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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治国还真有抓他盘问的资格。
阎解成大笑道：“他是说你长的猥琐呢，走大道上都显得鬼鬼祟祟。”
惹的众人哈哈大笑。
“草，阎解成你再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没搭理众人的调侃，程治国带着程母和妹妹回屋，安抚下母亲后，去厨房做饭。
程芸帮着打下手，小声问道：“哥，我听他们喊科长科长的，难道你们科长？”
“不清楚，只有三个副科长上去看了。”
“嗯——那你们那栋楼怎么着火了？”
“谁知道呢，保卫科存着不少火药，可能是天干物燥，不小心产生火星吧。”
程治国瞪了她一眼，“小姑娘打听这干什么，你想当侦探？”
程芸吐了吐舌头：“人家好奇嘛？”
“好奇也别往上偎，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吗？”
“啊，为什么这么说？”
“……”
……
易忠海没到门口凑热闹，这里离厂不远，但也不近，能看个毛，
想知道什么消息，明天到厂里就知道了。
但一大妈可不会错过这样的热闹，出去很久才回来，还没进门就满脸可惜的道：“我看见程治国回来了，那个缺德的玩意，怎么没烧死他！”
易忠海闻言也有些失望，不过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所以很快恢复了平常心，
再者说，他五百块钱都掏出去了，要是程治国就这么烧死了，他反而浑身不自在，
那个搅得他日子天翻地覆的混蛋，怎么着也该为他之前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之后，再去见阎王。
“你不去看看？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能出什么事，你就是闲的。”
就算出事，也是其他人出事，还能轮的着身为科长的郑卫东？
“而且，现在厂子那边估计乱成一团了，就算打听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还是等明早再说吧。”
易忠海起身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晨，他像往常一样早起，吃完早饭后，慢悠悠前往厂子，根本没有一点着急的意思，
到了厂大门，才知道东门和南门暂时封了，只能从西边和北边进。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保卫科的楼挨着东、南门，不过若只是单纯被烧了，封楼就行，有必要封门吗？
要知道，轧钢厂很大，绕个道要走十几分钟，此举肯定会引起很多人不满。
除非事情比他们想象的严重的多。
“同志，能问问里面发生了什么吗？”易忠海上前询问守门的保卫。
保卫一早上被问了几百遍，早不耐烦了：“发生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公安能查案，还是医生能救人？上一边去！”
草，你他娘的不说就不说，有必要这么怼人吗？
易忠海气的差点一脚踹上去，
但考虑了一下两人的年龄，他还是转身离开了。
不过厂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就算不刻意打听，消息也能传到他耳中，
进了车间，易忠海听到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刚开始大家交流的信息还很正常，
例如某某某当时就在现场，看到火光冲天，燃烧了整整一夜，
某某某又说公安已经查明了，这火是人为的，
还有人说当时看到某男和某女在资料室偷情，差点双双交代在那，
易忠海明白，这些消息听听也就行了，真假根本无法分辨，
但很快，一个让他提心的消息传了出来：
“听说了吗，昨晚那场大火，保卫科科长郑卫东被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