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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聿鸣回来的那一天，葛缙递交了辞呈。
股权调整，人事架构重组，林聿鸣被提上总经理的位置，林沅升副总。
葛缙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交代工作，不过他不是跟接替他位置的林聿鸣交代，而是跟林沅。
林沅兴致高不起来，有遗憾也无奈，如果只是单纯的跟甲方有不正当的关系，下场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祁家肯定是还做了什么，逼得葛缙不得不走这一步。
但她也没办法，葛缙要走，不是她三言两语能劝回来的。
“接下来打算去哪？”
“回母校。”葛缙倒是云淡风轻，“之前的一个导师有个项目，邀请我回去跟他一起做。”
“也挺好。”林沅笑了下，“那就不回来了？”
“也许吧！”葛缙笑了下，“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的笑意一点点散掉了，最后只剩下有如绸缎烧成灰的那般清寂。
葛缙离开科华的最后一天，林沅为他举办了个告别宴，也邀请了祁澄。
酒过三巡，祁澄才来的。
她状态好不到哪里去，虽化了妆，也掩饰不住皮肤疲惫的状态和深陷的眼窝。
后来大家散场，包厢里就剩他们两个，林沅已经走了，又想起手机落在里面了，回去找的时候，从没关紧的门缝里，听到了隐隐的啜泣声，还有温柔的安慰声。
她便没进去，在外面寻了个位置待着，直到他们出来后，才进去拿的手机。
晚上她也喝的不少，有点晕。
心情也不好。
她大抵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失落，却不敢去细想，她其实是个胆小鬼，跟外面描绘她的那些词汇大相径庭！
她靠在餐厅外面的长廊上吸烟，外面又下雨了，今年入冬的雨也太多了，一天比一天冷，一天比一天寒，骨头缝里都是寒意。
淡白色的烟雾，被头顶的昏黄的射灯吸附进去，一阵风吹来，林沅打了个寒颤，忽然有人叫她：“林沅？”
林沅莫名，循着声看去，厉茗和一帮同事正从里面出来，他为首，其他人因为这声也停下了，她见厉茗回头跟那几人说了什么，然后大家便纷纷告别。
京市这么大，他俩偶遇的几率还挺高的。
林沅吸了口烟，又恰好被灌了一口风，她被呛到了，连连咳嗽！
破烟！
今晚的酒后劲有点大，到这会儿，她已经有些站不住了，只能靠着墙壁勉强维持姿势，甚至，透着昏黄的光线看厉茗的时候，还会重影。
“这么巧！”林沅干笑着扯唇。
厉茗也笑：“是啊，你不会怀疑我是故意在这聚餐跟你制造偶遇吧？”
林沅这下真笑出来：“毛病！”
长长弯曲的走廊，仿苏氏园林的建筑风格，曲径通幽，红木镂空的窗棂看出去，是一片人工湖，风一吹，湖面涟漪四起，也吹地林沅牙齿打颤！
厉茗下意识地脱下外套，被林沅挡了一下：“别，我可不想再被误会了。”
她说着，眼皮耷下，唇畔的笑意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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