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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亦欢！”严萧用手掌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怒目而视。常亦欢丝毫不畏惧地直接迎上她的目光。
严萧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明天，找家长来我这一趟。”
“不行啊，老师。”常亦欢嗔怪，就差学着那些幼儿园的小朋友甩手手了。
严萧抿了口茶水看她，“哦？怎么不行了？”
“我身边就只剩钟夙一个人了，我和钟夙都从外地远赴十樱来读书的，我和她是表亲，爸妈都在国外，过年过节的都不会回来一次。”
常亦欢愈说哭腔欲浓了起来，眼尾都红了。
旁边的钟夙甩她一个眼神，然后又将视线移到严萧脸上，这下换做了她和严萧四目相对。严萧挑了挑眉，声音带着点试探地问道，“是真的么？钟夙。”
钟夙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说道，“是的，严老师。”
“哦？”严萧尾音拖的老长，一切言语都显得别有意味起来。
“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明天叫家长来，我严重怀疑你们两个早恋！二是回去给我思想反思一周再来上学。”
“严老师，我们选第二个！”常亦欢斩钉截铁，声音大的隔壁班都听得到了。
旁边的地中海老头又幽幽递给她们一个眼神。严萧咬着牙，拍案起身，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好，那我就满足你们。”
——
走在夜晚的街道上隐隐夜风吹过，身心舒爽，影子都被头顶上投来的灯光拉得老长。若有若无的夜来香传入鼻间，一天的烦躁都被这沁人的香味洗涤干净了似的。
“真好，明天不用来读书了。”
常亦欢对着夜空撑了撑懒腰，言语中夹带着点轻松愉悦的飞扬。
“意欲何为？”旁人冷不丁地给她道出一句来。
常亦欢思考了片刻才说道，“我怀疑严萧对我们两个图谋不轨。”
“常姑娘，你是怎样说出这番话的？”
“什么怎么样？”常亦欢疑云。
“你是怎么样有脸皮说出这番话的？”钟夙借着灯光，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女人的发尾此时已经有一点沾上白色了，不知道是被灯光渡下的原因，还是说她发丝颜色又要恢复原型了。
常亦欢望着她那银白发丝，带着点戏谑地说道，“骗你干什么，你没看见严萧看我们两个眼神都不对劲吗？”
钟夙呵呵过后倒也是没有回她话了，只是自顾自地迈着她那双大长腿向前走着。常亦欢跟在后面，陷入了一段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