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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草原上,呼骊教着荀骁在骑马。
呼骊在教着荀骁学射箭,呼骊箭箭射中兽皮做的箭靶,荀骁勉强射出射不准,近前射着,射不准,在近前,还是射不准,荀骁叹着气,沮丧地放下弓箭。
一天又一天的下午,两人在骑着马,呼骊在教着挥刀砍杀。
荀骁已经娴熟地骑马狂奔。
呼骊和荀骁在草原上飞奔着,追赶着野鹿,狂喊着。
日落的大漠,浩渺,寂静,沙丘上,荀骁和呼骊静坐着看着日落。
呼骊说:“你在沉思什么呢?书生。”
荀骁不由得哭笑着说:“书生?”望着落日说:“书生。”伤感地站起来走动着,望着天地间,仰天悲壮地长呼一口气,说:“书生——我曾经像一个书生一样去想去做。”沉思着。
呼骊静静地看着荀骁问:“你在想什么?”
荀骁:“我在思索一个问题,这是一个问题,一个不能等闲视之的问题,究竟是什么在左右着我的命运?是我自己?那我为什么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困惑苦恼。”
荀骁长啸一声说:“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子于归,远之将之,瞻望弗及,伫立以泣。”伤感地叹着气:“活着,太多的伤感,各种复杂的心情,太多的遗憾。”
呼骊说:“有志气有才华而困窘,你有什么伤心事告诉我。”
荀骁说:“天,为什么要生我?生我如此一日又一日?”
呼骊轻摸着荀骁的肩说:“你是一个有志向的人,我帮不了你。”
荀骁说:“谁也帮不了谁,其实都是在自渡。”
荀骁叹着:“我活着,每天做着自己不想做的事。”
呼骊说:“谁又在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荀骁垂着头说:“我不想这样活,我不想这样过。”
呼骊问:“你愿意告诉我,你为什么来到这偏僻之地?”
荀骁悲痛地叹口气,又望着呼骊问:“命运是无法选择的,要是能选择的话。我问你,你为什么在草原上与羊为伴?”
呼骊望着天边说:“一个放羊的人还敢谈什么命运,命运要是能选择的话,我愿呆在这地方?我出生在关内,虽不是名门望族,但也是书香门第,在我父亲这一代家道中落,父亲的朋友叫我父亲来这边塞小镇,教能读得起书的孩子识字写字,我自小就跟着父亲磨墨习字,自小喜欢会写字读书的人,我十一岁那年,来自大漠深处的游牧民抢夺洗劫了这个小镇,父母不幸死去,我被附近的牧民带走长大。”望着荀骁说:“你是我第一次见写字好的人,我喜欢会写字的人。”
两人暮色中烤着猎物吃着。
夜晚的大漠,火堆分外明亮,照着两人。
下午,呼骊赶着羊群,荀骁在骑着马跑着,挥着刀在砍着,突然跌下马,呼骊惊叫着上前,跳下马扶起荀骁。
荀骁自愧地低着头说:“我叫你失望了。”
呼骊:“你永远不要觉得在我面前不完美,不理想,不要,你永远不要觉得你会让我失望,我们都在勉为其难地活着,我们都有无能为力的时候,我接受也懂这样的你,无论你怎样。你觉得只有你好别人才喜欢你,但你不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