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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季瑾迟迟没有回来,蒋玉芝就和桑枝随便吃了些东西。
白日忙了一天,晚间又被刘大山吓到,到了子时后,桑枝觉得浑身疲乏至极,再也撑不住沉沉睡去。
蒋玉芝则放心不下季瑾,在门口看了好几回,要不是担心桑枝一人在家中,她早就拿着火把去寻季瑾。
到了丑时末,季瑾才乘着星辰夜露回到了桑家。
一进门季瑾就看见蒋玉芝还在堂屋等他,心底暖了暖走上前低声问道:“娘,还没休息吗?”
蒋玉芝看见他完好无损的回来,高高吊着的心才落回肚子里,叹道:“你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怎么样,事情处理好了吗?”
季瑾点点头,朝桑枝的屋子看了一眼道,“我们去屋子里说吧,在这里当心吵醒她。”
蒋玉芝忙不迭的点头,今日桑枝睡得是有些不安稳,她在门口都听见她呓语了两三次。
坐到堂屋里,蒋玉芝急急问道:“你们找到刘大山了?”
“找到了。”季瑾目光狠厉,语调森寒:“我和林大哥赶过去的时候,他还趴在原地没醒,我直接打断了他双手,和林大哥一起将他扭送到了里正家中。”
听见季瑾打断了刘大山的手,蒋玉芝心中一惊,忙问道:“那里正有没有责怪你?”再怎么说刘大山也是庆安村的人,她和季瑾不过是其他村子嫁过来的,要是陈大明要护村里人,季瑾少不得要被他说一顿。
季瑾摇摇头,道:“我将刘大山干的龌龊事直接告诉了里正,里正很生气,但并没有责备我,反而还当着我和林堂的面,狠狠抽了刘大山一顿,并承诺明日他会当着全村人面,将刘大山逐出庆安村。”
蒋玉芝松了口气,:“没怪你就好,刘大山那种畜生,把他赶走还算便宜他了,要我说那种人死了才算干净。”
季瑾也想直接杀了刘大山,可这毕竟是庆安村,要真出了人命,衙门不可能坐视不理,肯定会追查到他们身上,季瑾觉得为了一个畜生不值得,这才将杀人的念头按捺下来,不过以后让他找着机会,肯定要将这笔帐讨回来。
“桑枝,她还好吗?”季瑾想起走时小姑娘红肿的脸,看向蒋玉芝问道。
蒋玉芝叹了口气,摇摇头:“只是脚扭了,其它都是皮外伤,倒没什么大碍,不过她今天肯定被刘大山吓坏了,睡得一直都不安稳。”
季瑾盯着烛火沉默不语,心底也清楚,遇到这种事就算心理再强大的女人,都会担惊受怕几日,更别论她还只是个八九岁的小姑娘。
“你的饭菜我都放在锅里温着的,我去给你端出来,你吃一些。”又叹了声气,蒋玉芝料想季瑾为桑枝的事情奔走肯定还没吃饭,就连忙去厨房将饭菜端到堂屋桌上。
季瑾的确十分饿,趁蒋玉芝端饭菜的功夫,轻轻走到院子里洗了把手。
“快来吃吧。”季瑾刚坐下,蒋玉芝就将筷子递到他的手中。
季瑾接过竹筷,快速吃完一碗饭后就停了下来,现在时辰太晚,就算他腹中饥饿,也不能吃太多。
蒋玉芝将他未吃完的饭菜收进厨房,烧了些热水让季瑾洗澡。
季瑾今天的确出了一身汗,不过是打刘大山打的,见蒋玉芝烧水,他也没有拒绝,想着刚才沾染到衣服上的血迹,觉得洗一洗也好。
夜深露重,季瑾洗漱过后已近寅时,母子俩收拾了一下就各自回屋休息。
第二日,是个艳阳高照的晴天。
蒋玉芝和季瑾虽然昨晚睡得晚,但早上依旧起得比较早,毕竟是种庄稼的人,要是每日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地里的草恐怕早就比人高了。
他俩起床后,蒋玉芝进厨房做早饭,季瑾就翻出书本开始看书。
早饭做好后,蒋玉芝进桑枝的屋子看了一眼,发现她还在熟睡就没有叫醒她,把她的饭食温在锅里,自己和季瑾先吃了早饭。
季瑾吃过饭去自家辣子地里转了一圈,将昨天落在地里的竹篮和辣子带回来,顺便又去村子里专门酿酒的人家打了两斤酒。
蒋玉芝今天上午没准备去下地,一是担心桑枝脚不方便,在家没人照顾,二是等会林堂母子要过来,她要是不在家,会显得没有待客之道。
所以蒋玉芝吃完饭,收拾好厨房后,就端着鞋垫和丝线坐在院门口,准备给季瑾和桑枝各做一双新鞋。
巳时的时候,桑枝醒了。
桑枝昨晚上半夜其实睡得并不好,脚踝处一直火辣辣的疼,到后半夜才好了些。
刚睡醒,桑枝就打开被子去看脚踝,惊喜的发现昨天还肿的老高的踝骨,今天已经消下去了一大半。
看来昨晚大力揉搓的那些药酒,起了很大的作用。
桑枝试着下地走了两步,发现自己只不要急走蹦跳,脚踝都不怎么疼了。
穿好衣裳,叠好被子,桑枝又用头绳绑好头发,才打开屋子门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被外头明晃晃的日光,晃得闭了下眼睛。
桑枝拿手遮住刺目的阳光,发现蒋玉芝正在院子里纳鞋底。
“娘。”桑枝开口喊了一声,正在纳鞋底的蒋玉芝立马看了过来。
“阿枝,起来了吗?脚还痛不痛?”蒋玉芝收好针线,关心地问道。
桑枝摇摇头,老实道:“已经好多了,现在只有一点点感觉。”
蒋玉芝将针线篮子拿到屋子里放好,将昨夜那瓶药酒又拿了出来,示意桑枝到凳子上坐着。
桑枝知道又要揉药酒,就乖乖的坐到长凳上,自己挽起裤脚露出白哲的脚踝。
蒋玉芝倒了些药酒和昨夜一样的动作给桑枝揉搓起来。
桑枝同样疼的龇牙咧嘴,但也知道是为了她好,就忍着没有叫出来。
揉过药酒,蒋玉芝舀了些清水洗干净手,就去厨房将桑枝的早饭端了出来。
早上蒋玉芝揉的面做的馒头,然后煮了粥,配上自家泡的泡菜,早上吃清爽又开胃。
季瑾提着酒和篮子回来时,正好看见桑枝坐在长凳上,低着头慢吞吞的喝粥,模样乖巧又可怜。
走近了几步,季瑾看着桑枝脸颊上那几道碍眼的红痕,突然觉得他只打断刘大山双手,还是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