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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
经过两天的时间，轧钢厂九十多名保卫的询问已经结束，
前往各处调查的公安齐聚一堂，召开总结会议。
罗凤霞揉着脑袋，驱散满身的疲惫，
“老陈，先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中年公安点点头，说道：“我们详细检查了那栋楼，又发现了几处比较怪异的地方，第一，所有地方都没有油桶燃烧的残渣，这玩意烧不干净，不应该一点痕迹不留，
第二，枪支仓库没有火药燃烧的痕迹，这说明很可能凶手在火烧起来之前，移走了，不确定是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伤亡，还是其他原因。”
罗凤霞眼睛眯了眯：“还有吗？”
“暂时没了。”
“郑卫东的尸检呢？”
另一个公安摇摇头：“尸体基本上被烧焦了，留下的线索不多。”
“好，老张那边呢。”
“我这边的情况有些复杂。”
“先讲讲。”
“好。”
老张苦笑一声，讲道，“我们询问了几处油站，终于在东安市场附近发现了异常，
前两天的时候，那里确实卖出了大概十桶汽油的量，不过不是一次性购买的，而是分了五次，买的人全都是十几岁的孩子，使用的刚刚发行的工业券，
因为是小孩子，售货员印象深刻，当时还特意询问了一下，得知是为跑货运的家人买的，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太在意。”
“后来，我们跟着售货员提供的相貌特征，找到了这五个孩子，发现他们都是东安市场附近商贩的家属，而根据这五人所言，给他们工业券，让他们代买汽油的人是个中年男子，胡子拉碴，不修边幅。”
“我们将保卫科的照片给他们看，但没一个看着相近的。”
“而且，这群孩子还给了我们一个信息。”
罗凤霞惊讶地道：“信息？”
“没错，他们说，那个中年男子曾说过，过些天会有公安找上门，让他们有什么说什么就行，另外告诉我们两个字：宰相。”
罗凤霞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也就是说，凶手早料到我们会去调查汽油。”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正常人都会想到这一点，
但凶手送他们信息做什么，
挑衅？
“宰相是什么意思？”有人问道。
老张摇摇头：“不清楚，为了避免错误，我们特意询问了其他的孩子，五人说的都一样，就是‘宰相’这两个字。”
“是代号吗？”
“宰相肚子里能撑船，他的意思是让我们大度些，别再调查了？”
“可能说的是宰了……”
“又或者他们的目标，是宰相这种级别的存在？”
众人开始胡乱猜想起来。
罗凤霞说道：“老陈，让给郑卫东做尸检的人，查一查他的肚子。另外，大家这两天也留意一下跟‘宰相’有关的事情，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线索。”
“老张，你继续调查那五个孩子说的中年男子，小章，你带两人继续询问保卫科的职工，记得做笔录，回来我要看。”
“好了，今天会议就到这，解散吧。”
“是。”
等着众人离开后，罗凤霞再次揉起脑袋来，
她总感觉这件案子很简单，远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复杂，但因为匪夷所思的地方太多，以至于根本理不出来一个头绪，
一个！
只需要一个有用的线索，她感觉自己就能抓到关键，将一切看似杂乱的信息整合起来。
线索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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