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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那台破治疗舱，是安自己用东拼西凑的旧电器、破武器、烂机甲徒手组装的，这份技术就更加让查理街上的混混们高看一眼，轻易不愿招惹。
他朋友艾可的omega信息素抑制剂也是他做的，比首都星的大牌货都好用。
安的鼻子很灵，老远就闻见一股子浓郁的血腥气。
估摸着又有顾客要上门了，安不紧不慢地伸了个懒腰，走到水池边洗手洗胳膊。
刚把自动防尘消毒的白色手术服穿在身上，诊所的门就被人推开。
率先走进来的还是位熟人——
他的好朋友艾可。
“你又给我找麻烦，”安看了眼面前的两人，却没有再多问，只沉默地对两人救治。
“先救他就好，”将背上的伤者安置在手术台上之后，女alpha自来熟地找了张带靠背的椅子坐下，“我伤得不重。”
安扫了一眼脸色青灰的女a，心里有些怀疑她所谓“伤得不重”是真是假。
要不是这位还好好地在他面前喘气儿说话，他可能会直接把她打包送进太平间的冰柜——那里她应该能躺得更加宾至如归。
——艾可同学，下次能给我整点儿阳间的客户吗？
不过他从来不是多事的人，直接从善如流地先给另一位做治疗。
待给男a伤得最重的心脏、双腿和头部先做了简单处理后，安正要把男a送进治疗舱，坐在旁边椅子上的女a突然失去意识，自椅子上滑坐到了地板上，口中不受控地溢出大量鲜血。
安终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连忙将治疗舱调整为急救模式，和艾可合力将女a抬进治疗舱里。
折腾了半个小时，好不容易不再吐血，这位属死鸭子的嘴硬女a却已经醒了，第一句话依旧是，“先救他。”
安直接气笑了。
“闭嘴。”
“再废话我把你俩都扔大街上等死。”
漫天星光撒在散落的星球之间。
无数正在蒸发消失的微型黑洞，像是仲夏夜芦苇荡间漂浮的萤火虫，燃烧着它们生命中的最后一点光亮。
又像是战火肆虐之后的废墟上，猩红色的灰烬。
美轮美奂，又血腥肃杀。
颜叙突然睁开了眼。
附骨之疽一般绵长纠缠的头痛，让他在醒来的瞬间，仍旧有些头脑昏沉。
刚被送到诊所的时候，他还有一点儿朦朦胧胧的意识，也听见了乔楚让医生先救自己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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