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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了屋子把托人专门捎回来的珠钗递给小婉，又道:“我还捎了箱衣服，下午能到。”
唐小婉点头道谢。
唐无乐掏了自己做的机关小猪给唐无泽，摸了摸他脑袋:“拿着玩吧。”
唐无泽抱在怀里，冲他点头。
见他喝完茶准备走了，下了床拉着他衣袖。
“怎么？”唐无乐好奇问。
唐无泽把包里的罐子拿出来，脸红红地说:“给。”
唐无乐便接了，一看是个西域那边的玻璃罐子，里面装着晶莹漂亮的各色石子，石子都是个头差不多的圆形，表面也都是光光滑滑的，显然是废了时间细细寻的。
“你找的？”他有些惊异地问。
唐无泽脸更红了，没说话，只点了头。
唐无乐心下有些感动，嘴里念着:“费这时间。”
到底没说完。
抬手又捏了把他脸，转身走了。
唐小婉凑近他:“没有我的吗？”
唐无泽眨巴了下眼睛，冲她笑。
唐小婉也学唐无乐伸手捏他脸:“念你天天给我拿花儿的份上。”
五岁就是正式开始习武的年纪了，唐傲天今天难得抽出时间过来看小儿子。
唐无寻出了远门，唐书雁和唐无乐挤了任务把今儿个空出来看他，害怕他紧张都没现身。
唐书雁很担心:“无泽肯定会惹父亲生气。”
唐无乐也担心:“阿楷不适合当杀手。”
更重要的是，他这性子一定也不会喜欢杀手这行。
不管怎么担忧，那边情形半点没停地持续着，唐傲天贯来威严，板着脸的样子实在吓人。
唐无泽一直低着脑袋。
唐傲天说完他以后每天要做的训练内容，问:“你有什么想说。”
唐无泽没抬头，等了几秒意识到在问他，才摇头。
唐傲天眉头一皱:“你不同意？”
他反射性地想到大儿子那副排斥的模样。
唐无泽只能开口:“没。”
“以后不许偷懒，不许赖床，日日早起，持之以恒，勤学不辍。”唐傲天看他没反应，又问，“你如今识了多少字？”
唐无泽点头。
“？什么？”唐傲天愣了，又重复道，“你识了多少字？”
唐无泽抬头看他，唐傲天莫名读出些委屈的意味。
见他真的不明白，才道:“好。一千字。”
唐傲天回想了下他们方才的对话对号入座，一下对管家说的自家小儿子少言寡语有了深刻的认识。
“咳。”唐傲天咳嗽了声，接着道，“千字不够，以后训练完还得去学堂。”
唐无泽默默点头。
唐傲天叹了口气，揉了把小儿子的脑袋:“好好学，我走了。”
唐无泽抬头看着他笑了下，点个头跑回去站在唐无影后面一起训练。
唐傲天很忙，难得能抽出时间来陪自己的儿子，每次去看他也就是匆匆叮嘱几句，这还是第一次和他有真正意义上的相处。
看着是个和他大儿子的倔强叛逆完全不同的孩子。
唐傲天的心思活跃了起来。
等他走了唐书雁悄声道:“父亲看着没生气？”
唐无乐注意了下认认真真跟着一起学的唐无泽，惊疑道:“阿楷居然不排斥？”
余光看着唐无泽回来，唐无言悄悄对着站他旁边的唐无影笑道:“看吧，弟弟没问题的。”
唐无影没说话，无泽一直很棒。
唐无泽过上了每天早起练功，下午去学堂的日子，倒没有不习惯，因为练功是几十人一起的，都是从外门内门选出来天赋好的小孩集中训练，大的八九岁，小的便是他，刚刚五岁。
学堂也有唐无影陪着一起，去了人更多，时不时还能碰到唐小婉。
唐无言不在，他已经认完了所有的字，已经请了先生教别的。
他对武功打斗没什么兴趣，就爱诗词歌赋，曲乐书法，之前唐傲天掰了掰没掰回来，反而让他更排斥了，最后还是老太太劝着唐傲天放了手，给他请了先生。
学堂只是单纯地启蒙识字，唐小婉似乎在这方面也是天赋异禀，没些日子便直往唐无言处跑，后来也不再来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