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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以后，程芸去上学，程治国则带着程芸先去公安局，签了份谅解书，随后去医院给程母办理出院手续。
交医疗费的时候，听说医疗费要十几块钱，程母心疼不已，
“我就说不住院吧，小芸非要我住，给你爸办丧礼就花了不少钱，这一下子又花出去这么多，”
程母唉声叹气，“明年开春，澄澄就要上学了（65年以前，春季为第一学期），还有小芸的学费，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我这病说起来算不上病……”
程治国赶紧将早上刚签到的十张肉票递了过去。
程母一脸惊讶：“哪来的？”
“我昨天进厂入职，主任说部队转业的人都有，给我的。”
“那感情好。”
程母顿时忘了花钱的事，转忧为喜。
程澄也高兴，扒拉着程母的手要看肉票。
“别看了，这两天你这个小馋虫没少吃，这些留到过年。”
程澄嘟起了小嘴。
程母又分出五张给程治国：“你二伯母在这里照顾了我好几天，这几张你回头给他们送去，顺便去看看你二伯。”
“好。”
交了钱，三人拿着锅碗瓢盆，往家里走去。
……
公安局，
程治国这边签完谅解书，贾张氏和棒梗又接受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教育，才被放出来了，
两人形同乞丐，
在关押室里待了两天，两人虽然都没受虐待，但一来太冷，基本上都要贴着墙面地面取暖，二来一直担惊受怕，精神早已萎靡，
出来后，棒梗看见贾张氏后，直接扑到她怀里嗷嗷大哭起来。
这两天真是吓死他了，就怕以后进监狱或者少管所，每天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
要是知道推一下程芸就要付出这样的代价，打死他也不敢这么做。
“哎呦，我的乖孙呦！”
贾张氏也抹起泪，虽然嘴上说不怕蹲牢，但真到了这种地步，她也怕的很，
再想想孙子跟着自己一块受累，那就更难受了。
“不哭不哭，咱们现在就回家，奶奶给你做好吃的。”
贾张氏不断安抚着棒梗，想到这两天受的苦，又忍不住骂了起来，
“程治国这个挨千刀的，害的我孙子受了这么多苦，我老婆子跟他没完，以后早晚让他蹲一辈子大牢！”
“还有秦淮茹这个丧门星，一点用没有，任由我们被欺负，一点忙不帮。”
“就是个废物！”
“老天不长眼啊，我儿子要是活着，我们会被别人这样欺负？”
两人哭着骂着往回走，很快到了家，
进院之前，贾张氏止住哭，抹掉泪，整理了一下头发、衣服，又帮棒梗整理一番，这才进了院，
前院三大妈正在打扫院子，贾张氏笑着主动打招呼：“阎家的，扫院子呢？”
三大妈回头看见两人，面色瞬间冷了下来，没搭理，转过身继续扫地。
贾张氏一脸懵，
这阎家的媳妇怎么回事，自己吃他们家大米了？竟然这副态度。
以前也就借钱的时候这样啊。
贾张氏闹不动，哼了一声，领着棒梗往后走，
你不搭理我，我还不乐意搭理你呢。
到了中院，看见二大妈，她脸上重新挂起笑容：“老刘家的，今儿吃饭这么晚？我和棒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