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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兰花的事,让裴小玉唉声叹气了一天,甚至郁气到睡都睡不着。陆铭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默默陪伴。
裴小玉坐在床上叹气,陆铭就坐在桌前复习。但她每次抬头,都能遇到他的温柔目光。
直到她累到睡着,他才替她掖好被子,确定睡踏实了,自己才休息。
可是,天还没亮,屋外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
裴小玉和陆铭同时被吵醒了,陆铭睡在外面,他一起身下意识地就先伸手先拦住裴小玉的方向。
“鬼?”裴小玉做了个口型。
陆铭白了她一眼,凛着声音道:“你待着不要动!我去看看!”
陆铭披了棉衣开门出去,开门带进来的冷风,让裴小玉一激灵,不由背后发凉。
“我也……也去看看……”等了一阵,没有见陆铭回来,裴小玉慌慌张张穿上鞋,披上棉衣也跑出去。
陆铭已经按亮了院门口的太阳能灯。
这灯亮,只见白色的光线下,有两女一男,一个年纪大的中年妇女,披头散发,正坐在地上,另外一男一女年轻些,一左一右架起了中年妇女。
“回吧!路过的。”陆铭正想回家,一转身看到裴小玉来出来了,就过来拦。
“等等……”她只觉得他们有些眼熟,于是越过陆铭伸过来的手看。
“是他们!”裴小玉抓住陆铭的胳膊,“兰花的哥哥、嫂子!”
她想跑过去,却被陆铭捉住了,拉进了怀里:“小玉……”
裴小玉吃惊地回头看他,他早一步出门,听清了那对年轻夫妇劝他们的母亲。
“小妹自己失足落的河,怎么能怪别人,她不想嫁也早点和我们说嘛!唉!”
“来这里的时候还好好的呀……我就想问一问啊……”这位失去女儿的母亲低低哭道。
“我们也在啊,人家真没做什么……”
“我想问问啊……”母亲仍想坚持。
直到裴小玉也出来,两人把母亲给拉了起来。
“回吧!闹得大家都知道不好看,你看看,都把别人家吵醒了,多难看啊!”
那位绝望伤心的母亲,回头看了一眼两人,被儿子媳妇挽走了。
“小玉,冷静点。”陆铭抱紧了她,低声道。
“什么事!”裴小玉低声喝问。
“别问了,睡觉,睡醒了我明天再告诉你。”
“你说,我冷静,”裴小玉知道陆铭是想保护她,“你不说,我就站在这里等天亮,明天肯定会有人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裴小玉听陆铭说了听到的只言片语,两人都不傻,早就知道了个大概。
她吃惊地闭不上嘴,眼也瞪得圆圆的,眼底满是惊恐、难过与遗憾。握陆铭的手,指甲掐进了他的皮肉里。
“我……”
“小玉,不关你的事,不要往自己身上揽……”陆铭仿佛一下看穿了她的心,看出了她在自责,冷静又温柔说。
裴小玉扑进陆铭的怀里。他的衣本来就没有扣,于是,他就将她拢进自己的棉衣里。
清晨有风太冷,陆铭拦腰抱起她,将她带回房里,放回被窝。
安排好就想回自己的被窝,没想到,裴小玉扯住了他。他回头一看,裴小玉正可怜巴巴、泪眼朦胧的望着他,朝他伸出了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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