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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白世喆,白牧就深深地叹了口气。
但事已至此,再无隐瞒的必要。
于是,白牧将上一代的恩怨,向白遥娓娓道出。
白遥听得目瞪口呆。
原来她以前听的小道消息是真的,白世喆不成亲不生子,真的是因为白世喆年轻时发生过意外!
只是那些人再怎么样,也不敢传到她那位嫡母头上去。
所以她至今才知道,原来她那位嫡母,本来是白世喆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而白世喆才是最开始的白家少主!
可惜白世喆发生了意外,只能眼睁睁看着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嫁给自己的大哥,就连白家的家主之位,也落到了自己的大哥头上。
这种情况下,兄弟二人关系好得了才怪了!
“所以白世喆一直视我为眼中钉,是因为他觉得爹纳妾,嫡母受了委屈?”白遥纵然不认白世喆这个二叔,但对已经故去的白夫人却还是以嫡母相称。
她那位嫡母,在世时虽然冷冰冰的,只偶尔见了白心莲才会笑。
但对自幼失去生母的她,却没有磋磨过。
“你娘不是妾!”白牧一下子激动得脸色涨红,“她才是我真正的妻子!”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
白牧想起往事,眼眶都忍不住红了。
“爹,难道先嫁给您的妻子是我娘?她是后来被贬为姨娘的?”白遥瞬间紧紧咬牙。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光是她受这么多年委屈,连她娘生前也受了天大的委屈啊!
白牧一声长叹:“我那时候,不过是白家的一个庶长子。我的婚事,根本不会有人在意。所以当我在外历练险些丧命时,被你娘所救,我就和你娘拜了天地,结为了夫妻……”
本来是一个北月大陆上经常会发生的寻常情爱故事,可谁曾想,白家当时的少主白世喆会发生那样的意外呢?
以至于老家主迫不得已,只能立白牧这个庶长子为新少主。
但这样一来,白牧的婚事就由不得他自己做主了。
“那爹您就这么让步了?”白遥忍不住握紧了拳。
她娘太无辜了!
明明,她娘才是正室夫人,却到死都只是世人眼里的姨娘!
“遥儿,你到现在还没明白实力为尊的道理吗?”白牧语气透出一股悲怆。
白遥怔住了。
实力为尊。
是啊……
她爹只是白家的一个庶子,白家要如何,她爹能反抗得了吗?
连逃跑都是一种奢望……
就像她,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天珠的主人,她早就葬身断魂崖底了。
就连今晚若非他出手,她和她爹也逃不过白世喆的追杀。
“不过,如果不是因为你娘肚子里有了你,遥儿,我和你娘是宁可殉情也不会妥协的。”白牧看着白遥,眼神又重归温柔,仿佛忆起了过去。
和白遥她娘在一起的那些恩爱日子。
白遥眼睛一下子湿润了。
原来是因为她!
“当时我和你娘打算逃走,因为你娘说她有一样信物,可以去求一个大人物帮忙。却没想到,白家早就防着我们逃走,你娘又发现她有了身孕,便不想拿你的安危去赌。”
白牧说到这里,语气又有了一丝悲凉,“可我和你娘妥协的结果,便是你嫡母为妻……你娘为了你,接受了这种不公平的待遇……可惜,她还是没能亲眼看着你长大……”
白遥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滚落脸颊。
娘……
“遥儿,爹对不起你。”白牧红着眼,愧疚地看着白遥,“从小到大,爹都没有给过你关怀,让你孤零零地在偏院长大……”
“不,爹,您那都是为了保护我。我懂。”白遥现在什么都明白了。
看似冷漠,实则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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