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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哈木,这个老小子,我就应该杀了他,杀了……”朱棣阴沉着脸,看着军报,狠狠地瞪了一眼太子爷,朱高炽一哆嗦,看来一顿骂,是躲不开的了。
汉王赵王偷着乐,太子倒霉,对他俩来说是有利无害,能不乐吗。
“太子爷,你说说看,咱们这次怎么办”朱棣继续黑着脸问老大的意见,而杨士奇杨浦杨荣还有夏元吉是有心帮忙帮不上,。
这个时候,谁帮太子,谁就会讨骂,还会被老爷子认为结党营私,挑衅皇权。
“爹,儿子,儿子以为……”太子爷本来就已经结巴,不料朱棣大呵一声,打断了太子的话。
“叫皇上”
太子朱高炽马上反应过来,这是议事,必须庄重,但是,想起在外面受苦的儿子,以及杨士奇报告老爷子见自己儿子,明明知道儿子还活着,却不告诉自己,朱高炽赌气了,他憋着一口气,硬气多了。
“皇上,儿臣以为,此次马哈木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侵犯我大明天威,定然是和鞑靼兀良哈达成了共识,咱们必须挫败马哈木,最好是全歼马哈木的主力,震慑另外两部,尤其是最近蠢蠢欲动的阿鲁台,请皇上下旨,晚一分出击,鸡鸣驿的百姓就多危机一分啊”太子爷这次在皇上面前完整的说出了这么大段慷慨激昂的话,让三杨和夏元吉刮目相看,太子爷其实实力雄厚,如果再强悍一些,而不是被皇爷看到一味的懦弱,皇爷是很看重老大的。
“好,汉王爷以为呢”朱棣脸色好看许多,其实,他的内心已经狂喜了,他是疼爱大儿子的,只不过,他看不惯大儿子在他面前软弱无能的样子,儿子在老子面前有什么可怕的,就因为他的这个样子,太孙才会失踪这么多年,让疼爱他的爷爷奶奶,尤其是他的奶奶抱憾而终。
“皇上,儿臣认为应该御驾亲征,以彰显大明天威,但是皇上亲出,儿臣认为不妥,此事,儿臣可以代劳”汉王看了一眼大哥,白眼翻天上去了,就这么无能的老大,凭什么做太子。
“这么正大光明的想要兵权,想学你爹,姥姥”朱棣脸色又沉了下去,他怎么会不知道老二的心思,什么代劳,他就是想要兵权,而且,以纪纲的调查结果,当年的事,或许真的不是“建文余孽”做的,和二儿子有关系的可能性很大。
想起自己这么多年,冷落老大,即便老大监国再好,自己也看不惯他,处处打压老大,朱棣就觉得浑身发冷,如果这件事真的和老二有关系,那么自己不是被他当枪用了这么多年,这让极度自负的朱棣怎么可能容忍。
“爹,不是的,儿子只是”汉王开始慌张了,他的确想要掌握更多的兵权,这样老爷子如果有一天真的没了,自己未必不可以和大哥搏一搏,但是造自己爹的反,他是想都没有过的,他可以发誓。
“叫皇上”
朱棣怒吼道,刚刚说过了,这么快就把老子的话忘记了。
“汉王爷,听说你到处跟别人说,你和朕像,朕得纠正你一点”朱棣脸色戏谑起来,让汉王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就好像小学生上课吃东西被抓到了一样。
“哪里像啊,你比朕强多了”朱棣把强多了三个字咬的很重,脸上却依然是戏谑。
“你,当着重臣们的面,说清楚,朕什么时候和你说过,世子多疾汝当勉励之这句话”朱棣话锋一转,指着在场重臣,对汉王恶狠狠的说道。
“皇帝没说过……”汉王小声嘀咕着,非常不甘心,屈辱。
“皇帝没听见”朱棣怒吼着
“皇帝没说过,是我胡说八道,大哥是太子,一辈子是,以后,我一定会辅佐大哥,尽心竭力”汉王大声吼着,但是怒火却在眼睛里转着。
“赵王爷,注意北边的动向,有问题就向朕汇报,除了汉王赵王,其他人留下”朱棣一挥手,汉王头也不回的走了,连跪安都没有,倒是赵王叫了句儿臣告退。
“二哥,二哥,你等等我,等我一下,二哥”赵王追着快步离开的汉王,表情焦急,虽然他是北镇抚司的主官,但是他的武力值还真不如汉王朱高煦。
朱高煦突然转身,把赵王死死按在墙壁上,眼神阴冷,他奇怪的是,老爷子怎么知道自己到处和心腹说世子多疾的事,他掐着现在的脖子,威胁着。
“老三,又是你对不对,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在爹面前嚼舌根子”
“二哥,我就说漏嘴了这一句,真的,你看其他事,我都是护着你的,真的”赵王惊恐的望着二哥,在宫墙内,二哥肯定不敢弄死自己,但是他给自己苦头吃,还是敢的。
“老三,你还记得上一次实话实说的时候是你几岁吗?老爷子马上御驾亲征了,他是会带咱俩一起的,你说,到时候我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老爷子也管不着,你说是不是”
汉王一把松开赵王,而赵王咽了一口口水,眼神都是害怕,点了点头,他知道老二现在不服气,如果可以给太子爷添堵,他也是乐意看到的。
“二哥,你忘记上次和你说御史的事了,咱们可以换一个方法…………”汉王听完后,终于满意的笑了,拍了拍赵王的肩膀,转身离开。
而在汉王走远后,赵王收起惊恐万状的样子,冷笑着面前这个被当枪使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