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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欺人太甚!”她怒道,“若依我的性子,非斩了那几个上钦道士的狗头!我釉云观若想下毒,法会年年有,为何不早早下手,偏要拖到此时!此事分明是他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师妹,镇静。”余峰最怕的就是她控制不了脾气,急忙上前安抚她情绪,“此事非是发怒可解,不可急于一时。”
“若不杀掉那几个始作俑者,难解我心头之恨!”
“那几人该恨,也当恨,可恨意再深,仍不可轻言杀戮。”余峰认真道,“师妹,以暴制暴并非良策,你若真如此行事,与那几人有何分别?”
“人我可以不杀,但要我坐在这看他们受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岑吟狠狠道,“好,既如此我等下就去上钦观,他们不是想见我吗?我让他们好好见见!”
萧无常看她气得直发抖,知道她是动了肝火,本想要劝,又见余峰先了一步,便没有再上前。他见岑吟无法消气,犹豫了半天,使眼色给断君生,要他想想有没有更阴毒的法子,好好打击报复一下。
断君生立刻意会,随即便笑出声来。他拂了拂衣袖,转头看向岑吟。
“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多少有些沉不住气。”他笑道,“不过你要知道,你越是不冷静,他们就越高兴。因为这人一失去理智,就容易做错事。这一做错事,就必然会被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
“同修在受刑具之苦,我却在这里大谈理智而无作为,这与纸上谈兵有何分别?”
“自然有分别。”断君生道,“跟你谈的是我,而我跟纸上谈兵那位,可不叫一个名字。”
他这话出,显然是有夸耀自己之意。岑吟听了,倒是勉强冷静了一些,因为看他神色就知道他必有计策,所以强压怒火,要他把话说完。
“咱家知道,这上钦观,是南国第一观,如今听来,他们也喜欢把这话挂在嘴边。”断君生道,“而且他们既然是皇家道观,想必,凡事一定很重规矩吧?”
“那是自然。”余峰点头,“这上钦观规矩多得很,坐卧立行皆不能出错。连其余道观送贺礼都要按规矩办事,什么时辰到,什么时辰贺,都有说法。”
“无规矩不成方圆。这规矩越严苛,事情就越好办。”断君生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岑吟不解地问,“这和规矩有何关系?”
“我明白了。”萧无常在旁边道,“你是希望我家女冠……不要按规矩办事。”
“正是。”
“不按规矩办事?”岑吟看向了萧无常。
萧无常却冲她笑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岑吟没有立刻作声。她沉思了片刻,忽然心领神会,一下子平息了怒火。
“原来是这么回事。”她平静道,“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明日早上我们就去上钦观。”
“拜帖上不是说三日后?”余峰不太明白,只能迟疑着问,“这样提前去……合规矩吗?”
此言一出,他愣了一下,忽然也懂了。岑吟深吸了一口气,算是稳住了心绪。
“就明早去。”她道,“我倒是要看看,这些人想怎么对付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