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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微愉快地想着,选择性遗忘了第一次见面时小黑猫一口吞下地缚灵的场景,转身进了屋子。
与此同时,村子另一边端水救火的村民已经陆续停了下来,心知肚明这样的火势不可能救得出人了。
他们有的因为靠近热源被熏得满面焦黑,就这么三三两两站在不远处呆呆地看火,偶尔有两声低泣传出来,似乎都在茫然地等待一个早已注定的结果。
但没有人看得到,被包裹在熊熊烈火中的陆家中央,突兀地出现了一个幽黑的虚洞。
先是垂落的衣摆,然后是苍白的指节。
修长如骨的手微微屈起,在空中做了个轻扣的动作。一瞬间,火焰的中心陷下去一个圈,凶猛焦臭的热浪全部隔绝在外,连同噼里啪啦令人恐惧的声音。
万籁俱寂。
虚洞如同出现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临渊静静地站着,瞳孔映着不远处跳跃却如默片的火舌,边缘的幽蓝折射出诡异的剔透。
蜷缩着的陆安庆就倒在他面前的地上,身旁是屋子里唯一留存下来的东西——漆黑的牌位,连同底下的桌子,安然无恙地挺立着。
“我有时候真的弄不懂你们‘人’。”
他轻轻地开口,声音如吹过雪山的风,冷冽如刃。
“既然想死,何必躲在这里?”
陆安庆已经神志不清,但听到声音,本能地侧过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咕噜咕噜的涎水从嘴角冒出来。
临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在看一只卑微又恶心的臭虫。
他漠然问道:“春秋山河笔在哪?”
陆安庆翻着白眼,整个人如同一只煮熟的虾子向背后弓去。
临渊又问了一遍:“春秋山河笔,在哪里?”
不见他动作,陆安庆却陡然发出一声惨烈到极致的嚎叫,似乎在经受着难以言喻的极刑。
他颤抖的手指抓在地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强烈的痛楚将他的神智从进少出多的逝世边缘强行拉回来。
“我……我不知道。”他发出气音,“什么笔……”
“那只会跟你说话的笔。”
临渊的眸光中隐约掠过嘲弄和怜悯。
“它告诉你,只要用它把陆新宇的名字写下来,你就能得到一个健康的儿子,陆新宇的魂魄不散,可保你陆家一世安康顺遂,富贵如意。”
临渊垂眸,那一瞬间他对上陆安庆乍然睁大的眼睛,里面满是惊恐和恍然醒悟的怨恨懊悔。
“它蛊惑你用陆新城未出世的魂灵做了献祭,又将本该离去之人锁在躯壳之内永世不得超生,生生造出一具行尸。”
“——如今这样的结果,你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