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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第一了。
心里一松，连续几下蝶泳，打得水花四处飞溅。
蝶泳很消耗体力，而且没有腰腹力量很难把动作连贯起来。
他的腰腹力量很一般，只能靠蛮力带动手臂，因此水花格外的大，看起来仿佛很吃力的样子。
不过这确实是他游得最好的泳姿了，游得多了，速度保持得还可以。
然而就在他有些得意的时候，余光突然注意到侧面出现个脑袋，在水中上下起伏。
和他这滔天巨浪的蝶泳比起来，蛙泳简直太平静了，以至于在叶茹茹隐隐有超过他的趋势前，他都没注意到身边有动静。
杨涵一惊，赶忙加紧动作。
此时已经游了一大半的距离，体力多少有点跟不上，杨涵没换气，努力连蝶了几下，感觉自己人都快没了。
然而一抬头，本以为能把人甩掉，结果一看，叶茹茹反而游到他前面去了！
杨涵心中一阵绝望。
怎么会这样？
原本他还能两下一换气，现在直接变成一下一换。直接结果就是越游越慢。
不出所料，到边的时候，叶茹茹已经在岸边等着了。
杨涵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输给了他觉得最慢的蛙泳，呼哧呼哧喘着气，头也不敢抬，灰溜溜地绕到远一点的地方起水，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叶茹茹那边，喻爸正在跟叶茹茹分析成绩。
“速度还可以，这次比赛，你的目标就是进入前六。”喻爸说。
叶茹茹一怔，才前六么。
喻爸没给叶茹茹定太高的目标，定高了怕她有压力，毕竟第一次参加比赛，能拿前六就很不错。
叶茹茹能游出这个成绩，已经让他很惊喜了。
叶茹茹隐隐有些失望，原本这些天下来，她还抱着更高的希望。
另一边，杨涵已经在努力降低存在感了，没想到刚上岸，沈艺萱就朝他走了过来。
对方还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怎么没游过蛙泳啊，你刚刚不是还跟我说必胜？”
声音原本不大，不料刚刚不知怎么，众人刚好在那一瞬安静下来，沈艺萱的声音一下子格外明显。
如果有实体，一定是在空气中来回飘荡的程度。
众人的视线唰地一下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