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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二听了后,立马欢快的答道“好咧,齐爷,卤水花生,酱牛肉,葱香爆肚,海碗羊杂,驴肉一斤,酒两壶。”
掌柜的也高声叫道“卤水花生,酱牛肉,葱香爆肚,海碗羊杂,驴肉一斤,酒两壶。”后面跟着传来“卤水花生,酱牛肉,葱香爆肚,海碗羊杂,驴肉一斤,酒两壶。”声声不断往后厨传去。
不一会掌柜的端着酒过来了,然后又多拿了两壶酒,走到王劲二人面前道“齐爷今天又来了,承蒙关照,这两壶酒是送给二位的。您二位慢慢享用。”
王劲点点头。
齐得胜道“这店祖孙三代经营差不多有百年了,这里味道地道,庄主第一次进城,要先来这边吃过才行。原来的南关厢在文亭街那边,后来都搬来了户部山,现在城里的权贵基本上都上了户部山,那句话怎么说来的,掌柜。”
那掌柜笑笑道“穷北关,富南关,有钱的都住户部山,这不是被黄河决堤给决怕了吗,咱这徐州新城是怎么起的,你忘了。”
齐得胜呵呵笑了两声,掌柜的回到柜台。
二人酒足饭饱后,王劲道“齐得胜,晚上把陈师爷约出来,我有些话要问问他,今天翟知州说的不尽不实的。起码也得套套他的话。”
齐得胜向外面摆了摆手,一个黑瘦的小伙子就走了过来,齐得胜道“到阜民街,绍芳坊后第三家,告诉主人,日落后状元楼。”那小伙子点头去了。
齐得胜对这王劲道“那处宅子就是咱们庄上出钱卖的,送给那陈师爷的。”
王劲点头道“做得好。”
人约黄昏后,那是宋朝,宋朝是不实行宵禁的,黄昏是戌时,也是一更,一更三点幕钟敲起,夜禁开始,就是一更二点后必须要往家赶了,路上不能有行人,不然就只能住在客栈或青楼里了。
如果仅是吃饭,从日落酉时开始到一更三点差不多有1个半时辰,足够一顿应酬了。所以齐得胜选的是酉时相聚。而且状元楼也在绍芳坊那边,周边都是青楼,是徐州纨绔子弟,文人墨客聚集地。
王劲二人吃过饭后,又逛了下徐州内城,西城这边还有一钟楼,钟楼有人值守,如果遇袭,以此为警通告全城,5短7长,全城宵禁,不得外出。
王劲看着天色不早,和齐得胜两人来到状元楼,齐得胜是状元楼的老顾客,掌柜的招呼的也殷勤,状元楼5层楼,顶楼不对外,4楼一般是留给达官贵人的,齐得胜说自己也没上去过,能进三楼,已经是掌柜的格外照顾。
二人临窗而坐,王劲凭窗远眺,看着滚滚黄河水,心中豪气万千,一时恍惚,情不自禁吟了句“古来彭城列九州,龙争虎斗几千秋。”。
只听隔壁高呼三个好字。就听见门外有人道“公子,我家主人听到公子作的好诗,想请公子过来一叙,感情公子见谅唐突之举。”
齐得胜道“好大的架子,怎么你们家的公子就不能来见我家公子。”
王劲笑道“得胜,你看看人家的人多温文有礼,你看看你,差距怎么这么大啊这位小哥不要见谅,”对着齐得胜摆了摆手,让小哥头前引路。
二人来到隔壁,桌上坐着四人,周边有4个小厮在旁,其中主坐一人王劲认识,正是赵家四爷赵正平,赵正平看到是王劲,慌忙起身道“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原来是王劲啊,快请。小二在添副碗筷。”
其左手一人道“季文兄,这是我请来的客人。在下姓顾,名绛,字忠清。”后两人也一一介绍,一是顾绛的同窗归庄,一人是全时鸣。
全时鸣起身道“庄主。”
王劲摆摆手,然后道“莫非是人称归奇顾怪的二位先生。”
赵正平道“正是这二位,怎么着能请动咱们王大庄主吗?”
王劲当下心中狂喜万分,如果能说动这二位前往王家庄,这王家庄岂不如虎添翼,顾绛明灭后更名顾炎武,矢志抗清,明末三大儒,不同与其他读书人,顾炎武一生辗转,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创立了一种新的治学方法,成为清初继往开来的一代宗师,被誉为清学“开山始祖”。
其学问渊博,于国家典制、郡邑掌故、天文仪象、河漕、兵农及经史百家、音韵训诂之学,都有研究。后世尊为亭林先生。杰出的思想家、经学家、史地学家和音韵学家。这个是个国宝啊。
并且此人注重实际,正在筑书《天下郡国利病书》以讲究郡国利病贯穿全书,重点辑录了兵防、赋税、水利三方面内容。研究了全国各地兵要地理,对全国各地的形势、险要、卫所、城堡、关寨、岛礁、烽堠、民兵、巡司、马政、草场、兵力配备、粮草供应、屯田以及有关农民起义和其他社会动乱等方面资料,无不详细摘录。
得了此人,全国山水尽在榖中,得此一人就相当于得了明朝的户部兵部。自己在明朝再也不是睁眼瞎了,不过转眼一想眼下自己的格局怎能招此大儒,随后收下招揽之意,想着倾心结交。
众人也都存了此心,交谈甚好。归庄道“归奇顾怪,我怎么没有耳闻。忠清,我二人什么时候这么有名了。”
顾绛看着王劲道“王庄主,在哪里听过我们,我和忠奇二人游遍大江南北,还无人认识我俩,今次来徐也是来看看世家好友。”
王劲尴尬了下,怎么说这个时候的顾绛只是在南京复社里小有名气,还没远到天下闻名的地步。自己都没到过江南的。
全时鸣道“庄主,你刚才看顾绛的眼神就像见了新媳妇一样,是不是想着劝顾先生上山啊,我看你是省了心吧,顾先生的志向不在此。”
王劲尴尬的笑了笑。
顾绛道“还是全兄知我,当初乡试屡试不中,心灰意冷,开始的时候出门走走,谁知越走心越凉,所以才立志走遍天下,寻治世良方。
这天下你们也看见了,我大明病了,先是倭寇倡乱,后有北掳犯边,现在匪患四起,朝堂诸公还蝇营狗苟,党争不断,下道知府知县,腐败不堪,真是妄为读书人。地方豪强只知闭寨自保。”
顾绛看了眼赵正平,尴尬道“季怀兄,我不是说你。”
赵正平尴尬的笑了下,道“王劲小友,刚才听你的诗吟了一半,可勾起这两个人的好奇心,都说这诗气势磅礴,可还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