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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然摇摇头:“不是,你说这话,既看错了我,也看不起你自己,我不敢说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能说你以小女子之肚量揣摩大丈夫之气度,大师姐,我知道师父什么人,大师姐你是什么人,二师姐,三师姐又是什么人。”
薛蘅艺冷冷盯着他:“你知道什么?”
唐然淡淡道:“师父是世外高人,不屑与世俗争;大师姐你是外冷内热,古道热肠;二师姐本性善良,温柔朴实;三师姐古灵精怪,善良纯真,你们都是侠义中人,女侠,侠女,豪侠之气,不让世上任何须眉男子,我打心眼里敬重你们。”
马屁要会拍。
要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说出来。
薛蘅艺依旧面无表情,冷冷盯着她。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就不信,拍不倒你,拍不死你!
还有大招呢,且等着!
唐然望着薛蘅艺,一脸崇拜:“尤其是你,大师姐,你是真正的侠女,你身在深山,心在江湖,人虽在原地,心却在流浪,你绝非空山寂寥的隐士,而是热血江湖的侠客!”
薛蘅艺脸色变了,紧紧盯着他,紧紧抿着嘴,没说话。
有门!
妥了!
你有病,咱有药。
有效。
特效。
唐然打定主意,撩定这女人了!
这女人有点像赤练仙子李莫愁,李莫愁被男人蹬了,受过大刺激,因此变得狠心毒辣,这女人没准也经过什么伤心事,受过刺激,要么就是在深山幽谷孤僻久了,有点神经质,不正常了。
管她呢,自己必须拿下她,不然就没法脱身逃走,就算逃不掉,被困在华山女人帮里,以后的日子:也定然不好过。
记得初中那会看金庸神雕原著,杨过好像也撩过李莫愁,李莫愁似乎有点动情,可惜杨过这小子没有继续乘胜追击,半途而废了,也或许是金庸老爷子不想写下去,还是因为笔力不逮,难以驾驭,没法控制剧情,因此没有展开?
唐然在心里琢磨,定定望着薛蘅艺,眼睛发光,低声道:“别人不懂你,我懂你!”
薛蘅艺哪里知道这小子心里的龌龊想法,听到这句话,粉面发红,一双美目似乎也在发光,定定盯着唐然,还是没说话。
唐然沉声道:“我敢肯定,彼时那种情况下,就算我不出手,大师姐你也一定会出手,你之所以迟迟没出手,是因为他们不配!”
薛蘅艺冷冷哼了一声。
唐然笑道:“大师姐,你说我狠,对待那些恶人我能不狠么?打蛇必死,除恶务尽!对待坏人,恶人,必须比他们更狠,更恶,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暴制暴,以武止戈!”
薛蘅艺冷冷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人家,却还要冲上去硬拼,你在片刻之间就到了办法,一刀砍断了马腿,你是真胆大,真聪敏,真狠辣!”她神色虽然依旧冰冷,口气却缓和了不少。
唐然松了口气,笑道:“噢,原来是因为这个,大师姐觉得马儿无辜,我不该对无辜的马儿下手,你觉得不忍心,是不是?那你就错了,你冤枉我了!”
薛蘅艺哼道:“怎么,我还冤枉你了,怎么冤枉你了,你倒说说看。”
唐然朗声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薛蘅艺愣住了。
唐然笑道:“战场之上,两军骑马对垒,敌军冲杀而来,咱们弓箭手放箭,是不是应该先射马,马目标大,容易射中,马倒人摔,不摔死也摔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要么死,要么残,要么被后面的自己人的马踩死,是不是?”
薛蘅艺没说话。
唐然接着道:“两军对战,贼寇势大,敌众我寡,实力悬殊,怎么办?肯定是抓住敌将敌酋,抓住他们的头,敌人群龙无首,必将乱成一团,咱再出手,岂不是事半功倍,手到擒来?大师姐,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薛蘅艺不说话。
唐然笑道:“大师姐,我写了一首诗呢,我从来没对别人念过,今天就念给你听,你是这首诗的第一个听众观众读者,但愿你能做我的知音好友,好朋友,我会好喜欢,好开心。”
这狗东西,竟然开始撩拨这半老徐娘了!
薛蘅艺一怔,粉面一红,却还是没说话,只是避开了唐然的目光。
唐然一字一顿,朗朗念诵。
挽弓当挽强,
用箭当用长。
射人先射马,
擒贼先擒王。
杀人亦有限,
列国自有疆。
苟能制侵陵,
岂在多杀伤。
他故意一字一顿,念得很慢很慢,就是要让薛蘅艺听清楚,听明白。
薛蘅艺虽然主攻武功,不过她师父,她师妹都是大才女,耳习目染,潜移默化,她当然是懂文学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没听过猪哼哼?
唐然望着薛蘅艺,一脸深沉,沉声道:“大师姐,我是不喜欢打打杀杀的,我希望天下太平,众生平安,所以我才要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因为人总比马值钱,能少杀人就少杀人,擒住了贼首,或许贼寇就投降了,就退兵了,那不就少死好多人么?我在最后一句点题明志,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就是说明的心意志向,保卫和平,保家卫国,不杀人,少杀人,不正干而屈人之兵,上之上者也。”
杜甫,杜大师,老杜,杜老哥,实在对不住了,借你的东西用用,反正你也没吃亏。
其实啊,我是不喜欢你的诗的,太沉重,太压抑,太刻意,太在乎,一副苦哈哈,永远在压抑,你太苦了!
可是小李,李白呢?
你老杜是举轻若重,人家小李是举重若亲,随意挥洒,信口开河,信笔涂鸦,个性张扬,无拘无束。
这才是人生。
才是英雄豪杰该有的样子。
不委屈,不将就。
薛蘅艺望着唐然,虽然依旧板着脸,眼神却已经转为柔和,点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有理,看来我或许误解你了。”
唐然一脸委屈:“不是或许,而是肯定,我冤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