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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来,我可以一起帮忙的,毕竟住的还是你们家的旅馆呢,总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干吧。”林亦蓉很显然非常的激动。“是的,我也参与。”一向不喜欢说话的宋识卿也这么说道。
谢司瑜露出了笑容,“谢谢你们出的主意,有你们真好。”我们抬头看了看后面要走的路,弯弯曲曲的钢梯好像目前一眼望不到头,生活在大城市的我们,真的很幸福。
“啊,终于爬上来了!”林亦蓉喘了一大口气,只看见旁边的村民大叔背着一箩筐的东西,他的背脊和腰早就被这些东西压弯了,大叔黝黑的皮肤还有充满老茧的双手,让我们都有一些触动,他花白的头发就像在诉说着他已经并不年轻了,他缓缓地背着重物扶着钢梯一节一节的台阶爬下去。
山顶的凉风袭来,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这里早晚的温差很大,虽然已经是正午了,但还是让人感受到些许的凉意,走出大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亲眼见到了悬崖村的落后,才知道当年水洛伊莎老师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谢司瑜一言不发,领着我们进入了一个房子,泥瓦堆砌而成的房子,虽然这里的木栅栏早已经破损不堪,但是前院仍然被这里的主人打扫地干干净净,不少游人还在这栋房子的后院中吃着饭。
“阿玛,我们回来了。”谢司瑜呼唤了一声,正准备踏进去,突然见到头戴银饰的阿玛和一群彝族伙计走了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为首的是一位是一位看起来与我们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她吹着动听的笛声,悦耳欢快的的调子,跳动的节拍与音符,无不在诉说着欢迎我们的到来。
另一位彝族阿妹给我们每个人拿来了羊角杯,示意我们把杯中的饮品一饮而尽,热情的彝族人们唱着歌,拍着手。“温柔,这个是彝族的三道酒,喝吧。”我们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阿玛领着我们进入了家门。
彝族人拥簇着我们走进了家门,他们在竹笛的伴奏下,唱着欢乐的歌谣,拍手打着节拍,只看见林亦蓉这个社交牛逼症患者已经融入了他们,也跟着他们的调子哼着。桌子上早就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丰富的佳肴,和我们年纪相仿的那位彝族阿妹带头又唱起了另一首歌,让我们入座。
又给我们盛满了酒,这应该就是第二道酒了吧,虽然我们听不懂彝族的语言,但是我们能感受到彝族人的热情好客,华夏五十六个民族一个民族都不能少。“沙马沙依,你也坐下来吃饭吧,你和司瑜都很久没有见面了。”原来为首的女生名字叫做沙马沙依啊。
我这才好好地注意到了屋内,屋内的装修似乎已经非常久了,墙壁上还贴着水洛伊莎老师的海报,海报已经发黄了,好像随时都要脱落一样。水洛伊莎老师在铺满鲜花的舞台上穿着一席红衣翩翩起舞,这场演出后来我观看了视频,那是她最经典的一场演出,也是她离开人世间之前的最后一场演出。
“司瑜哥哥,很久没有见到你了!”坐在谢司瑜旁边的沙马沙依扎着两个麻花辫,看上去灵动又俏皮,皮肤有一些下次 微小的瑕疵,笑容看了就可以让人的心情变好。“我还记得你最喜欢吃阿玛做的烤羊排了,难得回来一次,多吃一点啊。”沙马沙依很热情地给谢司瑜夹菜。
“温柔,女人的直觉,我觉得这个叫沙马沙依的女生绝对喜欢谢司瑜。”林亦蓉在我耳边小声地嘀咕着,“哎呀,不管喜不喜欢,谢司瑜是我男朋友。”林亦蓉瘪嘴,继续埋头干饭。
“沙马沙依,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好朋友们,这位是温柔,她是我的女朋友。这个是林亦蓉,这个是宋识卿。”被突然cue到的他俩打了招呼。沙马沙依的笑容很清澈很甜,就像是山中清甜的小溪,唐笑起来还有甜甜的酒窝,让人见到了就感觉到很舒服。
“我敬你们,远道而来的贵客。”沙马沙依举起酒杯先干为敬,彝族的人们热情好客,原本不喝酒的我一顿饭下来竟然有点微醺,不过微醺的感觉就像是睡在了云朵里一样软绵绵的。坐在旁边的阿妹为我们再一次唱起了欢乐的歌谣,我们拍着手迎合着这美好的画面,喝下了三道酒中的最后一杯酒,虽然说的是送别酒但是我们汉人与彝族人的友情是长长久久的。
凉风袭在我的身上,趁着微醺的感觉还没有过去,我看着门外的景色,一节一节的钢梯还有古老的藤梯,远处还有断裂的山谷,似乎还能看清楚杂草在里面野蛮生长的样子,就像是这座悬崖村的人们一个接着一个走出大山中,一代人接着一代人的励志传奇。
我坐在门口拿出了背包里的绘画工具,“温柔,你想要画些什么呢?”谢司瑜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柔声地对我说道,他白皙的脸透露着淡淡的粉色,应该是刚才的甜酒喝多了?“我只是在想,应该怎么去宣传这里,这里的景色宜人,有着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山崖峭壁,可是你看,我却怎么也画不出我肉眼所见的东西。”我有些是失落地看着谢司瑜。
“温柔,或许你应该换一个思考方式,因为每一个人看待这里的角度都不一样,不要尝试用画出肉眼所见到的东西,画出你心中所想的东西,温柔,谢谢你。”谢司瑜坐在了我的旁边,眼神有一些说不出来的哀伤。
我灵光一现,拥抱了一下旁边的谢司瑜,“不,应该是我要谢谢你,谢司瑜。”我拿起画笔就开始描绘我心中的凉山州,这里是凉山州的悬崖村,不只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更是一个扶贫攻坚的保卫战。山中的泉水不同于城市,冰冰凉凉的,好像能抚平我浮躁的内心。
“完成啦!”我看着画板上我亲手绘制的宣传海报,是啊谢司瑜说得对,我应该画出我心里所想的凉山州。我画了一个水洛伊莎老师的背影,是她穿着红舞裙的样子,她的背后是一个钢梯与藤梯,钢梯上我画了刚刚那个老伯远去的背影,而藤梯上我画了孩子们背着书包下山上学的样子。
其实他们都是一代人,只是以前上学的孩子老了,在这样一片与世隔绝的小山村,四季只有看不见摸不着得风吹进这里,老人们盼望着外出打工的孩子们回来看望,我站在钢梯旁边的空地上,心中无限感慨。
“谢司瑜,我们就把这个当做海报宣传吧,我想一定会吸引很多的游客来到悬崖村旅游的!”我激动地对谢司瑜说道,“温柔,你跟我过来吧。”他捏着海报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那是后山的一个小院子,早就氧化斑驳的栏杆,还有早就生锈的铁锁,就像在宣告着这里的岁月悠久,阳光温暖地照进了小院子里,鲜艳的玫瑰花像是在吟诵着这些岁月的诗篇,旁边还有小溪流散发着流水的声音,一束光落在了我们的身上,谢司瑜缓缓地推开了生锈的栏杆。
里面到处都铺着毛毯,看起来经常收拾的样子,黑色的毛毯上刺绣着种类繁多的图案。最前面的墙壁上还摆放着水洛伊莎老师的照片,老师笑的温柔恬静,一切岁月静好的样子。“温柔,这是我母亲以前的房间。在彝族,黑色象征着大地,蓝色象征着天空,我的母亲喜欢自由,这块毛毯上的图案你看熟悉吗?”听谢司瑜这么一说,我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不是水洛伊莎老师舞蹈服上的图案吗?”
这无边无际的蓝色还意味着人们心情舒畅、广阔与自由之意,“这套蓝色的舞蹈服就是如此,母亲一直致力于凉山州的文化发展,她做了一辈子的宣传,这些文化已经有着上千年的历史了,可是如今我却辜负了母亲的希望。她跟我说,阿瑜,你一定要把这些文化传承下去。”谢司瑜说着低下了头。
我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谢司瑜,其实现在完成水洛伊莎老师的心愿也不算很晚啊,我觉得现在完全来得及,不要难过啦,我现在就去策划起来。””温柔,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阿瑜,喝点水啦,别累坏了。”山脚下的旅馆里沙马沙依递给谢司瑜一杯茶水。“谢谢,还有多余的苦荞茶吗?招呼伙计给温柔他们倒一些吧,他们还没有品尝过。”我正在微博上发着悬崖村的宣传,也算是能帮助水洛伊莎老师完成她的遗愿吧,没想到水洛伊莎老师的粉丝们纷纷留言说想来凉山州看看,我的宣传目的达到了呢。
“温柔,喝点水,这是大凉山州的苦荞茶,有助于睡眠,还有对人体有好处。”苦荞的苦味在我嘴里慢慢化开,但最后苦尽甘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竟然留下了一丝丝的甘甜供我回味,是啊,先苦后甜,我们人生也就是这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