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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谢司瑜的母亲生前竟然是一个舞蹈演员,知道这个的我其实还是有一点点小小震惊的,不过看照片真的很有气质,现在看来也的确是这样啊。
吃完饭,我帮我妈收拾好之后,带着谢司瑜到了我的房间参观。“谢司瑜,我有东西想要给你看。”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想把我的那一本温柔暗恋日记给他看。
我利索地从抽屉里把那本笔记本翻找出来,“你可不要笑我啊。”我有点怂了,“不会笑你的,所以到底是什么好东西呢?”谢司瑜有一些些地好奇。
“就是这一本啦。”我把笔记本给了他。“温柔暗恋日记。”他轻轻念了那行的小字,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声音,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我画上了第一次的见面,那串手链,紧接着还有军训时的那颗巨大的北极星,他的睡颜,还有根根分明的睫毛,还有他穿西装的样子,以及……我画的那一张作业,他cosplay的帝君钟离。
他翻完了,后面的纸张我还没有画。他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温柔,原来这些都是我。”一轮明月升在了空中,带给这个沉默地夜晚,一丝丝的清冷与光亮,银灰色的月光就像是水波,一点点的沉进谢司瑜的眼睛里,倒映在我的心里。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谢司瑜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若能够像天上的月亮一样皎洁明亮,我宁愿化作冰雪,不惜为你融化……
“谢司瑜,还记得这串手链吗?我现在想把它和这本本子送给你。”我拿出了我藏在首饰盒里面的手链,那是一串我买的原神魈衍生的手链,蓝绿的配色上边应该还有一个魈宝的迷你面具,可惜我已经找不到了,被我弄丢了。我突然间想起了魈对旅行者的那一句话:“旅行者,我们之间的羁绊已经太多了。”
就像是魈和帝君也是一样的,我和谢司瑜之间,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们之间的羁绊也足够深了吧, 他双手接过我递给他的这一些,“谢谢你温柔,我会好好爱护它们的。”
谢司瑜,我一定会努力让我自己配得上你,正当光明地站在你的旁边,我会为这个目标为之而努力的!我在心里暗自发誓。“温柔,宋识卿今天居然主动带我去画室画画诶,天哪天哪!”一大早,林亦蓉激动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来。“好啦,你们俩一定要玩的开心哦!”
“舞蹈家水洛伊莎去世十周年,仍有大批粉丝来到墓园悼念。”我正在复盘上一把的围棋比赛,突然在电视上听到这个消息,虽然我没有看过这位舞蹈家演出的视频,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但是我知道,红颜薄命啊,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老师,愿你在天堂安好。
我没有多想,只见谢司瑜给我发来一个定位:南园雅墓。谢司瑜为什么会去墓地?“怎么了吗?”我有一些担心。“温柔,你能过来吗?”谢司瑜的声音有些疲惫,甚至有一些哭腔,“我马上过来!”
我立刻穿上了衣服,公交转地铁再转公交,终于到了墓园的门口。我看到了许许多多的媒体带着相机,但是我第一眼就看到了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谢司瑜。
他起身,走到了我的面前,什么话都没有说紧紧地抱着我,我回应他的这个拥抱。天空中下着淅淅小雨,他扔掉了手中黑色的雨伞,任凭雨滴滴落在他的身上。
“谢司瑜……”我轻轻呼唤了他一声,“温柔。”他回应着我,就这么静静地抱着我。“我的母亲,走了十周年了……今年是第十年……”他的嗓音不同于平时的低沉,多了一些沙哑与悲伤。
他抱着我,抱的更加紧了,我从没见过这样的谢司瑜,此刻的他就像是脱了自己全部的盔甲站在我的面前,这样的他,我真的很心疼。
“阿姨会在天上保佑着你的,谢司瑜,你还有我。”我安慰的语言是苍白无力的,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只能这么静静地抱着谢司瑜。
雨越来越大,随风打落的枯叶落在我们的脚下,这一切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谢司瑜终于松开了我,他拿起地上的伞,给我打起了伞,他牵着我的手,走到了墓碑前。我这才知道他母亲的名字,就是那个伟大的舞蹈家:水洛伊莎。
他的神色很平静,已经是夏天了,可是他今天的手不同于往日,有一些冰冰凉凉的。“这是我的母亲,十年前在我八岁的时候,她因为癌症永远离开了我和我的父亲。”谢司瑜艰难地开口,目光向着她母亲的照片,眼神又恢复了原来的温柔,但是更多的是悲伤。
“她出生在四川的大凉山一座悬崖上的小村庄,那里是一个贫瘠的地方。”谢司瑜缓缓开口解释道,不远处的粉丝正在挨个给这位舞蹈家送上鲜花,我和谢司瑜静静地站在旁边的角落,没有上前。
“你看到那一束玫瑰花了吗?那是我送的,她生前最喜欢玫瑰花了,她也是一个浪漫的人,自从她走之后,家里后院的花园就再也没有玫瑰的影子了。”谢司瑜平复了心情,淡淡地跟我说了这些。是因为怕睹物思人吧,我能明白。
远处传来的汽笛声,打破了安静的现在,打破了有规律的这一切。大家纷纷往后看去,我和谢司瑜也不例外。紧接着从车上下来一位中年男子,谢司瑜和他的鼻梁长得很像,又高又直,这应该是谢司瑜的父亲吧。
不知是不是上位者的天生威严还是什么,我竟然有一些紧张和害怕。“董事长,网传是因为您放弃治疗所以才导致水洛伊莎老师的死亡,是这样吗?”
有一位记者冲了出来,立刻把摄像头和话筒对准了谢司瑜的父亲,“抱歉,董事长不回答这样的问题,董事长是来悼念老师的,若您不是来悼念的,请您立刻离开。”旁边的助理做出来一个请的手势。
雨势渐渐地又大了,谢司瑜为我再一次打起了伞,小声地对我说道:“小心一点,别淋到雨了。”我抬头看他的眼睛,红红的,他肯定很难过吧。
只见谢司瑜的父亲穿过人群,走到了最前面,久久地看着照片上的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把一个手掌大小的首饰盒放在了墓碑前……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都散去了,谢父缓缓朝着我们这边走来。乌云的哭泣终于停止,但是仍然看不见剥开云层的阳光。
“爸。”谢司瑜开口道。谢司瑜的父亲一定把谢司瑜保护的很好,我没有在网上看到过任何关于星河集团董事长儿子的信息,有的只是上次林亦蓉说的离谱的传闻。
“嗯,这位是?”被他父亲这么一问,我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叔叔好,我是谢司瑜的好朋友,我叫温柔。”我努力装地很乖巧的样子,想要争取给他爸留下一个好印象。
“你好,听阿瑜说过你,上次的关爱女性拒绝月经羞耻的公益活动就是你策划的吧,我看过那个方案,你做的很好。”叔叔一脸慈祥地看着我,我怪不好意思的。
“谢谢叔叔夸奖,也很感谢您的赞助。”我这么说道,“不客气,等会让司机送你们回去,我下午还有一个会,我就走了。”叔叔转身想要离开,却又想到了什么说道:“阿瑜,纽约大学的金融系下半年就要开放申请了,记得看好时间。”说完这话,叔叔拍了拍谢司瑜的肩膀,上了前面的一辆黑色宾利。
谢司瑜目送着父亲离开,我看着他的侧脸,脑海中想起了刚刚叔叔的话,谢司瑜是要申请纽约大学的金融吗?那我们岂不是……他走到他母亲的墓碑前,只听见“砰!”的一声,他跪了下来,向着水洛伊莎老师的墓碑磕了三个响头。
下雨的天气,湿润的泥土,谢司瑜平时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此刻却丝毫没有半分的顾忌,我看着他的样子,泥土沾染到了衬衫,整个人看起来很狼狈的样子……
我站在他的旁边,手上拿着伞,一言不发,就这么默默地为他撑伞挡雨。司机从车上走下来,问道:“小谢总,上车吧,夫人看到你这样也会心疼的。”
“温柔,你和老余先上车,我在这陪我妈一会。”谢司瑜的声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是什么心情。我摇摇头,“我陪你。”司机也在一旁陪着我们站着,我们谁都没说话。大雨如同神明肆意冲刷着这个城市,试图净化掉这座城市的罪孽,墓碑的污渍被这场大雨渐渐地洗净。
不知道谢司瑜跪了多久,他起身的时候已经有一点站不住了,我和司机两个人把他扶上了车。“温柔,在雨里站了这么久,你还好吗?抱歉。”这样的谢司瑜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雄狮,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你还有我。”
我想起水洛伊莎老师锁骨上的卍字,不由得好奇:“谢司瑜,水落伊莎老师是不是信仰什么宗教?”我问道。谢司瑜擦了擦头发点点头:“我的母亲信仰藏传佛教,还记得她临终之前说,她的愿望是去往冈仁波齐转山。她在临走之前经常一个人待着,那时候我还小以为她只是心情不好,我应该早点意识到的。”谢司瑜有些惋惜道。
“温柔,明天就要去集训了,你紧张吗?”林亦蓉突然给我发来这么一条消息,“嗯,有点,毕竟是这么大的比赛。”说不紧张是假的,我听着窗外的雨,又到了一年一季的s市的黄梅天气。“那你和宋识卿怎么样了?”昨天两个人不还是一起去画画了吗?“啊啊啊啊!你知道吗?他昨天给我画了一个q版的我穿着校服诶,我的妈呀,我激动死了你知道吗?真的很开心!”隔着电话,我都能感觉到这家伙的兴奋。
早上的时候,爸爸妈妈开车送我到集合地点:“柔柔加油啊!在爸爸妈妈心中你是最棒的!”爸爸笑着帮我拎了行李下来,。“柔柔要放松!加油比赛!妈妈做好吃的等你凯旋归来!”
谢司瑜背着背包,拉着行李箱站在那,朝我们这边打了个招呼,我和爸妈赶紧走了过去。“早上好!谢司瑜!”我对着他甜甜地微笑。“早啊,小谢!这是阿姨的一点心意,趁现在还早,你们俩把这个早饭吃了,我们就先走啦!比赛加油!”我妈一脸慈爱地看着我们。
“嗯嗯知道啦!”我和爸妈互相拥抱了一下,拿上了妈妈早晨做的饭团,和谢司瑜一人一个。“阿姨做的菜的确很好吃,希望下次还能去你们家吃饭。”谢司瑜笑盈盈地说着。 “嗯!就比赛结束!”我立刻答应下来。
车子内的空调开的有一些冷,我的衣服都在行李箱没拿出来,谢司瑜注意到了我的一些不对劲,“温柔,你是不是感觉到有点冷?”他立刻将身上的薄外套脱下来给我披着,“嗯谢谢,我睡啦。”早上起得太早,现在睡意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