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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往酒楼的路上, 秦长浠想起刚才的事，“我还以为你会对他们动手呢。”
当他看到凌雀放出火焰蝴蝶的时候，下意识以为她要对那群幸存者动手。
如同她对付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一样。
“他们？”
凌雀鄙夷地摇头, “他们不配, 在我眼里, 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而且, 对他们来说, 在这寒冷的天气, 活下去比一把火烧死更难受。”
没有了住宿处, 又没有了可以保护他们的皇室护卫队, 活下去更困难, 还不如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
“你觉得我是杀人不眨眼的坏人？”
凌雀停下脚步，抬头看向秦长浠，“认为我对正常人动手不正确吗？”
“不是。”
秦长浠微微弯腰, 正视凌雀明亮的眼眸，“我担心你会不开心。”
“我才不会让自己不开心。”
凌雀嘟嘴反驳，“刚才把那群家伙变成秃子，可高兴了。”
“那就好。”
秦长浠温柔地揉了揉凌雀的脑袋, 心里却有些难受。
他不知道凌雀经历过什么, 进入末世之后, 凌雀的表现都太过从容和镇静，即便提前知道末世会到来, 也不太可能会有这样的表现。
这让他感到难受, 因为凌雀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受过严重的伤害或者是经历了很恐怖的事情。
曾经，他失去了父母, 失去了可以信任依靠的亲人朋友，认为这个世界对自己太残酷，把自己逼到绝路，还一度认为自己不该活着。
只有凌雀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就像两头受伤了小兽，互相舔舐伤口，互为对方的精神支柱，坚强地活着，对抗残酷的命运。
“我们还是快点到酒楼那边吧，回去之前我们留宿的那个仓库。”
凌雀拍了拍落在肩膀上的雪，“按照这个下雪的量，到了明天，已经差不多有腰部那么高了。”
“恩，小雀就跟在我后面走，踩在我踩出来的雪坑里。”
秦长浠牵起凌雀的手，带着她往酒楼走去。
赶到酒楼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
凌雀从空间拿出煤油灯，自己提着一盏，又给了一盏秦长浠，方便他用来照亮前方的路，免得磕碰到什么东西。
两人经过厨房，走回之前临时居住过的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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