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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凤清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似乎不妥,连忙将头偏向一边,装作无事发生。
只是脸上收了笑,心中的笑意还是忍不住的,主要是刚刚一幕发生在玄睚身上,着实有一种匪夷所思之像。
玄睚那人,不好言说,心思深沉,行为处事,真的让人看不透,就像他们费尽心机采回来的冥铃花。
那花并不是白采,玄睚是想要用它来恢复自己的记忆,然后新账旧账一起算,但是如今,玄睚却好像根本没有提起这件事的意思。
搞不懂玄睚是怎么想的,楼凤清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顺其自然。
赵家在酆都城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但是,他们经营的却不是寿材生意,而是钱庄。
青砖绿瓦,朱红色的大门,门前还挂着祭奠的白花,楼凤清上前敲响大门。
不一会儿,大门缓缓打开,一个瘦高的青年男子开了门,探出一个头来:“有事吗?”
“劳驾,我们想找一下赵夫人!”楼凤清道。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楼凤清,见他面若冠玉,长身玉立,给人一种超尘脱俗之感,虽然不认识,但想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男子客气的问道:“请问客人找我家夫人做甚,家里这两天事务繁多,夫人劳累,客人有何事烦请说一二,我好去通禀!”
楼凤清道:“那劳烦你通报夫人就说我是为了你们家少爷的事情来的。”
“客人稍等!”男子听罢,和楼凤清说了一句,便又关上了门。应该是去通报去了。
“麻烦!要进去便进去,这门还拦得住你?”玄睚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楼凤清看过去,玄睚倚靠在门前的圆柱上,手里怡然自得的吃着归夜贡献的栗子,只是那眼中的不耐烦着实有些明显。
楼凤清叹口气,他该怎么去教会一只上古凶兽什么叫非请勿入,什么叫礼貌。
但,楼凤清没想过,玄睚虽然脸上尽是不耐烦之色,但是却还是陪着他在这里等着。
“在人间就该遵循人间的法则!”楼凤清最后只回了这么一句。
归夜眼睛在楼凤清和玄睚之间打转,他虽然只是一只小狐狸,但是,他知道谁是最厉害的,待在谁的身边是最安全的。
他也不是不喜欢楼凤清了,只是如今被玄睚折服,已然是将玄睚当成了靠山。
玄睚虽然看似对楼凤清处处不满,但是也没见他真的要把楼凤清如何,所以,归夜心中已然认定,其实玄睚对楼凤清只不过是吓唬罢了。
就像他从前不听话,他爹爹就经常说不管他,要揍他,但哪一次也没真的揍过。
归夜这也算得上是旁观者清了。
过了会儿,大门再次打开,那个前去通禀的男子对楼凤清道:“夫人请几位客人去厅堂!”
楼凤清冲他掉头:“多谢!”
男子领着众人去了客厅,又上了茶水:“各位稍坐片刻,夫人马上就来。”
楼凤清点头,玄睚早已经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一边,归夜也乖巧的挨着玄睚坐在手侧的位置。
刚入座一会儿,一个三十来岁的美妇人,便被搀扶着进来了。
这美妇人面容惨白,眼眶微红,眼皮浮肿,虽然施了粉黛,但难掩憔悴之态。
“夫人!”楼凤清站起身,看着妇人。
“这位小公子请坐,听下人来报,你们是为小儿的事情而来,不知道具体所谓何事?”那妇人虽面容憔悴,声音暗哑,但是语气温和,说话不急不缓。
若不细看,看不出,有丧子之痛。
楼凤清并不是来寒暄慰问的,便直言此行目的:“听说夫人为早丧的儿子配了一门阴婚,我等此行来,是希望夫人能解除了这门婚事!”
“你说什么?”夫人一听这话,顿时变了脸色, 她本来以为,这几人是儿子的朋友,或许是突闻噩耗,赶来吊唁,却没想到却来说这等胡话。
“夫人,斯人已逝,生者还需过活,那姑娘不过二八年华,寡居余生,实属可怜,望夫人发了善心,解了这桩亲事!”楼凤清说道。
“混账,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儿刚去不久,岂容你们在这里放肆。来人,将这三人给我赶出去。”夫人厉声呵斥,叫来下人要将楼凤清等人赶走。
楼凤清虽然修为不低,但是从小和师父生活,生活简单,心思单纯,从前也只是帮人捉妖除邪。
这是他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
“夫人,这也是您儿子的意思。”楼凤清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那夫人愣了一下,然后瞪着楼凤清,对他怒目而视:“一派胡言,我儿新丧,你竟然还敢如此作贱于他。”
楼凤清理解这夫人的生气,也是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自己能够看见那赵书怀的事情。
儿子早亡,谁能比做父母的很伤心。只是自己想早点把事情办完,一时没有斟酌好语言。
“夫人,我这确实是赵书怀的心愿,我们今日来,也只是想帮他完成最后的心愿罢了。”既已如此,楼凤清便也不再隐瞒。
“你……你!”听到儿子的名字,夫人犹豫了一下,不过,又想到,楼凤清如果要行骗,必然是会先打听清楚他们的情况,知道赵书怀的名字也正常。
“将他们赶出去,赶出去……”
小斯正要上手,却被玄睚一把掀开,直接撞到了桌椅,弄出好大的一片动静。
楼凤清见状,连忙阻止:“玄睚,你冷静些。”然后又转头对吓到的夫人说:“夫人不必害怕,我们并无恶意,如果夫人不相信,我可以让您儿子自己告诉你。”
“让我儿子,自己告诉我?”夫人重复楼凤清的话。
楼凤清点头。
夫人继续问:“你能,让我看见我儿子。”这次她的脸上带着激动,还有渴望。
楼凤清再次点头。
“那要如何做,我该,我该怎么办?需要我做些什么?”夫人神情有些急切,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夫人什么都不用做,我会招他来!”楼凤清内心叹气,这是最不可行的办法,他本无意让赵书怀和他母亲再相见的。
毕竟阴阳相隔,生死有别,这对赵夫人也不好的,若是知道自己儿子的魂还留在世上,又如何过好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