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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一片狼藉的竹林,姚暮秋突然脚步一顿,转头看向某处。
随即她冷哼一声,自顾自走回小院,并没有理会躲在灌木丛后面一大一小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等到苏澈经过时,倒是停了下来,像是在等他们自己出来。
没一会儿,一声干咳响起,徐陆提着一坛酒从灌木丛后面钻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仰头舔着酒碗的苏清河。苏澈皮笑肉不笑的,从徐陆手中一把抢过了酒坛子,仰头灌了起来。
“可以啊——苏老弟,连我们的女魔……女武神都打得过,以往真是小瞧你了,太不把老哥我当兄弟了,有这么一副好身手,”说到这儿,徐陆故意顿了顿,随后来了句:“不跟我去犁地可惜了……”
话音刚落,苏澈一口酒水喷了出来,又一把将酒坛子甩回徐陆的怀里,作势欲踹,骂道:
“滚你丫的!”
此刻苏铁匠的心情其实是挺复杂的,没有因为打赢这场架而感到得意,也没有第一次正儿八经与人酣战的兴奋,甚至都没有一点畅快淋漓的感觉,反而有些憋屈,却又略有庆幸。
是的,苏澈这么多年来,从没有放下对于练剑的执着,但由于本就是几乎瞒着所有人在偷偷打磨剑道,老爷子在世的时候更是如此。即便先前作为一个铁匠行走江湖,显露身手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因此实战的经验压根就无从获得。
故而,方才的较量,苏澈基本上都是依靠着蕴育剑气的强横以及对剑道的参悟以“势”应敌,前面大半被打得节节败退的情景,根本不是他故意一味防守的结果,而是当真只有招架之力。若说对战中运用到的什么精湛的剑术?别说是三脚猫了,简直是一塌糊涂!
“诶,还真别说,啧——老弟你这模样不差的,难怪每次提到这茬你小子反应这么大,原来是覆张面皮呢么!”
徐陆对苏澈的嫌弃不以为意,仍是凑上前,好心地帮他把已经破损变形的面皮薅了下来,嘴上啧啧称奇。
“去去去——”
露出本来面貌的苏澈伸手揉了揉面颊,本不想理会徐陆的调侃,但忽然想到先前这么久以来他都是以化名假面与这位老朋友相识相交,不免打心底里有些愧疚。
在沉默了一会儿后,苏澈正欲开口,却被徐陆挥手打断道:
“知道知道——不败剑苏胤龙之子苏澈嘛……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别跟我来那套,我看不惯。”
苏澈闻言不免有些讶异。
老头子可从来没有对外说过自己儿子如何如何的,剑宗之外知道他有子嗣的更是几乎没有。徐陆……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又从何知晓我的真实名讳?
“做甚?别用你那小眼睛盯着我,刺的人生疼……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徐陆摩挲了一下满是胡茬的下巴,无奈地说道:
“齐玉苓,你总不能不认识吧?我与她有过几面之缘,她也拜托了我点事儿,正好便是关于你小子的。”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苏澈明显地全身一震,随即他竟是情不自禁抓住徐陆的胳膊,眼神急切地问道:
“小苓?!她现在在哪?过得好吗?她……”
说着说着,苏澈突然不再询问,一下子沉默下来,欲言又止。
苏清河本来正跟在后面好奇地听着,突然被老爹的样子吓了一跳。
这个齐玉苓,是个啥人物?老爹这般失态的模样,可是极其罕见的。
徐陆被抓着晃了几下,一把拍掉苏澈的手,一脸古怪地看着他,说道:
“大哥,可以啊,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江湖天字榜排行第八,青玉剑仙……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考我呢?”
闻言,苏澈顿时一脸错愕。
他还真没有刻意打听过如今江湖上的榜单。此次在南华城虽然有几笔订单是昔年的老顾客要求的,其中不乏天字榜上有名的高手。本该有更多的机会去了解现今的江湖,但由于他这“一代神锤”销声匿迹多年,再度故地重游也没办法将手上的货立刻面交到他们手中,只能是交付于春风客舍的吴掌柜店内,等人来取。
不过还是有一个名为陈兴的刀客恰好便在南华城,当时再次见到苏铁匠也是有些惊讶,于是苏澈带着苏清河在街边的酒肆与此人做了短暂的叙旧,可惜太守府发生的事稍微耽搁了一些时间,使得父子二人忙于赶路,也就没有过多谈及如今的江湖如何如何。
如此一来导致苏澈也只是大概知道天榜上有那么一号人物唤作“青玉剑仙”,却不知原来这就是……
“好了好了,进屋说,别杵在那儿了。”
徐陆拍了拍苏澈的肩膀,揽过苏清河的脖子就往小院走去。
就在三人迈进院子的前一刻,屋内的女子一把将手中的玉简捏成粉末,任其随风四散开来。
————
南林郡,南华城。
太守府大门前,一个出尘的背影悄然飘落在地,引得街上路人纷纷侧目,随即便传来一阵阵惊呼声。
因为眼前女子实在是太好看了,宛若画中走出来的一般,以至于府前的护卫自女子出现视线便挪不开了。
长发及腰的女子见到这两个护卫直勾勾盯着自己半天没有吭声,柳眉微皱,冷声道:
“愣着做什么,禀明你们太守大人,就说齐青玉来访。”
此言一出,两名护卫瞬间清醒过来,方才仿佛剑气环身,令他们皆是出了一身冷汗,待看到女子腰间那柄长剑,两人更是噤若寒蝉,赶忙前去正堂禀报,不敢耽搁一刻。
不多时,覃义仁亲自出来相迎,笑道:
“久仰青玉剑仙大名,今日剑仙竟是亲自到访,本官真是受宠若惊,不知所为何事?”
“太守大人客气了,我不过是来取一物,不敢劳烦大人。”
闻言,覃义仁瞳孔紧缩,双目死死盯着眼前的女子,但却很快便收敛了情绪。
齐玉苓眉头再度皱起。
这是何意?平白无故如何这般情绪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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