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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明珠系好攀搏之后,走到菜圃内,先教元大夫人她们如何摘菜可以不伤菜的根基,并且能够完整的把菜给摘下来。
元大夫人和元二夫人学得很认真,并且在学会之后,自告奋勇要去摘大白菜。
晏明珠则是带着元怡笑去摘小青菜,青菜小小一颗,摘的速度非常快,啪嗒啪嗒发出清脆的响声。
没一会儿,晏明珠这里就已经摘了一箩筐,足够今晚一大家子人吃了。
而元大夫人和元二夫人这边就没这么顺利了,大白菜体积大,摘的时候得要用力,有时候一不小心用力过头,直接咚的一声。
大白菜没拔下来,反而是自己摔了个大屁股蹲。
“哈哈哈,母亲你们的屁股上沾了好多泥巴,哈哈哈……”
元怡笑乐得不行,元二夫人抓了一把泥巴,在她脸上糊了一把。
“母亲你好过分,别跑,我也要糊回来!”
“大嫂快帮我,这丫头力气大得很,我根本压不住她。”
元大夫人向着元二夫人,立马就过来把元怡笑给遏制住。
元怡笑被糊了一脸,在那里哇哇叫:“表姐你别看热闹呀,咱们可是一个阵营的,快来帮我!”
晏明珠也加入到打闹之中,一时之间,每个人的脸上、身上都被泥巴给糊得脏兮兮的,但笑声却连绵不断,小小的菜圃里,热闹非凡。
摘好了菜,一部分让仆人拿下去做菜了,而另外的大白菜,晏明珠拿去腌白菜。
“有一种叫郭氏泡菜的,味道相当不错,制作方法也很简单,大舅母你们跟着我一块儿做就成。”
晏明珠让仆人准备了两个大缸,用来泡菜的。
将菜叶一一切去,剩下的白色叶梗部位切大块后洗干净,挂起来把水分给晾干,之后加入一些佐料。
“盐、白醋、黄砂糖、白话梅和卤梅汁,按照比例倒入,一罐加辣,一罐不加,再放入温凉处发酵三至五天即可。”
按照晏明珠所说的,所有人都忙活了起来,终于做好的时候,元怡笑还凑近闻了闻,“好香呀,和我以前吃的泡菜的味道很不一样呢,表姐你是打哪儿晓得这么香的郭氏泡菜的呀?”
不等晏明珠回答,元怡笑灵光一现,“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在定北王府吃到的对不对?王府里最不缺的便是稀奇货了,殿下必然是把什么好吃的都端到表姐你的跟前,是吧?”
“小孩子在胡说什么呢,定北王府有什么好吃的,与我们珠珠有何关系,不许再胡说八道。”
元二夫人赏了元怡笑一个板栗,元怡笑委屈的捂着脑门儿,“可是定北王殿下对表姐本就很好呀……”
“腌你的白菜,再说些有的没的,便回自己的院子待着去。”
元怡笑很委屈,但她又不敢在自己母亲的面前反驳,幸而这时候晏明珠开口解释:“是我的两位师父教我的做法。”
“原来如此,笑笑,以后在侯府内,不准随便提外男的名字,明白吗?”
元怡笑不明白,定北王殿下是外男吗?如果顺利的话,那可是未来的表姐夫,可是自家人呢!
可元二夫人的表情严肃,她只得委屈巴巴的应下。
等把两个大缸放到温凉处之后,时辰也不早了,元大夫人她们便回去休息了。
而晏明珠在假意离开之后没多久,又折了回来。
“姑娘,您要的罐子,姑娘您要罐子是做什么呀?”
流香之前被晏明珠差去取罐子,回来的时候,正好与晏明珠在厨房处汇合。
“装一些腌白菜,送去定北王府。”
晏明珠想到祁玦不爱荤腥,也从来不碰辣,所以就选了不辣的那一缸。
在解释的同时,晏明珠打开盖子,往手里的罐子里装腌白菜。
流香也蹲下来一块儿帮忙,心里却很奇怪:“姑娘你要给定北王府送腌白菜,为何要偷偷摸摸,等大夫人她们不在的时候,才折回来装呀?”
“大舅母他们怕我与殿下有过多的接触,昨儿个我就被他们说教过一番了,若是晓得我要把腌白菜也送去王府,怕是又会念叨了,所以还是私底下来比较省事。”
流香乐得不行,“姑娘,奴婢怎么觉着,您这架势,像是与定北王殿下在偷情似的?”
“再胡说,就不带你出门了。”
流香赶忙求饶,卖力的往罐子里装腌白菜,没一会儿,就装了满满的一罐。
带着罐子,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晏明珠从密道出去。
因为天色晚了,所以晏明珠也没骑马,而是选择了步行过去。
夜色沉沉,裴渡钦刚从翰林院办完公务在回府的路上,不经意间撩开帘子,几乎是一眼,便瞧见了不远处的一抹倩影。
哪怕是没有看清对方的脸,但在看到背影的瞬间,裴渡钦便认出了对方。
心中一动,甚是都没有细想,嘴巴已经快于脑子:“晏三姑娘。”
晏明珠原本心情很是不错,在去王府的路上,她还想着要与祁玦开个玩笑。
心里头正组织着语言,冷不丁听见有人在唤她,出于本能的回头看去。
在瞧见对方竟然是裴渡钦之后,她眼里的笑容瞬间显然,脸上更是连假笑都没有,由内而外透着一股子的疏远。
“裴二公子有何贵干?”
别说晏明珠对他的态度差别大了,就连流香在看到是裴渡钦之后,马上就挡在了晏明珠的跟前,生怕对方会伤害晏明珠。
“姑娘,与裴家这群畜生有什么可说的,咱们快走吧。”
晏明珠本也没打算理会,收回目光,转身就要继续走。
“等等。”
裴渡钦直接从马车上下来,追了上来,“晏三姑娘,夜色渐深,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在外多有不便,你要去何处,我送你过去吧?”
晏明珠侧头,目光有些古怪的看向裴渡钦,心里飞快的猜测着,裴渡钦这厮,是在心里装着什么坏水,敢又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看来,还是之前对裴家的惩戒不够,所以才又让这厮敢来她的面前冒头?
“我去何处,与你何干?早就已经撕破了脸,你也就不必在我的面前假惺惺,好狗不挡道,再不让开,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