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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然正在信口开河,伙计已经开始上菜,唐然看着一大桌子美食硬菜,眼睛放光,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自打穿越以来,唐然最大的心愿就是好好下一次馆子,美美吃一顿大餐,就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愿望,竟然直至今日才得偿所愿。梦想成真,美味当前,更有美女同席,秀色可餐,唐然大快朵颐,敞怀开吃。
这酒楼位处闹市,生意兴隆,食客众多,而且一个个衣着得体,光鲜亮丽,唐然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旁人大吃大喝,全然不顾体面,吃相着实难看。薛、夏、冯三女颇感不好意思,颜面无光,薛蘅艺皱皱眉头,夏雪竹脸上发烧,冯盈盈小声道:“别人都在看你呢,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别忘了你现在是个女人,比我一个大男人都能吃。”
唐然双手抱着大排骨啃,斜眼看她,嘻嘻笑道:“花非花,雾非雾,男非男,女非女,他不知道咱,咱不认识他,我吃我的,他看他的,管他甚?对了,有没有酒,我想喝两口。”
冯盈盈哼道:“没有,本门戒律,禁酒戒色,你还是省省罢。”
唐然一怔,笑道:“戒色?咱们又不是出家人,戒什么色?要戒色,也是我们男人戒,你们女人戒什么,戒男人?女施主,莫非你动了色心?”
冯盈盈脸上一红,怒道:“你才动了色心,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嘴缝起来,让你饿死憋死!”
唐然正要反唇相讥,薛蘅艺脸色一沉,两人登时不敢再说。
冯盈盈夹了些素菜给薛蘅艺放在盘子里,笑道:“大师姐,吃菜,这家味道还是不错的。”
唐然笑道:“是不错,不过比起二师姐的手艺,那可就差了一大截。二师姐的厨艺,那才是人间至味,美味佳肴。”
两人一个讨好大师姐,一个讨好二师姐,还算机灵。
薛蘅艺还是沉着脸,夏雪竹脸上一红,小声道:“好了,你们都别说了,这里不方便。”
只听脚步声响,几个书生走上楼来,一个个都穿着葛布长衫,头戴方巾,手执折扇,摇头晃脑,故作斯文,边走边议论。
“听说楼下这瞎眼盲丐身前摆放的那个木板上的是一个路过年轻女子写的,这真是奇了怪了。”
“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奇人处处有,京城数最多,你别忘了,这是京师之地,天子脚下,奇人异士,英雄好汉,所在多有,有什么好奇怪的。”
“说是说,那木板上的字确实写的不错,颇为感动人心,你们听听,春天开了,我却什么也看不到,长安这么大,我却没有家,好心的你站在我面前,我却看不见你的模样。听听,多感人啊。”
“文是好文,就是字写的太烂了,其实也不奇怪,女子天生多愁善感,心思细腻,感情丰富,写出这般感人文字倒也不稀奇,至于书法,那就差点意思,全无章法,更无风骨,实在是一言难尽,丢人现眼。”
薛蘅艺和夏雪竹没有看到唐然给那个盲丐写牌,冯盈盈也没顾得上给她们说,听到那几个书生说话,都是心中诧异,知道这事多半跟跟唐然有关,诗词文章惊世骇俗,写字书法臭不可闻,非此君莫属,都望着唐然,只见唐然却只顾着埋头大吃,似乎没听到一般,于是都将目光转向冯盈盈。
冯盈盈朝唐然努努嘴,点了点头,冲两个师姐挤挤眼睛,使个眼色,小声对唐然笑道:“听见没,人家在骂你呢,说你丢人现眼。”
唐然还在啃肉,哼哼唧唧,嗯嗯嗯,顾不上说话。
冯盈盈知道他在装腔作势装傻,又好气又好笑,恨恨道:“吃吃吃,就知道吃,撑死你!”
只听那几个书生还在议论纷纷,大发感慨:“乞丐哪有家?这女子该不会是说她自己罢,莫非她也是个乞丐?”
“若真是如此,那真是可惜了,太可惜了,乱世佳人,红颜薄命,沦落街头,行乞为生,真是可怜。”
“师兄,你若真是可怜她,那你就去找他,收了他当小妾丫环,不失为一桩没事。”
“是啊,莫兄,你收了这才女乞丐为侧室,你二人平日里相互讨论诗文,夫唱妇随,琴瑟和鸣,岂非一段佳话?”
那姓莫的年轻书生笑道:“你们瞎说什么呢,想我莫某出身世家,门阀高贵,年少有为,学业有成,岂能娶一个乞丐为妻为妾,她配么?”
另一人笑道:“就算不娶,玩玩还是可以的,实在不行你就拜这女乞丐为师,又有何不可?”
另一人道:“胡说什么,咱们都是文学院的贡生,咱们的掌院老师是文第二文先生,第一那是文先生的师父岳三通,当世文学泰斗,武道宗师,文武双全,当时第一人也,咱们还用拜别人为师么?”
几个书生嘻嘻哈哈说着话,伙计安顿坐下,又赶紧给他们上菜。
薛蘅艺等人听到这几个书生自报家门,都是文学院的学生,文第二的徒弟,岳三通的徒孙,几人都是心中一动,相互对视一眼,注意听他们说话,倒要看看他们水平如何。
一个书生笑道:“今日在楼下街头闹市,那马受惊,踩死了一条狗,眼看要伤人,后来有两男一女出手,杀了惊马,救下了那母子二人,今日咱们就以此事为题,分别作一篇短文,看谁叙事清楚逼真,文字简练,文采斐然,如何?”
书生最爱的便是咬文嚼字弄辞拽文,人前卖弄,相互吹捧,一听要当众写作,卖弄机会来了,登时来了兴致,纷纷道:“好,就依莫兄之言,今日来个命题作文,以文会友!”
那书生抢先道:“我先来,抛砖引玉,献丑了!”咳嗽一声,润润嗓子,摇头晃脑道:“长安闹市,犬卧通衢,惊马奔来,犬不知避,马踏而死,惊马续奔,母子二人,不及闪避,将丧蹄下,当是时也,千钧一发,危如累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