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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将它藏在了密室,还请殿下容许下官去取来……”
马知府哆哆嗦嗦的起来,走到床边,在靠枕底下按动机关。
咔嚓一声,整张床翻了过去,地面在同时向旁边裂开,在床的底下,竟藏了个密室,这个马知府倒还有点儿头脑。
飞雨跟在马知府的后面,让他带路去取手谕。
“动作麻利点儿,做个男人还婆婆妈妈的。”
飞雨一脚踹在马知府的屁股上,马知府踉踉跄跄的连声道是,在前面带路。
到了密室之后,两旁的灯被点亮,飞雨一看里头的东西,不由哟呵了声。
虽然飞雨也是见惯了金银财宝的人,但这一屋子的黄金珍品摆件,可谓是叫人眼花缭乱。
马知府一个四品知府,却能在密室里私藏这么多金银珠宝,看来平时没少贪污啊!
很快,马知府就拿着一个匣子上来了,飞雨立刻把密室的东西都跟祁玦说了一遍。
祁玦淡淡道:“留两个人,守在马府,在押送马志用回京之前,不可让消息外漏,就对外宣称马志用得病,不能见风,得要在府中休养。”
“是,殿下。”
马知府被五花大绑,堵住了嘴巴,而马府上下所有人,都被关在一起,以防消息会外漏。
只要带着马知府以及这份太子的手谕回京面圣,以昭帝对自己屁股底下皇位的看重程度,绝对会大义灭亲。
除了这份手谕之外,祁玦还让马知府写了冀州的同伙,这不写不知道,一写发现冀州只要是稍微有点儿权利的官位,都和马知府勾结在了一起。
当然,也有像鲁通判这样的清官,只可惜,马知府在冀州一手遮天,凡不是他同类的,他都会用各种手段,让那些人“出意外”身亡。
久而久之,冀州这片区域,就全由马知府一人说了算,这也就不奇怪,他府中的密室里,有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了。
要不是这次祁玦出其不意,直接攻到金矿,又没有半点儿风声的杀入马府,来了个擒贼先擒王,以马知府的狡猾劲儿,恐怕轻易还抓不住他呢。
抓了马知府之后,祁玦便立即动身回帝都。
为了节省时间,他们都是骑快马,而马知府则是被关在铁笼里,外面围了罩子,如此一来也就不怕被外头的人瞧见了。
而这边,一只飞鸽停在了裴渡钦的窗棂口。
裴渡钦从飞鸽的腿上拿下信笺,打开一看,不由皱眉,马上去找裴右相。
“父亲,冀州传来加急信笺,冀州知府马志用,不见了,马府上下被一群神秘人看守,我们的人无法靠近探查情况。”
裴右相立刻拿过信笺,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马上传信,让在冀州的暗桩去岭西山查看,金矿是不是出事了!”
“金矿?父亲,岭西山发现了金矿?可朝廷好像并未收到金矿的消息,这是怎么回事?”
关于岭西山金矿的事,裴右相并没有告诉裴渡钦,因为他这个儿子,太过于正直。
而私藏金矿,可是足以灭九族的重罪,如果让裴渡钦知道了,他一定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但如今冀州突发状况,裴右相知道这事儿也瞒不下去了。
将金矿的事情,从头到尾的大致和裴渡钦讲了一下。
裴渡钦听完之后,脸色极沉,“父亲,你和皇姑母是疯了吗?私藏金矿,可是灭九族的重罪,一旦被发现,不仅我们裴家会完蛋,太子殿下的储君之位也会不保!”
“为父何尝不知道金矿的严重性,可是如今朝堂上的局面你也瞧见了,若不是那些老臣的支持,再加上裴家的势力,以陛下对定北王的宠爱,恐有一日会取代太子的位置!”
裴渡钦马上反驳:“太子殿下一直勤勤恳恳,不曾犯过什么大错,而且陛下还要权衡朝堂平衡,只要太子殿下能保持住如今的局面,继承皇位指日可待,父亲你们太过于着急了。”
“钦儿,你还是太年轻,想的太过于简单了,就算是陛下能把皇位传给太子,可定北王手握北疆百万兵权,若是他有反心,到时候杀入皇城,夺下皇位对于他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自古以来,这种为了皇位,而互相残杀的事情,多得不得了。
太子虽然是东宫储君,但除了这个噱头之外,他的手上没有任何的兵权。
一旦祁玦这边起兵,太子还能坐得稳皇位?
“所以父亲你与太子殿下就想私藏这座金矿,利用金矿来培养军队?父亲,私自养兵可是又一项重罪啊!”
培养军队是需要耗费很多银子的,太子虽是东宫储君,裴家虽是世家大族,但他们加起来也无力负担一支军队所需的银子。
恰好冀州这边发展了金矿,马知府又是裴右相的学生,这马知府自然也是太子的人,所以在发现金矿之后,第一时间就先上报给太子。
裴右相与裴皇后一合计,便打算铤而走险,私占金矿来培养军队。
只要太子能有一支足以和北疆军抗衡的军队,到时就不用怕祁玦有机会谋反了。
“若是继续让定北王肆无忌惮的发展下去,到时候太子输了,咱们裴家照样完蛋,成大事者,就必须要快准狠,更何况,陛下的年纪大了,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
裴渡钦还想说什么,裴右相抬了下手道:“赶紧飞鸽传书,让暗桩查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钦儿你亲自去一趟冀州,
若是金矿一事泄露,凡是知情者,皆杀无赦,绝不可留下一个活口,听明白了吗?”
说着,裴右相拍了拍他的肩膀。
“钦儿,现在不是讲大义的时候,金矿一事,绝不可泄露,否则日后什么都妄谈,你可千万不想让为父失望啊!”
裴渡钦捏紧了手心,最后拱手道:“孩儿领命,即刻前往冀州。”
赶了一天的路,祁玦命人原地休息。
“累吗?喝点儿水吧。”
祁玦将一个水壶递到晏明珠的跟前,很自然的在她身边坐下。
晏明珠环顾了四周一圈,“这几日一路跟着我们的,都是殿下的人?轻功很高啊,若不是靠得近,连我都无法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