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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骁骑着马在大漠上走着,白茅骑着马在后边跟着,荀骁停下来不走,白茅也不走,荀骁无奈地走着,白茅也跟着走着。
荀骁回过头说:“白茅,你不用跟着我,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白茅执拗地说:“你赢了我,我是你的人。”
荀骁说:“说真心话,我也是无家可归的人,我也不知道去哪里?”
白茅说:“你和我就是家。”
荀骁忍着生气说:“白茅,你怎么听不懂话呢?我现在是无依无靠,不知道明天怎样?饿不死才活着。”
白茅说:“有我,我可以去端盘子洗碗挣钱,还可以养羊,羊生羊,生好多羊。”
荀骁生气地说:“别说了,再说我就生气了,你要不还是回到苏赫身边吧。”
白茅语出惊人地说,她有时候就语出惊人,说:“我还有一个办法,你不用去布店,你学医,我教你,你识字,看我家的祖传医书,我们家祖辈被叫做神医,只做游医,但你可以在家做郎中。”
被荀骁打断说:“别说了。”
白茅说:“干嘛那么大声?你赢来了我。”
荀骁说:“我怎么能赢了你?你是一个人。”
白茅哭着说:“做郎中有什么不好?受人尊敬还能挣来钱。”还是哭着。
荀骁无奈地说:“好了,先这样吧,你先在饭店。”
白茅说:“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只听你的,端盘子洗碗,掌柜还舍不得我走呢。”
荀骁无奈地望着白茅。
白茅说:“你说怎样就怎样。”
荀骁说:“我实在无能为力。”
白茅说:“我们都无能为力。”又语出惊人。
荀骁骑马走着,白茅骑马跟着。
荀骁自顾自地说:“你别跟着我,,我没那么好,有时候我非常恨自己,有时候我打心眼里看不上自己,好多时候我不满意自己,我自己都不知道怎样做,我只能等待,这又是怎样的等待?这个我,我对不起自己。”
白茅说:“你很好,够好的了,我打心眼里看得上你。”
荀骁感慨着不理白茅。
白茅说:“别那么冷漠好吗?你那么善良,你对我那么好,你为我不顾生死,你也容许我为你,为你好,为你去生去死,我抬眼四望,这尘世之上,只有你对我那么好,就这,我愿此生给你我的一切,别丢下我,让我跟随你,无论你去哪里,无论过怎样的日子,我只认定你。”
荀骁长叹一声说:“我,白茅,不值得,别为了一个无能为力的书生搭上你的一生,你有你的人生,而我,这白茫茫的天地间,我什么也不是,我只能做我不愿做的事,不敢远望将来,只在这一天一天中粗糙地活着。”
荀骁望着茫茫草原又抬头望着天,一只鹰在高空飞着,望着,长呼一口气,望着天地间说:“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长叹一声。
白茅望着荀骁不知道说什么的神情。
呼骊骑着马飞奔而来,说:“我今天早上,找不到马。”看着白茅,刀架在荀骁肩上,生气地收回刀,绝尘而去。
荀骁依然如故地走着,白茅噘着嘴跟着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