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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说不行就不行,我的姑奶奶!”
“那好,你们先回去!反正你搞的那些药我差不多都知道了,我就在这里把他治好了再说,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们带个,,,,,”阿信终归还是有些话说起来不太好出口。
“带个什么?”
“带个外孙回去,哈哈。”
“你难道真的就这么喜欢他?”
“是的!这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这就叫缘分。”
“既然是这么喜欢他,那你就要将他的心留住哦,不要一个不小心,我家的姑爷就跑了,那我可就被你把面子丢到家了。”
“哈哈,我就知道我阿爸是个很有面子的人,我看着的人,他还跑得了?”
“但愿吧!伙计们,启程回家了。走!”
振国感到很是无奈,也很无助,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睡多久,他现在唯一能够作的就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呆板枯燥的天花板发呆。
一丝光柱从窗口横扫进来,照在振国无法看到的地方,他的头一点也不能动。不过光线射到的地方倒是有一样东西却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那是一叠报纸,是阿信他们从新加坡带回来的,上面的内容是一个值得让阿廖刻不容缓地返回家乡的消息,也是振国为之九死一生所需要的结果。上面配了一组日本天皇宣读投降的新闻照片,奈何振国无法见到,不过,他已经听过了好几遍了,只是他一点印象都不曾有过,因为,他在这之前一直处于深度昏迷。阿信每次进来,几乎都要给振国念上一遍,根本就不管振国是否听得到,也不管振国是否听得懂,反正,阿信认为,这个消息对于这个伤员来说,应该比如何药物都要好得多。
窗外的鸟儿“客来客来”的欢叫着,振国为之一震,难道这是在中国?要不这个鸟儿的叫声怎么就是中国的那种喜鹊的叫声呢?如果不是在中国,那么,今天一定会有什么喜事发生!振国心里期盼着,这两种情况只要发生,那么,都是他最想要的结果。
振国正在胡乱的想着,突然,房门“吱呀”一声叫了,一个走路轻轻摸摸的人走了进来,他想看看那来人究竟是何许人也,可是,望着天花板的眼睛除了能够睁开之外再也没有一点办法!
“醒了?”随着一声布谷鸟一样动听的声音,一副俏俊的美脸遮住了振国望着天花板的眼光,这让振国羞得无地自容,下意识的手一伸,先将自己的下阴挡住。
“能够动了?哈哈,你终于醒了!你终于能够动了!”话没说完,那美人的眼泪就掉了下来,直接掉在振国的嘴里。
振国忍不住用舌头舔了舔,咸咸的,涩涩的,带着一股沁人的芳香,让振国如坠云里雾里。他想:“这又是哪来的美女对自己的苏醒这么激动呢?”更让他惊奇的是,这美女讲的一些话都是他在集训的时候学到的缅甸语言,他终于明白,现在自己还躺在缅甸!
他伸出的手虽然遮住了自己的要害位置,但他的那种感觉让他十分不愉快,粘糊糊的,毛毯和身体几乎粘在一起,他想:早知道毛毯盖住自己的身体,就没有必要再来拦这么一下,这一拦,让他更加难堪,因为,手一伸,毯子跟着手卷了过去,倒还把本来没有暴露的身体给露出了一大半。
他吓得呼的一下弹了起来,上半身几乎坐了起来,但突然又反弹了下去,他翘上去的时候,脸和嘴巴刚好严严实实的碰到了那美女的脸,在他闭眼的一刹那,他看见那美女的脸上突然多了许多疙疙瘩瘩,他知道,准是自己脸上的药物粘到美女的脸上去了。
奇怪的是,那美女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口里大声叫唤着:“阿爸快来,阿爸快来,这家伙醒了,这家伙能够动了!”
阿廖闻声,连忙丢下手中正在为振国捣捻药物的活,一边快步向阿信的房里走来,口里一边唠叨着:“奇迹,奇迹!这么厉害的伤三天就能够活动了,真是奇迹!”
当他走进阿信的房里,见到阿信那副怪象,阿廖扑的一下笑了,阿信的左脸上,除了一个清清楚楚的嘴巴印之外就是一个圈圈的药渣。
阿信见阿爸那副怪模样,知道自己准有什么好笑的地方,急忙转身看了看镜子,见到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感到有些羞涩起来,好在被自己爱着的人吻了,那是一件幸福的事,尽管那家伙是出于无意,但这种幸福却来得太突然,这让她还是少了一些心里准备!
她转身对阿爸说到:“这家伙伤这么重还敢捡我的便宜,看来一定是个下流胚子!哼,看我怎么收拾他!”口里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高兴得扑通扑通的如同浇蜜。
阿廖没有理睬阿信,他要证明一下自己手中的病人是不是真的好转得这么快,他很想问一问病人的一些情况,可是又知道病人很可能听不懂缅甸话,情急之下,他只好用自己在新加坡学到的那一点点中文生硬地问振国:“你是远征军中国?”
“是的,是你救了我吗?”
“你说的什么?”
“是你救了我”振国因为不能打手语,讲中国话他又听不懂,只能焦急地干瞪眼。
“哦哦哦,是的是的!”见振国明白是自己救了他,阿廖非常高兴,他觉得,有这一点就够了,剩下的就是怎么尽快让这个伤员好起来。
他对阿信爱怜地使了个眼色就急匆匆地去安排他的药物去了。
阿信见阿爸走了,本来的那点羞涩就彻底消失了,阿爸给这个人换药的时间每天都十分准时,可是,几天来还没让自己插过手,他认为一个闺女家给一个男人全身上药是件尴尬的事,尽管知道女儿对于这个男人十分在意,他都没有改变过自己的主意。
阿信在振国的身边坐了下来,看着振国痴痴的笑着,一对迷人的小酒窝好像注满了青春的活力。振国不得不将头稍微折向阿信的反面,尽量避免目光相视时的那份难为情。
阿信习惯性的拿起桌上的报纸,轻轻地念了起来,字面上的缅甸文字比阿信他们那种带着浓浓乡音的缅甸话好懂多了,振国听起来大多可以理解,当确认日本人投降的消息后,振国并没有那种欣喜若狂的表情,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平淡的想法,这是必然的结果,现在终于可以回家了。
阿信读者老的新闻,眼睛却时不时偷偷看看振国的反应,见振国这副模样,以为振国是根本听不懂缅甸话,但她依然不感到气馁,只是觉得这个中国人有些可气,明明可以动了,可是却不给自己一个正脸,明明可以说了,可是就是不对自己说一个字,哪怕是她完全听不懂的中文字也没有。
见振国对自己的读报没有一点反应,阿信有意将报纸放在振国可以随手拿到的地方,自己悻悻地走出了房门,她希望振国能够看见报纸上那几幅日本人投降的新闻照片。
走出房门之后,她并没有离开,而是悄悄地躲在窗户边偷偷地观察着振国的举动。
振国见那女人走了,连忙伸手将报纸拿过来,双手直直地举起来,仔细地浏览着报上的每一个字,读到让人幸福的地方,他突然坐了起来,口里高叫着“万岁!万岁!”
看到这幅情景,阿信有些呆了,原来这家伙看得懂缅甸文字!那么,他也应该是听得懂缅甸话,她朝着房里做了一个鬼脸,口里轻轻的呢喃了一句:“看我怎么收拾你!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