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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晏明珠觉得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可以难倒她。
哪怕前世被昭帝害死,那也是因为她遭受了暗算,若是硬碰硬,昭帝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就好像她对自己的医术非常自信一样,她认为自己可以治好祁玦,但第一阶段的治疗,她就失败了。
她从来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可是那个人是她的心上人,她开始从心里害怕了。
害怕若是到最后,她真的束手无策,该要怎么办?
“晏姑娘?”
飞雨进来的时候,就瞧见晏明珠正蹲在地上,虽不知在做什么,但双肩却偶尔抖动。
晏明珠迅速擦干脸上的泪水,将画卷收起来,藏进流袖之中,深吸一口气,勉强调整好情绪,起身转过去看向飞雨。
“有何事?”
飞雨发现晏明珠的眼眶是红的,再看一地的狼藉,心立刻就提了起来,“晏姑娘,殿下……会好的吧?”
问出这话的时候,飞雨的声音都在发抖。
“会好的,有我在,不会有事的,你和飞云只需要顾好外面,殿下交给我就成。”
飞雨没有多说,只朝着晏明珠跪下,行了一个大礼,哽咽着道:“大昭不能没有殿下,苍生更不能没有殿下,殿下还有诸多抱负未曾实现,他绝不能倒在这里,一切,就都拜托晏姑娘了!”
晏明珠重新开始调整方子,可能是因为她一开始使用的剂量太猛了,祁玦的身子拖得太久,受不住太猛的药物,先从缓和的开始入手,再一步步提高。
祁玦睡得昏昏沉沉之时,被晏明珠给叫醒。
“天黑了?”
晏明珠先是一愣,往外头看了眼,又退开一些,好让阳光洒进来,“还没有,睡懵了?是到点该喝药了。”
祁玦看向窗外,才渐渐恢复了视觉,笑了下,接过碗,“看来真是睡得天昏地暗,连今夕是何年都不晓得了。”
“今夕是何年?我又是何人?”
晏明珠突然靠近,捧住他的脸,直视着他的双眼。
“中兴二十年,你是我的心上人。”
猝不及防来一句情话,反而是把晏明珠给弄得面红耳赤的,“看来你的精神好的很,都知道调情了,把药喝完,一滴也不许剩。”
祁玦果然乖乖的全喝了,晏明珠将碗放到一旁,二话不说,就动手去解祁玦的腰带。
这可是把上一秒还在调情的祁玦给吓了一跳,赶忙按住晏明珠的手。
“珠珠,不行,现在……咳咳,我情况不允许,等我病好了,你想睡几次就睡几次。”
晏明珠一歪头:“?”
一开始她还不太理解祁玦在说什么,转了个弯,她明白了,瞬间就闹了个大红脸,啪一下打在祁玦的手背上。
“怎么发烧没把你给烧傻了,想的都是些什么有的没的,我是要给你施针,不然你让我隔着衣服给你扎针呢?”
祁玦却笑得格外的厚颜无耻,“原来是我误会了,不过我方才说的,珠珠你也是可以考虑的。”
“考虑你个鬼,色鬼在面对你的时候,也是自愧不如甘拜下风,自己把衣裳脱了!”
祁玦拉住她的衣袖,轻轻的撤了撤,“珠珠,我现在没力气了,你帮我脱,好不好?”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论在什么情况下,定北王殿下都把调情放在第一位。
晏明珠虽然送了他一个大白眼,嘴上说着不管他,但手上却麻利的解开了他的衣带,三五下的,就把他的上半身给扒了个一干二净。
男人的身材极好,哪怕是因为生病瘦了一大圈,但该有的肌肉一分不少,白皙分明,手感更是极佳,晏明珠没忍住,摸了两把。
“珠珠,手感如何?这几日没空锻炼,手感是不是没有以前好了?”
晏明珠也毫不客气的回一句:“和以前比,是差了一些,但也可能是因为我戴着手套的缘故,说不准脱了手套,手感能更好一些。”
祁玦见状赶忙按住她的手,“珠珠,你都说我色,但你眼下,是不是也叫牡丹花下死呢?现在不可以碰,等我好了,随便你摸,哪里都可以摸。”
哪里也包括了那里……晏明珠的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那日他们分别之时,在马车内的香艳画面……
“摸你个头,躺好了,再乱动,把你扎成马蜂窝。”
祁玦:“……”
这姑娘家的心情,都是跟天气一样,时晴时雨的吗?他好像也没说错什么话呀?
玩笑过后,气氛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沉闷了,晏明珠收敛起玩笑,开始认真为祁玦施针。
这一套针法,她也是第一次尝试,因为之前没有借鉴的经验,所以即便她的针灸之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也丝毫不敢有片刻的马虎。
一套针灸下来,连她自己都出了一身的汗,不过接下来,是最关键的一步。
晏明珠握住祁玦的右手,在他的十根手指头上各扎了一针,然后把手垂在床边,下面放了一个木盆。
接着,她继续在几个大穴上落针,原本祁玦都是忍着没吭一声,但在晏明珠这次落下几针后,即便是非常能忍痛的祁玦,都没忍住闷哼了声。
“是太痛了吗?”
祁玦无力的摇了下头,“没事,你继续。”
晏明珠知道这个过程很不好受,但她不敢停,只能加快速度,也好让祁玦少受些苦。
随着银针的扎入,祁玦的右手指头,透过扎在上面的银针,开始溢出鲜血。
顺着银针,一滴接着一滴的落在了木盆内。
随着时间的推移,木盆内竟接了快有半盆。
直到晏明珠将所有的银针都给收了回去,握住祁玦的手,细细的给他擦拭指腹上残留下的鲜血。
“还难受吗?”
祁玦勾了下唇,嗓音沙哑:“珠珠,身上有些黏糊,可以沐个浴吗?”
晏明珠非常残忍且果断的拒绝:“不行,你现在体质太弱,随便一点儿风吹草动,都很容易引起发烧,就更别提是沐浴了,克服你的洁癖,不要想沐浴的事儿了。”
“我不沐浴倒也没关系,但你我共处一室,我怕一直不沐浴,会熏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