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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于心疼的情绪，又渐渐从心口升起。
他方才，甚至想不顾身份出手灭了白心莲！
“也不是不好。”白遥垂眸，看着一池荷塘，“只是，我是庶女。”
所以，白心莲是最大的，她必须围着白心莲转。
有什么好处和宝贝，都要先给白心莲。
但，这些她本来都不在乎的。
她只是有一个很小很小的要求——她什么好处都让给白心莲了，那白家可不可以稍微爱她一点点？
比如，她爹。
能不能也在她生辰时，吩咐厨房给她煮一碗长寿面？
能不能也在她受伤时，给她递上一瓶创伤药？
而不是，从小到大都不知道她生辰几何，也不过问她身上又添了多少道伤。
“庶女又如何？”慕容北皇冷笑，“我也是庶子。”
而如今，慕容家只剩下他一人。
慕容北皇眼里闪过一抹浓郁的纯黑。
“前辈是庶子？”白遥惊讶地抬眸，甚至忘了自己方才的低落难过。
“不错。”慕容北皇轻哼一声，“嫡出挡路，弄死便是。”
白遥：“……”
这，这，手足相残，为天道所不容吧？
她爹从小教导她……
算了，她爹眼里本就只有白心莲一个嫡女，从小教导她处处让着白心莲也很正常。
“莫非，你对那女人还有手足之情？”慕容北皇微微蹙眉，看着少女变幻莫测的小脸。
那女人可是千方百计陷害她，甚至对她动了杀念的。
“自然没有！”白遥立刻摇头否认，声音甚至因提到白心莲而冷了几分：“我与她只有杀身之仇，再无半点手足之情。”
慕容北皇这才松开了眉头。
灵霄宗，乃至北月大陆，容不下太过心善的人。
那只会害死自己，甚至害死身边的人。
“前辈，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爹。”白遥轻轻喟叹一声。
她是被白心莲和云海害死的，至今她爹都不知道这件事。
那天半夜看见白二叔和白心莲见面，知道她爹这次也会来宗家，她不止一次想过——要不要把白心莲害死她的事情以匿名信的方式告知她爹。
可，她终究没有提笔写信。
也许……
白遥低眸苦笑。
也许，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一个已经死去的庶女，和一个嫁入宋家、成为灵霄宗长老弟媳的嫡女，谁都知道怎么选吧？
更别说现在白心莲是灵霄宗选中的三名炼药师之一了。
慕容北皇看着白遥迷茫中带了一丝苦涩的眼神，薄唇轻轻抿起：既然阿遥如此在意……那他就替她走一趟吧。
横竖，那位岳父人品如何，他也想看上一看。
……
是夜。
宗家山庄的西厢院内，一抹深青色的身影立于栏杆前，神色怅然地看着远方夜色。
“家主，夜深了，该歇了。”老管家上前来，低声劝道。
白牧慢慢转身，看着面前跟了自己多年的老管家，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还是没消息传回来吗？”
老管家低头：“没有。”
白牧眼里顿时浮现出浓浓的失望。
遥儿……
你到底在哪儿……
白牧正失神间，忽听一阵轻微异响，顿时冷厉看向暗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