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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川看着又陷入沉默的人，抿了抿嘴，把自己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你们魔界的大护法，她想成神。”
“什么？”
原本还在发呆的凌珂，被厉川的话惊到了。
他们魔界的人都是这么有志向的吗？
不可思议。
其实大师兄说得有几分道理，只是成神很难，魔界与修仙界这么多年来，所有的神死的死，消失的消失。
上次的战争没有一个神出来阻止，这让世人默认，这世界上已经不再有神。
能成神，要么大恶要么大善。
凌珂突然想到了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发动战争，不过这也是他的猜想而已。
他把猜想说出了口：“她是不是想做魔神，所以发动了战争，战场上无论是魔还是人，死时不甘，恐惧，害怕等遗憾怨气都会汇集，有心的魔将会利用为己所用。”
厉川还有点虚弱，他与凌珂并坐，对于凌珂的猜想摇了摇头说道：“我们相遇那天，你被困在了阵法里那次出来看到雷簌，那一次她奉命来杀的就是我，想要抓的也是我。”
凌珂不明所以，脸上带着疑惑，看着脸色苍白的大师兄，大师兄继续道：“后来设计让白镜月牵扯进来，也是为了我，她让白镜月来调查，确认我是否是她要找的人。”
“找你做什么？难不成你有什么秘诀让她能成神？走捷径？”凌珂心里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厉川听了这句话，便顿了顿。凌珂看着他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便主动靠近他，两人肩靠肩地坐一起。
厉川看着小猫儿的行为，笑了笑继续道：“是啊，有捷径，小珂要不要把师兄抓走，严刑拷打逼问成神的方法？”
凌珂连忙摇头：“不需要，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实话实说他很想回到原来的世界，继续过他的普普通通的生活。
厉川的话本就是有一丝丝试探在里面的，只是他没有想到他家猫儿摇头拒绝地这么干脆。
他真的不想吗？还是假装骗取他的信任？最后再狠狠地给他一击，让他彻底心死？
他继续试探道：“小珂想不想知道成神的方法，只要你想，我随时可以告诉你。”
“别说了师兄，如果说出来会让你招致祸端，那还不如不说。”凌珂关心道。
厉川听了这话还算是对自己有些许的安慰，他决定要全说出来：“其实我是初代神之子，我在出生不久的时候就被我素未谋面的父母放在了灵秀峰山脚下，被师傅捡到抚养至今。
其实我才不是二十多少岁，我也不知道我多少岁，只是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沉睡，睡了多久想必只有师傅知道。
直到我长到五六岁这样，师傅才把我带到人前，我就以他首席弟子的身份活在了这世上。
说我是初代神之子是因为每个神子出生之时身上都有标志，而我胸口前的标志就是。神之子的心头血，可以使任何人成神，只要喝了它，成神就是一种触手可及的事情。”
厉川说着说着自嘲地笑了笑，可那神之子的身份于他而言却是累赘，如果没有他，师弟师妹们也不至于惨死于魔物的手下。
说到这里，凌珂恍然大悟，原来那女人所有的设计都是为了成神，为了神之子的心头血。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这么清楚神之子的事情，我翻阅了魔界的典籍并没有看到有过记载。”凌珂想了想便说道。
厉川把头靠在凌珂的肩上，就这样看着雪落在两人的肩头，虽然两人都是病人，但是一个魔，一个神之子，这样的天气于他们而言并不会被冻到。
厉川看着两人头上、肩上落满的白雪，心里想着，这样望雪共白头一辈子也好，不过终究是奢望罢了。
凌珂见他家师兄很久都不说话，便带着疑惑开口道：“师兄？”
厉川被这声师兄拉回了现实，打破了他幻想，他有些许的心酸只是不好表现出来。
他说道：“你知道降魔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