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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大寻到杨荣,对杨荣道“老四,咱们和他们干了一天,连个人影都没找到,咱们也损失了百十号人了,刚才在山间那场对射,我看你损失也不小。”
杨荣老脸一红道“确实如此,死了二十多个兄弟,这场下来,我也不知道怎么交代了。”
齐老大问道“现在确定对方也就10个人不到,他们根本不和我们正面冲突,我们这千把人连个山头都围不住,老四,你也别藏着掖着了,说说怎么办?”
杨荣答道“现在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是撤回山寨,咽下这口气,第二条就是,选精骑哨探去寻他们的妇孺,以此来要挟他们就范,但咱们的精骑是依仗,如果遇到不测,我们就完了。对面的人都善骑射,前番被我逼退,是我用了军弩。”
齐老大道“第一条路,老三就白死了,我们兄弟三人从小一心,我就没当你说过”说完转身就走。
杨荣道“我这边的精骑我也调不动,老大你三思”。齐老大攥紧了拳头,哼了声后向前走去。
来到中间的火堆后,对众心腹道“这老四和咱们不是一条心啊,虎子你明天带着咱们的哨骑去查下周边的山头,务必找到这伙人的家眷,等我回去后我要翻了这老四的盘子”
一心腹道“老大,你想好了,那帮人轻易动不得啊!”
“当当当”一阵敲锣声让预说话得齐老大噎了半天,营地得一边乱了起来,“敌袭!”乱糟糟的,齐老大明白过来,王劲他们来骚扰了,齐老大命令各头目去安抚营寨。
虎子请命道“老大,咱们冲过去吧”
齐老大看看这部下,气急反笑道“虎子,这黑灯瞎火的,你去哪里寻他们,用箭压制他们,让咱们的弓箭手上,其余人睡觉,明天寻到他们,定教他们后悔是娘生的。”
一个时辰后,在折损了近30个弓箭手后,齐老大把弓箭手也撤了下来。齐老大心在滴血啊,想道也许杨荣说得对啊,今天这番折腾下来,加上老三得总共损失了200多人,这齐老大望着黑夜无话。
“杨大哥,这齐老大是不是疯了,不是疯了就是傻了,这大晚上的给人家对射,他找得到人吗”
杨荣嘴角抽了下,另一个人道“我算看了一晚上好戏啊,对面这伙人太贱了,在一个地方射了就跑,咱们的弓箭手就被那虎子指挥的满营乱转,最搞笑的是他们还举着火把跑,就怕没告诉对方我来了。杨大哥,要是咱们能怎么办,刚才幸亏大哥你拦住我们了。不然我们可能吃大亏了”
杨荣道“扑灭所有的火把安心睡觉”。
山上,王劲等人聚在一起,众人兴奋道“少主,原来仗还可以这么打,我们没什么损失,还多了几百支箭,后来没人对射了,少主为什么让我们撤下来啊”
王劲道“对方已经摸到我们的路数了,取不得进展了,我们先撤下来休息下,后半夜还有活干”,众人会心一笑。
两个时辰后,午夜时分,这个时代的夜是伸手不见五指,众人约定以虫鸣相互辨别方位,前后两人要伸手可及,王劲告诉众人,他们的目标是相机偷马。
在上半夜骚扰时,他们围着匪营跑了半个圈,已经侦查到马的位置,他们大概有90多骑,齐老大管着后勤,所有马匹都是集中由齐老大的人看管照顾,齐老大看见杨荣灭掉火把后也顿悟起来,除了中央的火堆,其余的也都灭了。
灭了后果然王劲找不到目标也偃旗息鼓了。等王劲等人摸到营盘前的时候,竟无人发现。王劲让众人在外接应,要一人独自偷营,王斗哪里肯。
王劲道“人多反而误事,我受仙人点化传我潜伏之术,入这营如入无人之境,事不可为,我会立刻返回,里面的也没人能留住我,你们跟着肯定误事。二叔你看着,我过会怎么进这营盘的,如果你发现不对,可及时接应。过会得手后,你们立刻返回后山和和尚汇合返回朱山。”
说完匍匐往前爬去,众人看着王劲奇怪的姿势,时而地上爬行,时而猫身前行,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王劲的身影化成黑点消失在那匪营中,众人只感到匪夷所思,不觉间,王斗等身后冷汗直流,这样的潜伏,什么营盘进不得。
王劲摸到马圈,悄无声息的杀掉了正在熟睡的马倌,打开马圈,解开绳索后,给几匹马套上马鞍,翻身上马,用匕首往几匹马的屁股上捅了一下,这些马炸锅了,沿着门蜂拥而出。
王劲现在只得附在马身上,现在也控制不了马了,上百匹马踏营而出,以下不知踩死几人,不过着匪营是彻底乱了,王斗等人看着乱遭遭的匪营,知道王劲得手,率领众人射了几箭后,开始依照王劲的命令向后山跑去。
匪营内,齐老大让众人去追,众头目只是应和着,却始终无人敢动,现在全乱套了,大部分人已经被冷箭杀怕了,外面伸手不见五指,怎么追,点了火把就是箭靶子,不点,这些人撒出去,能不能回来也不好说。
众头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开始安抚起齐老大来,说等到天亮,一定要让这帮人死无葬身之地。
在那骂王劲等人半天后,齐老大缓过劲来,知道现在也是强人所难,只得遣散众头目让他们各自去安抚手下,马踏连营,也不知道损失如何,命人去宰了马倌,却听人来报说,马倌已死,被王劲等人一番折腾后,士气已经跌落到谷底。杨荣看着齐老大,摇摇头离开了。
王劲随着发疯马群跑出20多里后,马群开始渐渐从焦躁中安静下来,王劲开始控制马群,天黑也辨别不了方向,王劲无法,只得让马停下来,让马围成一个圈,自己转进马群里。至此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刚蒙亮时,王劲环顾四野,无法辨别方向,只得把马匹藏在一座土山上,由于牵挂庄里得人,便冒险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