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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闻过蓝鸟嘟嘟，荀安生的痛感减轻了很多，他慢慢从地上站起。
顽顽尔低头看着木桌上尚未打烂的各种药水，像是很有兴趣。
“我迷失了多久？”
“有十几分钟吧。”顽顽尔拿起一个装着黑色药水的小瓶子，摇了摇。
“十几分钟？”荀安生的眉头微微皱起，“在幻觉里，光寻找出口就用了一个小时。”
“要是出不来，困你一百年也是一下就过去了。”
荀安生：“”
一百年，肯定相信自己老死了。
那可真是冤枉。
“如果我在幻觉中死了，现实中我会不会真的死掉？”
“最好的情况也许是植物人吧。”顽顽尔看了看地上面目全非的医生说，“这家伙怎么死得这么惨？你杀的？”
“被老鼠咬死的。”
顽顽尔的表情异常诧异，看了看身旁死掉的三只小老鼠。
“这哥儿仨？这么能干？”
“刚才他们喝了一种褐色的药水，好像叫膨胀素。喝完之后变得特别大。”荀安生的目光扫过桌子上剩余的瓶子，没有褐色的。
“我把老鼠杀掉以后，它们又缩小了。刚才的僵尸王也是这样。”
顽顽尔皱着眉点点头。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顽顽尔问道。
“他临死的时候说了句，真知学社。”
“真知学社？”顽顽尔的眼睛瞬间放光，“他是真知学社的？怪不得弄出来的东西这么躺平！”
荀安生的眉头微微皱起。
“你是说躺平？”
“对呀，躺平的同义词不是很棒吗？”
荀安生：“”
一定是肖展故意误导他。
这家伙，连队友都欺负。
顽顽尔把瓶子放下，兴奋的搓了搓手。
“我决定把这些药水都带走。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很小的金属盒子。
拨弄几下之后，盒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了。
荀安生的眼睛也跟着大了一圈。
“我去！你也有膨胀素？还是七龙珠的微缩胶囊？”
“都不是。”顽顽尔得意的说，“我这个叫可复生堆叠材料。”他边说，边拿起一瓶药水，用小胶带给瓶子封口。然后稳稳的放进箱子里。
“可以再变小吗？”
“装着东西变小，那里面的瓶子不就挤烂了吗？”顽顽尔严肃的说，“这不是七龙珠，这是真科学。”
“好吧。”荀安生点点头。
他向门口看了看，印象中那个小女孩被自己砍成两半，应该也是幻觉。
“那个小女孩呢？你把她杀了？”
“跑了，没抓住。”顽顽尔一边打包，一边说道。
荀安生的眉头微微皱起：“那说不定她还在下水道里，你怎么不追？”
“我得守着你呀，哥们。”顽顽尔说道，“去追她，万一来个僵尸，你不就挂了？”
“谢谢。”荀安生说，“她是怎么跑的？”
“你中招之后，她又让我看她的眼睛。我当然不看，闭着眼一抓，她哧溜就不见了。”顽顽尔笑着说，“我扑在你身上，还亲了你一下。”
荀安生：“”
幸好隔着面罩。
“她一定还在。”荀安生说着，走出小门，向走道两边看了看。
头灯的光线之外，看不见任何东西。
“安生。”顽顽尔收起最后一瓶绿色液体，忽然皱着眉说道，“你抱她的时候，她的体重是不是很轻？”
荀安生转过头来：“没错，是很轻。为什么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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