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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祭祀,都是一对一对,有些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有些是被卖掉的苦孩子,零零总总祭祀了几百个。孩子不够,便逼着村庄里的人家以亲子供奉,若有违背便或偷或抢,一个也不放过。
有一家人生了个儿子,三岁多些时也被迫送去了做祭河童子。父母在家哭成了泪人,谁知三日后傍晚忽然听见敲门声,打开一看,那孩子正好端端地坐在地上玩着。
两人吓得要命,以为是遇见了鬼,一夜不敢开门。第二日清晨出门再看,那孩子在门外睡着了,样子和生人没有任何不同。
那家人收回了孩子,却整日担惊受怕。他们总觉得那孩子是水鬼索命,恐惧代替了伤心,竟开始害怕起自己的孩子,最后还是在一个夜晚叫来村长把孩子送走了。
他们这样做颇令人有争议,一时之间村子里也众说纷纭。那孩子再次被祭河,这一次他父母是亲眼看着那艘船沉了下去。
原以为此事就此了结,可过了三日后,那家人傍晚又听见有人敲门,战战兢兢地出去看时,看到那孩子站在门外,浑身上下湿淋淋的,像是刚刚从水里出来。
他面无血色,阴森冷漠地望着母亲,却开口说了一句话道:你们为什么要把我送回河里?
原来那孩子先前为人所救,悄悄归还了家中。他家人本可以不声张偷偷养育或是逃跑,可他们却因为害怕而真的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物部重阳说着,吹灭了自己手里的蜡烛。顿时屋里又暗了一些。
他这个故事平淡,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唯有岑吟如坠冰窟,浑身发凉,好像那祭河童子是自己一般不适。
“该我了。”一旁的花魁寥若忽然道,“我就讲一个……阴阳人的故事吧。”
所为阴阳人,便是雌雄同体。寥若持起烛台,望着那金红的烛火,对众人娓娓道来。
在寥若早些年刚入行时,曾有一处风俗场,只要男人,不要女人。所有在那处场所里工作的游女全部都是伪女,他们装扮成艳丽的女子模样,陪着客人说笑谈天,饮酒作乐。
高等级的游女被称为太夫,也就是花魁。寥若天生有姿色,年纪轻轻便已是花魁。那时与他齐名的还有一个太夫,叫做淞樱,也是个伪女。大家互相以姐妹相称,也常去温泉泡汤,彼此间没什么嫌隙,互相也算是十分了解。
但寥若没想到的是,淞樱某天忽然就不对劲了。也不再同其他伪女来往,待客也散漫起来,到最后干脆不见人。但身为花魁,不去陪酒说笑自然是不行的,因此妈妈桑就带着人砸开了淞樱的房间,要他出来见客。
谁知一到屋中才发现淞樱已经上吊自尽了。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淞樱的肚子竟然大了。桌子上放着一封血书,众人拿起来看,当即目瞪口呆。
原来淞樱是个阴阳人,外表看着是男人,实际却是个女人。几个伪女常去泡汤也没看出什么不妥,但她却因天生不健全,导致性情十分自卑。后来有客人知道她身体特殊,便对她做了不好的事情,又说要赎她出去,结果却欺骗了她。淞樱虽身有缺陷,却意外怀了身孕,无法忍受这一切,便带着孩子自尽身亡了。
他讲到这里时,走廊里隐约传来女人哭声,不知是真实存在还是听了故事后的幻觉。
“……那后来呢?”岑吟忍不住问,“那个欺骗她的男人没有报应吗?”
“自然是有。”寥若点头,“淞樱死后,他夜夜梦见淞樱大着肚子披头散发地前来索命,犹如产鬼一般吓人,没多久就把他活活吓死了。”
“……这花魁当真是可怜。”岑吟叹道。
“是啊。想我入此行已是走投无路,原以为自己命途惨淡,谁知同她一比,我竟算是个幸运的。”寥若叹道,“亏得此生能遇到少主,赎我出来,又将我安置在此地,实在心中感激。”
“源先生原来喜欢去风月场所?”岑吟对着源风烛挑眉,“而且还喜欢……伪女?”
源风烛揉了揉太阳穴。
“此事说来话长,不说也罢。”他摆了摆手道,“我是有事去风月场,偶然见了他,觉得这家伙是个可用之才,就收用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关系。还是继续讲故事吧。”
寥若太夫已经吹灭了一根蜡烛。一旁的枕寒星迟疑了片刻,自行伸出手端起了蜡烛台。
“我讲一个人吃人的故事吧。”他道。
说迄今大约一百年前有个小人参精,还没修成人形的时候便满山流窜,天生闲不住性子。后来南国忽然发生天灾人祸,种植的菜苗颗粒无收。那些人饿得狠了就吃树皮,吃观音土,到最后实在没得吃,便开始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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