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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巫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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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十年前无意间来到这里,发现这个小村民风淳朴,又十分清净,就不想离开了。在这里,想着为村民做点什么,就开了这个书塾,一开始还有十多个孩子,现在就剩你一个喽。”

“先生,海哥他们大了,要习武,还要干活……”

“我知道的,村里人生活也不容易,种田打鱼,习武护身,都要花功夫,认几个字就好了。不过小乐,你是他们中学得最好的,你为什么会坚持下来呢?”

“先生,我就是觉得读书有趣啊!”李乐犹豫了一下,腼腆的回答道。

听到这个回答,柳先生笑了起来:“这个回答好!小海他们不太喜欢读书,觉得识几个字就可以了,这无可厚非。你既然喜欢读书,就好好读,不要浪费了,还有,等下把鱼拿回去,你父母都不在了,怎么可以给我拿东西来呢?”

“那不是束脩吗?”李乐咕哝道。

柳先生竖起眉毛,指了指案上的白纸,说道:“先练字!”

师徒对坐,书声琅琅,墨香浅浅。

村外不远处有一片红树林,树木虽然已经长了百年,在海风的吹拂下仍然低矮细密,林外高处有一间石垒的大屋,屋外一片空场,地面被踩得硬硬实实的。时间虽已过午,一群半大的孩子却还在空场上舞动棍棒,一个四旬壮汉面对着他们,眼光如鹰,挑剔着每一个动作。

忽地,他的眼光射向旁边树林:

“出来!”

李乐从树后慢慢探出身子,一脸羞涩:“老虎叔,我来晚了!”

“又是在柳老头那里耽搁的吧,我早就告诉你读书是浪费时间,识几个字就可以了,我们大周国看重的是武道修为,我们在巫山立足靠的也是武道。”

“老虎叔,我知道啦!”每个人都能从李乐的语气里听出敷衍和应付。

“每次你都这样糊弄人!快点进来,加练三组。”李虎恶狠狠的说。

“哦!”

每天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忙忙碌碌,从早到晚,李乐却非常满足,这里有关爱他的柳先生、老虎叔、村长爷爷和其他叔叔婶婶,还有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一个人的生活虽然艰苦,却也衣食不缺。海边的海风虽然凌厉,也带来了天天不同的朝晖日暮,李乐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过下去,直到永远。

日子过得很快,要到端午节了,小村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包粽子,山里采来的大片香茅叶洗干净,包上精心选择的香米,米中间还要放上几大块野猪的后腿肉,大个大个的用草绳捆好,放在大锅里煮上半天,再捞起来挂在屋檐下晾干,可以直接吃,也可以切片烤来吃,这段时间,整个村子都飘散着粽香。

李乐也做了粽子,他做的与村子里的有点不一样,是用竹叶包的,个头小小的有棱有角,不放肉,吃起来只有米和竹叶的香味。这是柳先生教他做的,柳先生说这才是正宗的粽子,李乐问为什么这才是正宗的,他却也说不清楚,不过李乐挺喜欢这种味道,就一直这样包了下来。

忙活半天,李乐看着那一大锅快要煮好的粽子,吞了吞口水,心里盘算着要给村长和两位先生拿几个去,就听到门外传来小海的声音:“小乐,小乐,你在吗?”

李乐刚刚打开门,小海直接挤了进来,吸着鼻子跑到锅边,也不管熟不熟,捞起一个粽子,剥开来两口就吞了下去,尽管被烫得不停吸气,还含含糊糊地说:“虽然我还是觉得我家的肉粽好吃,但是每次都顶不住你这粽子的香气。”又伸手去捞下一个。

李乐撇嘴一笑,也捞起一个剥开慢慢吃了起来,吃完粽子,看着已经开始捂着肚子的小海问到:“你今天不去练武吗?”

小海拍了拍脑袋说道:“哎呀,我光顾着吃,忘了说了。老虎叔要带我们上山打猎,让我们大家去他那里集合呢!”

“打猎!那还不快走!”

带上砍刀和棍棒,两人来到老虎叔那里时,练武场上已经来了十多个半大的孩子,老虎叔和另外几个猎人正站在一旁商量着什么,小海跑过去问到:“老虎叔,带我们去打什么?上巫山去打老虎吧!”

大家都笑了起来,老虎叔盯着小海看了一眼,“轻轻的”拍了拍小海的肩膀:“小子,听你这话好像已经到练体后期了,老虎都不放在眼里了。”

小海呲牙咧嘴地揉着肩膀,躲着继续拍过来的手,说:“哪能呢?这不是想着已经到了练体中期,多少能帮点忙了呀!”

老虎叔不再理他,扭头对大家说:“我们去山脚下白玉湖看看,这几天那边的蛇太多了,鸟都不敢在芦苇丛里下蛋了,我们去捉一些蛇回来。大家带好长棍和砍刀,再来我这拿瓶解毒剂备用。”

“哇!抓蛇!”孩子们全都叫了起来,愁眉苦脸地相互看着,对于他们来说,抓蛇可是他们最不喜欢的事情了。

“叫什么叫!作为猎人什么都要能打,蛇肉可是练体中期最好的营养品!现在准备,马上出发!”

“对了!小乐!你还是跟着我走,不许跟着小海到处乱跑!”李虎转过头对李乐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