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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府,季伯和许孟奚喝着茶。
许孟奚伸着头轻声说,:“季伯,你有所不知,近来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荀家知道玉璧在季伯这儿,托人打探证实,不知荀家下一步会怎样?”
季伯吃惊地沉思着说:“荀家,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说,也是,这荀家怎么能就此罢休?这可是稀世珍宝啊——”
许孟奚说:“这荀家一直在查找。”
季伯说:“以我季伯之身份,还是可以搪塞一下,但以荀家的财势终究是个麻烦,荀家不可以小觑,财大势众,在此地无人能敌,也深得国公的器重。我身为一方之伯,还得仰仗于荀家,再说,得到此宝如同儿戏,理由也不足。”
许孟奚说:“季伯所言极是,这荀家确实富甲一方,那我们不至于到手的珍宝送回荀家?”
季伯望着许孟奚沉思着,许孟奚低着头。
季伯说:“这要是送还——”停着,又望着许孟奚说:“季伯我还是本地的伯吗?”
许孟奚说:“那就不送。”
季伯沉思着慢慢说:“要是不送还,荀家不会轻易罢休,结下此因必是后患,我一直在仰仗荀家的财势才维护一方安定,这——”
许孟奚试探着说:“季伯从此事看出,季伯想要伯业永固,也不能任由荀家强大。”
季伯点着头说:“但这我也无能为力,荀老爷对我这个伯主,从来只是表面相处,只有我有事去拜访他,但也从来没有为难过我。”
许孟奚说:“看来只有削弱荀家,才能是季伯的封地内百姓臣服,这才称得上是一地之伯。”
季伯说:“臣民,臣民,就要臣服。”起身走动着说:“好多事,有些老臣大户,都看着荀家才做。”
许孟奚说:“许某倒有一策削弱荀家。”
季伯说:“我们对付的可是荀家,荀老爷不但有财势,为人智勇双全,深思熟虑,处事有分寸,这事要是败了,我的封地恐会丢掉。”
许孟奚说:“季伯,你我不用出面,有一人,让他出面,如果败了,让他做替罪羊,事成了给他些好处。”
季伯问:“此人有这么大的才能?是谁?”
许孟奚莫测高深地说:“才能?”冷笑着说:“曹仲安,此人与荀家有过节,今又落魄不堪,这种人又不甘低下,贫穷的人做梦都想着本钱少还有机会发大财,只有他的人才是拿得出的本钱,什么事他做不出,蛮狠毒辣的亡命之徒。”
季伯说:“这曹仲安只不过一介莽夫,说他是市井无赖也不为过,只是一个屠夫罢了,这荀家家丁众多,对付荀家也是一人难敌,让他去杀荀家?”摇着头。
许孟奚说:“不,季伯,你有权势啊,给曹仲安势,这事就是另一回事了。”
季伯说:“权势,我有,荀家没有。”点着头。
许孟奚说:“给曹仲安势,权势,更强大,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做,做我们不能做的事。”
季伯会意地说:“曹仲安。”
许孟奚附和着说:“曹仲安。”
季伯说:“玉璧,天下第一宝玉。”
季府大厅,曹仲安向季伯恭敬地行着礼说:“季伯,传小民曹仲安不知有什么可以效劳?”
季伯望着落魄,邋遢,粗俗的曹仲安点着头。
许孟奚说:“曹兄是有手艺的生意人,过的自食其力,无忧无虑,吃饭香睡觉也香啊,羡慕啊。”
曹仲安望着许孟奚说:“呸——不错个屁,你以为我喜欢这样?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做梦都想着交好运,每天早上盼望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我对我现在的日子厌烦至极。”
许孟奚说:“曹兄,不想干这行”
曹仲安说:“做梦都不想。”
许孟奚说:“也是一门手艺啊——”
曹仲安说:“手艺?若非为了生活,谁愿意将自己弄得满身才艺?手艺,呸——又脏又臭。”
季伯说:“本伯想用你。”
曹仲安问:“季伯能用得上我曹仲安?只要季伯一句话,打谁?还是杀谁?只要季伯一句话,说。”一副凶神恶煞样儿。
季伯威严高傲地说:“怎么能这样说呢?我是一地之伯,干的都是合理合法的事,光明正大。”
曹仲安问:“曹某能干得了?”
季伯说:“今有一职,不知你愿意干不?”
曹仲安说:“什么职?只要是不杀猪。”讨好地傻笑着说:“做什么都行。”卑躬屈膝,惟命是从和刚才的凶神恶煞是同样的出色。
许孟奚说:“跟着季伯干,都是光明正大的事,像曹兄这样的人才,之前如千里马负重与驴骡相伴,在污水油腻中度日,可惜啊。”
曹仲安看着自己的衣着傻笑着。
许孟奚说:“如果将曹兄放在正途上,如鱼跃龙门,鹰击长空,必有大为。”
曹仲安说:“如能重用,必效生死之力,你许少爷是知道的。”
许孟奚有些尴尬地笑着说:“好,只让你活,还要活得不一般。”
季伯说:“曹仲安,本伯看你是个人才,任你做本邑的亭长,维护一方治安,当然薪俸可不是一般的高。”
曹仲安惊呆着又惊喜地笑着,磕着头。
许孟奚揶揄地说:“可惜曹兄的好手艺不能用了。”
曹仲安急忙说:“什么手艺?我叫我后代儿孙都不干,谢季伯重用之恩,季伯就是曹仲安的贵人,愿以死相报。”磕头不止。
季伯说:“本邑的治安就交给你了。”
曹仲安说:“季伯放心好了,是季伯重用了我曹仲安,我只听季伯的,我愿为季伯卖命,我曹仲安就是卖命也要卖个好价钱。”
许孟奚说:“果然是生意人,还好价钱。”
曹仲安说:“这价,我这一辈子卖一次就够了,好价。”
曹仲安是威风十足昂首挺胸,重重地脚步声回响着,走出了大厅,许孟奚和季伯相视一笑。
许孟奚说:“这下谁还说曹仲安是个下三烂,混混。”
两人互望着笑着。
季伯处理完这事,一向认为自己口才不错,权势又高,处事有能力,此时,他认为自己展示了口才又施展了权势能力,在这满意中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