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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苏胤龙确实找上了我爹,不过他既没有蛮不讲理地索要,也没有打伤我爹。至于所谓的老门主出手阻拦,其实就是苏胤龙一时兴起,与老门主问剑一场罢了。”
“你呀你……”
“他是跟你交情不浅,又不是与我关系好。再说了,正是因为他与你的这种交情,不给他找个台阶,塞给他一个人情,他会安心收下剑鞘?”
“那这剑鞘,你也不心疼?”
“早晚都要送出去的,换个人情不是更好?”
徐陆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摇头道:
“怪不得先生老说我笨,还是媳妇想的周到……”
姚暮秋看着他,罕见地俏皮一笑,眼神温柔地挥了挥手:
“走了。”
————
剑宗,天权峰。
杜云鹏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看了一眼手中玉简,感受到声音主人渐渐消失的联系,先是有些意外和激动,很快又有点无奈。
看来这位姚大门主是干脆把玉简都一并销毁了,这是有多不情愿啊。
但一想到终于有了那人的消息,他到底还是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
这些年来,他从未放弃过寻找的念头,可又没办法正大光明地在剑宗那群老东西的眼皮子底下寻找一个“叛徒”。因此,他只能交给一些信得过的人一枚传声玉简,让他们一有消息便立刻联系他。只是没想到,这姚暮秋就撂下这么一句话便毁去了玉简,想来是没办法再指望她了。
不过,有了消息便是好事,至少他可以让信得过的人去多加留意以及保护。至于相见……短时间还是免了吧。
都快走到殿门口了,他突然停下脚步,一拍额头,仰头一脸无语地嚷嚷道:
“不是,大姐,你这把传音玉简毁了……我咋告诉你你这好大儿闯祸的事啊?!”
————
南林郡,太守府。
幽静小院内,随着脚步声渐近,一位白袍书生行至石桌前,朝着齐玉苓拱手道:
“见过青玉剑仙,鄙人周自清,字诩白,来自衡阳学宫。”
学宫的人?倒也是,阳陵朝廷身边处处是学宫之人。
齐玉苓双眼微眯,流露出些许忌惮。
可能许多人第一眼见到这白袍书生的印象便是翩翩公子、面若冠玉,但对于一位公认的剑仙来说,在她的眼皮底下隐匿气息如此之久,甚至看不真切具体境界如何,出众的外貌便早已不再是第一印象,而是那隐藏颇深的实力。
“周先生此时现身,可是对于我与太守大人之间的商谈有什么高见?”
“非也,齐剑仙只管表达诉求,周某不过是旁听,无意横插一脚。”
“哦?”
齐玉苓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位周先生不客气地拣张凳子坐了下来,随后竟是自顾自地煮起了茶水。
这时她大概明白了,这位太守大人确实是希望和平处理这件事的,先前的言语多有试探,再看她是一言不合便要出剑,还是愿意心平气和地听听他的条件。此时,这书生既然是现身来喝茶而不是拦住她出手,便意味着谈判可以继续了。
覃义仁也相信这位剑仙明白了自己的意图,沉默了一会儿,便缓缓说道:
“朝千既是我的贴身护卫,也是我的挚友。他在一月前机缘巧合下寻得了那件东西,他一眼便认出了那是一件大修士的本命物。”
说到这儿,覃义仁故意停顿下来看眼前女子剑仙的反应,果不其然看出了一些端倪,很快便接着说道:
“他那时不过与我重逢短短时间,何况二十年未见,但他还是不由分说将那件东西转交于我,嘴上说着太守府是朝廷的地盘,总比他的家里安全。但我知道,他本可以自己留着,最后在剑仙大人的手上求得一份机缘……然而他还是选择为我求得多一份庇护。但,任谁也没想到!没想到影楼这些肮脏的老鼠竟然敢将手伸到我南林太守的跟前耀武扬威!”
言及此处,覃义仁忍不住再度攥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之后说道:
“那日凌晨,东西被盗走,朝千不顾我的拦阻,前去追回。我以为凭借朝千一品的实力,怎么也能全身而退……结果,虽然东西最后回到了太守府,但朝千也不幸死于卑鄙的围杀!所以,剑仙大人,你应该明白我为何如此在意了吧,它本不过是一场普通的交易,但它现在染上了一个人的血!”
齐玉苓一开始还在为那人贪图机缘的想法而皱眉,但很快便意识到,一旦被影楼这群人盯上,他们除非能第一时间从朝廷搬来救兵,否则是极难处理的。再者,这毕竟是她与影楼的恩怨,万一那件东西真的落到了影楼的手上,她的处境绝对无比糟糕!无论怎么说,这件事不可能客观看待,对于她来说,她欠下了那个无辜死去的人一个天大的人情。
“对此我很是抱歉,太守大人,周某本该早就应朝廷要求来到南林郡,但由于个人原因耽搁了些时日,没想到此间却是出现了这般憾事……唉——”
齐玉苓也没想到,旁边的书生先起身开口了,而且瞧他神情,是真的有些愧意,语气也很真诚。本来她对学宫的那些读书人基本没什么好感,此时倒是高看了这周诩白一眼。
“周先生言重了,来到南林郡,屈居于我这一介普通人身边做事,本就不是先生的义务,先生切不可自责。”
太守大人明显也有些意外周自清突然的致歉,更是避开了他的一揖,赶忙伸手扶起。
“读书人考取功名为官,为百姓尽心尽力,怎不算是君子?周某这所谓的学宫君子头衔,才是真的虚名尔尔……二位只管好好聊,周某先行告退。”
周自清摆了摆手,苦笑着转身离去。
齐玉苓看着书生的背影,嘀咕了一句:“矫情。”
转而看向覃义仁,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同样为朝千道友感到抱歉,太守大人请言明,力所能及之事皆可提,这是个不小的人情。”
太守大人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重新沏起了茶。齐玉苓同样明白这不是可以随意决定的,便没有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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