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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露宿街头，乞食为生。
他运气不错，遇到苏玄，不止没撵他，反而给了两床破旧的棉被，平时剩饭剩菜也都打包给小米。
这年头，别说乞丐，食不果腹的百姓到处都是，每年都会饿死冷死不少人。
“记得洗手。”
苏玄提醒：“等会我要是在桌椅板凳上看到黑手印，没你好果子吃。”
“吕掌柜，放心好了。”
小米悻悻收回黑乎乎的手掌，先去后院洗手洗脸，等在出来的时候，模样大变。
收拾桌椅板凳，在后院劈柴挑水。
苏玄则是泡上一壶毛尖，优哉游哉的躺在椅子上，磕着瓜子。
“吕掌柜，这是昨儿预定的蔬菜。”
“吕掌柜，这是您要的河鱼，今早在西凉河网的。”
“吕掌柜，您要的牛羊肉肉送来了。”
“吕掌柜，您要的河虾螃蟹到了。”
一个个商贩将蔬菜米肉送到厨房。
“这是菜钱。”
“这是今儿的肉钱。”
“这是你的。”
柜台旁，苏玄一个个结账，老规矩，每日一结，他没有压人银子的习惯。
都是小本生意，谁也不容易。
今儿客上的迟，第一桌的客人是昨日预定的，午时偏后才来。
“吕掌柜，今日不吃别的，就来份涮羊肉。”
东街胭脂铺的周掌柜带着妻子儿子走进来，自来熟的找了张避风的暖桌坐下。
三人围坐，将手脚放到桌子下，热气腾腾，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好嘞。”
“小米，一锅涮羊肉，开始备菜。”
苏玄在大堂里吆喝，随即起身提着热茶和瓜果点心放到周掌柜他们桌上。
这些都是附加在饭钱里的其他服务。
“吕掌柜，再您这吃饭就是舒坦。”
周掌柜喝着热茶，吃着瓜子点心，感叹：“不像别的地，冷的要死。”
“舒坦就常来。”
苏玄微笑。
“我倒是想常来，可惜钱袋不允许，一个月能来吃个两三回就可以了。”
周掌柜忙道。
开什么玩笑，就这一桌刷羊肉，不知要卖多少胭脂水粉才能赚回来。
要不是自家妻子和儿子闹着想吃火锅，他还真不舍的来。
小米备好菜，苏玄直接将准备好的汤料倒入特制的铜锅里，加入炭火，端上桌子，顿时一股香气萦绕。
蘸料，羊肉，配菜上桌，周掌柜一家便迫不及待的吃起来。
这香味，飘出去老远，惹得过路的行人纷纷驻足停留。
“好香。”
“是涮羊肉的味道。”
“吕掌柜，来份河鱼火锅，在上一盆爆炒小龙虾。”
“吕掌柜，老规矩，三荤两素一个汤。”
客人陆续入座，还是和往常一样，十桌酒菜在中午就售完。
将打烊的牌子挂上，柜台后，苏玄看着账本，眉开眼笑，又是十五两的纯利入账。
美滋滋。
而一旁的小米，则在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
“小米，少吃一些，等会晚上咱们也吃火锅。”
苏玄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