病痛,相当折磨人。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响起,林怡穿着睡裙走了进来,手上提着一个盒子。
“呃………”一时之间我有点愣住了。
修长的秀发被盘在了头顶,鼻尖上还有一点水珠,衬托得微红的脸颊十分诱人,一双如象牙般的修长洁白更是吸睛。
“被淋傻了,呆着干什么。”林怡没好气的说道。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我干笑了下急忙移开了视线。
“你坐这儿来。”林怡指了指沙发,随后打开了药箱。
“我自己来吧。”我看着林怡的动作说道。
她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些棉花碘伏什么的,还有一瓶粉末状的东西,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不要让我给你说第二遍。”林怡没有转头,但是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知道了。”我弱弱的应了一声,心里面忍不住吐槽。
为什么川渝地区的女娃儿都是这么硬气的,连这种情况,声音都不能软一点,即使是这样,我也没有拒绝的勇气。
从骨子里面,我好像就带了一丝耙耳朵的潜质,这可怎么得了。
林怡一只手扶着我的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消毒的工作,而后又把那一瓶粉末状的东西倒在了伤口上,然后用一小块纱布贴住。
“这是啥?”我看着药瓶疑惑道。
“头孢碾成的粉末,以前读大学的时候,我室友教我的,说是伤口消炎就可以这么弄,最好是混合着酒精。”林怡耐心的解释道。
“……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这个方法。”我下意识的说道。
我记得头孢不一直是内服的嘛,居然还能拿来外敷。
“我也就听那人说过一次,之前从来没试过,今天刚好在你头上试验一下,看下效果怎么样。”林怡笑道。
“好啊,你居然把我当成小白鼠。”我伸手握住了林怡的腰,一层衣衫之隔,细腻柔滑,纤细柳条盈盈一握。
“………沈扬………你快松开,痒痒得很。”林怡试图挣脱我的束缚,奈何都是无用功。
“错了没,总有办法来治你。”我得意道。
“错了错了,别闹了,等会没给你包好我看你怎么出门。”林怡无奈之下,语气也变软了很多。
锅盖与锅体相互碰撞的声音响起,我起身来到了厨房,深褐色的醪糟沸腾翻滚着,扑出一阵阵甜香。
我记得小时候附近的邻居都会做这个,将糯米用水泡发后蒸熟,然后放在那种泡泡菜的那种坛子里,中间扣个洞,放上酒曲发酵,两三天就发好了,做一次能储藏很久。
老家那边,一般家里来了客人,如果主人留着吃饭,客人推脱说吃过了,主人家就会熬一碗醪糟荷包蛋来招待。
简单打入两个鸡蛋后,我盛了两碗端到了桌子上,照顾林怡过来吃。
“沈扬,你把我给你的药吃一粒。”林怡叮嘱道。
“知道了。”我点头应道。
打开包拿出药吃了过后,我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瓶子递给林怡。
“这是什么?”林怡一脸疑惑。
“蜂蜜。”我笑道。
我估计林怡和我的之前看见的想法是一样的,一般来说,我们见过的蜂蜜都是黄色的半固体,哪儿还有这种发白的。
“哦哦,你买的嘛。”林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揭开盖子用手指沾了一点尝了尝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不是,我爸给你带的。”我摇了摇头。
“啊!叔叔来了吗?啥时候来的,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林怡张大了嘴巴。
“你别激动,才来的,公司事情多,我就没打算告诉你。”我耐心解释道。
父亲应该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某些情况下,他是觉得年轻人的事业是最重要的。
“这不是显得我太不懂事了嘛,叔叔给我带东西,我什么都没准备,甚至都不知道他来了。”林怡说着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