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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望着她头顶,不知在瞧些什么,被忽视的感觉并不好受,更遑论从未有人敢慢待她,怜星心中生出几分怒意。
感化值跌了两个数。
诸非相微微一笑:“没看什么。”
怜星不语,身上杀意已起:“你既然是前来领教,我便满足你——”
话音未落,两人的身影皆已从原地消失,怜星不见那袭赤色身影,还未来得及反应,额头一痛,额间陌生的、湿哒哒的触感让她浑身汗毛倒竖。
怜星停了下来,击中额头的东西啪嗒落在地上——是诸非相方才摘的果子——红色的汁液缓缓流下,遮住眼睛,也遮住怜星视野里躺在地上的破烂果子。
她迟缓地眨了眨眼。
诸非相站在树下,手里不知何时又摘了一枚果子,毫无歉意地道歉:“对不住。”
“你竟敢——”
怜星大怒,发誓不逮到诸非相不罢休,誓言发下不过三秒,被一拳贯倒在地,浑身上下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地方阵痛不已。
怜香惜玉是什么?
诸非相:不知道,不晓得。
男女在他眼中毫无差别,生前长得再好看,死后俱是白骨一具,黄土一抔,指不定脚下所踩的土地中便有过去死去人的骨灰——总而言之,迟早是要踩在脚下的,提前一点也没什么。
诸非相低头俯视眸光水润的怜星,后者看起来似乎要流泪,但却只有水光在眼中流转,紧咬下唇,一副不愿认输的模样。
也不过如此。
诸非相收回脚,视线掠过怜星裙摆下的脚,毫无停顿,后退两三步。问道:“邀月宫主为何不来?”
怜星羞愧得几乎要落下泪来,闻言想要开口,却词穷得什么也说不出,只觉得难堪至极。
诸非相微不可闻地“啧”了一声,他心道方才确实是因手上有个趁手的东西才随手扔了出去……谁能想到怜星当真一头撞了上来呢?
怜星视野模糊,一片阴影忽然覆上眼前,遮挡住夏日烈阳,清香袭来,那人替她拭去了额头的汁液,仔仔细细,分外小心。
怜星心中隐隐感到不妙,虽说诸非相确实是在替她清洁,但衣袖被牵动、布料与额头相触带来的触觉,都昭示着一件事。
诸非相停了手,怜星赶忙睁眼,恰好望见对方手中未来得及放下的“帕子”。
她的衣裳、染上了果子的红色汁液。
诸非相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手里的布料,善解人意地解释:“小僧未带帕子,又在山中走过,比不得二宫主衣裳干净整洁。”
怜星气红了脸,罕见地失去一贯的镇定:“滚!”
诸非相蹲在一旁懒洋洋地微笑,看起来欠揍,说出的话也欠揍。
“小僧滚不了,施主这个姿势更适合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